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舒愉,他完全看不透,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如她所说,心系于他。但他能猜测,她这般偏离大道正统的行事作风,很可能和她过往的情爱经历脱不了干系。

&ep;&ep;她眉目清明,本性不坏,修炼天赋又是绝佳,晏采起了渡人之心,便道:“你既说喜欢我,可愿与我一同修道?”

&ep;&ep;看着他那既是淡漠又是慈悲的神情,舒愉大概猜测出他为何这样说,只觉得异常滑稽。

&ep;&ep;她庄重地点头:“好啊,双修吗?”

&ep;&ep;晏采神色不变:“我说过,双修并不是正道。”

&ep;&ep;“你修过?”舒愉眉毛一挑,“不然就不要妄加论断。再说了,什么是正道?你们无方的就是正道么?那为何近万年来,从没有过飞升成功的?”

&ep;&ep;“是否正道不以飞升成功与否来评判,应……”

&ep;&ep;晏采余下的话已没法说出,因为舒愉直接堵住了他的唇。

&ep;&ep;吻上去的那一刻,舒愉只觉得,这滋味真真是美妙。

&ep;&ep;她已经很久没有亲过心爱之人的嘴唇了。

&ep;&ep;晏采的嘴唇凉凉的,很柔软,她轻轻地咬磨,感觉就像衔住了凛冬的冰雪,气息清冽,很是好闻。

&ep;&ep;晏采先是一僵,回过神来后怒气直冲上脑海,他压抑着怒意道:“放肆!”

&ep;&ep;舒愉把头埋在他颈间,咯咯地笑,又抬头看着他:“不喜欢么?那仙君怎地不在第一时间就将我推开?”

&ep;&ep;对上她的眼,晏采不明白,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眼神?清澈、单纯、诚挚,就像是冰雪消融后的春水。

&ep;&ep;但不该是这样。明明应该是俗媚、放浪、格外不堪的。

&ep;&ep;他平神静气,努力消除舒愉对他的影响。

&ep;&ep;舒愉将手放到晏采的胸膛上,蛊惑道:“你在那说了一堆双修的不好,却从没有真正实践过,不过只是因为你将情爱看做洪水猛兽罢了。堵不如疏,若仙君连情爱之事都能勘破,定能飞升大道。”

&ep;&ep;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用了点能影响人心智的灵术。以晏采现在的修为,她就不相信他能抵挡得住?

&ep;&ep;更何况,她说的话本身也不无道理。

&ep;&ep;她手指忍不住捏住他的襟口,目光牢牢地锁住他,观察他每一寸神色变化。

&ep;&ep;晏采唇色越来越白,猝然之间,他唇角流出一丝鲜血。

&ep;&ep;他竟不惜损耗本元也要对抗她的侵蚀?

&ep;&ep;舒愉叹了口气,握住他的双手,以作安抚。

&ep;&ep;因为受伤,他的脸色本来就苍白,鲜红的血迹诡异地凸现出凄丽秾艳的美感,倒不像是清冷禁欲的谪仙,而像是勾人魂魄的妖精了。

&ep;&ep;晏采的血本就珍贵,舒愉不欲浪费,轻柔地舔舐他的唇角,一股暖流涌进心里。

&ep;&ep;舒愉道:“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那事。我会等着你自愿的那天。”

&ep;&ep;她又把晏采抱回了床上,自己也在他身侧躺下。

&ep;&ep;黑暗中,晏采止不住的低咳声异常清晰。舒愉一直握着他的手,给他渡一点灵力。

&ep;&ep;“晏采,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么?我这两天都在留心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ep;&ep;“晏采,你再不说话,我就亲你啦。”

&ep;&ep;这招屡试不爽,听着晏采清冷的声音,舒愉抿唇轻笑。

&ep;&ep;对付这种看似高高在上,其实对他人的触碰毫无经验的高山雪莲,真是再容易不过。

&ep;&ep;“我的伤,咳……是来自于天罚。”

&ep;&ep;舒愉心中一惊,道:“你去了魔灵界?”

&ep;&ep;这个世界被琅山分割,南部占四分之三,是修真界的地盘。北部则是魔灵界。

&ep;&ep;传闻中,数万年前,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诛杀那些犯下弥天大错之人,便将他们放逐到极北荒原,并造出一道山脉来,阻碍他们南下的脚步。他们在北部繁衍生息,魔灵界由此而成。

&ep;&ep;琅山以南,天地灵气充足,修士们在修炼之时,都浸润在丰厚的灵气之中,操控灵气在周身循环,化为灵力之后,再将灵气回归自然。

&ep;&ep;北部却不一样,灵气十分稀薄,众人修炼不易,且有人贪心不足蛇吞象,想出了别样的法子,强行将灵气纳入体内,以自身做容器。这样的修炼速度自是比南方修真界的方式迅速得多。但这也造成了一个问题,灵气日益稀少。当人们发现,在这种修炼方式下可以互相强夺他人的灵力,魔灵界的厮杀也就愈发惨烈,魔修人数也在迅速减少。

&ep;&ep;修真者和魔修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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