&ep;&ep;元徽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脖颈处的疼痛还未消退,而周遭是陌生的环境。

&ep;&ep;门外似乎是有什么人在说话,元徽听的不是很真切,但还是能知道那人是严朗。

&ep;&ep;“严少爷,您朋友的身体毒性已经是侵入五脏六腑,周身经络,怕是……”

&ep;&ep;这大夫是严朗从上京城中最大的妙合医馆处请来的。

&ep;&ep;可如今大夫说到后面便已经是不敢再说下去了,必然是因为病人情况危急了。

&ep;&ep;“什么!从前只是身体虚弱而已,哪里会中毒!”

&ep;&ep;严朗当即声音拔高,眼中的寒意更甚了。

&ep;&ep;他心中想到的就是,定然是杜紫苏那毒妇做的!

&ep;&ep;“那如今可还能够医治?”

&ep;&ep;严朗声音都不自觉的发冷了,让前头的大夫更是小心说话。

&ep;&ep;然而正常大夫见了这样的脉象,早就是判定了此人命不久矣。

&ep;&ep;“如今用药早就是无甚效果,您还是让您那位朋友……不要太过介怀了。”

&ep;&ep;严朗一听便恼了,失了往日的风度。

&ep;&ep;然而刚想着开口斥责,眼角的余光便看到门口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ep;&ep;“严兄也不必迁怒他人,我这身体如何我也清楚。”

&ep;&ep;元徽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就连原本清冷的声音都染上了些许温度。

&ep;&ep;然而元徽这样子在严朗看来那就是听天由命,打算就这么死了。

&ep;&ep;严朗挥手让这大夫离开,转而扶着元徽进去。

&ep;&ep;“这才过了多久,怎么会中毒,是不是杜紫苏……”

&ep;&ep;严朗甚至还想着,这下毒就是谋害了,到时候上报了官府,杜紫苏定然是死罪。

&ep;&ep;然而元徽却打断了他。

&ep;&ep;“严兄你误会她了,她如今与从前不同了,若是严兄不信,可以去村外镇子上问问。”

&ep;&ep;严朗目光中的疑惑在一点点的退去,他了解元徽。

&ep;&ep;元徽不是个会委曲求全的人,况且如今人都已经在这儿了,也不必怕杜紫苏。

&ep;&ep;难不成杜紫苏真的变了?

&ep;&ep;元徽面上不露声色,可心里却已经是在盘算了。

&ep;&ep;此刻该是在上京城了,许久不来,若是碰见了一些人到底是会引起纠缠。

&ep;&ep;不过看严朗这个样子,大概也不会让自己出府的吧。

&ep;&ep;“不管怎么样,元兄还是现在我这宅院里住着吧,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人。”

&ep;&ep;严朗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反正将人留在这儿便好。

&ep;&ep;元徽知道自己现在还暂时不能离开,便过上了有人伺候的日子。

&ep;&ep;这倒是让元徽想起了从前的日子,锦衣玉食,小厮丫鬟伺候自是不必说。

&ep;&ep;元徽望着窗外,只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若是真的相见,怕是也徒增担心吧。

&ep;&ep;元徽面上难得染上了愁容,他相信杜紫苏,所以便也等着身体好了再见。

&ep;&ep;杜紫苏这边也已经是到了看结果的时候。

&ep;&ep;根据抽签的结果,一共分成三批,杜紫苏是最后一批。

&ep;&ep;医师们将原本的枯木放到了台子上,在众人的目光中将自己炼制出来的药倒入土中,等待着结果。

&ep;&ep;对面检查结果的有三位大夫,皆是头发胡子灰白,双手负于身后。

&ep;&ep;对于这一次的结果,这检验之人就显得更是小心。

&ep;&ep;毕竟这是风老亲自出题,自然不能马虎。

&ep;&ep;然而风如易的题若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解出来,也不是他的风格了。

&ep;&ep;第一批的医师当中,最好的结果就是能让枯木的一小段出现颜色变化。

&ep;&ep;而其余的医师用药下去,要么是没有丝毫变化,要么就是更糟。

&ep;&ep;原本还有一口气在的枯木,用药了之后反倒是直接死了。

&ep;&ep;而这样的情况便是直接判定为出局。

&ep;&ep;看着第一轮的医师们皆是垂头丧气的退了下去,剩下的医师们就更是紧张了。

&ep;&ep;李妙然此刻手中紧握着一个小瓷瓶,神情有些不自然。

&ep;&ep;“妙然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不太好?”

&ep;&ep;一旁的姑娘也是李妙然的跟班,平时嘘寒问暖的也不少。

&ep;&ep;李妙然这才惊醒般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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