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是一盆普通的花,我都没察觉到它有什么不一样。”这盆花是舒愉入山门之前,从家中花园搬过来的,确实和普通的兰花没什么不同。

&ep;&ep;她倒是惊讶于晏采的敏锐,坦然道:“不过你猜得确实没错,我说的那人确实是一位故人,本命物是兰花。”

&ep;&ep;她这般毫不遮掩的态度让晏采稍稍松懈了心神。

&ep;&ep;随即,他不免自嘲。他如今的心性确实是越来越不堪了,于未来的修道一途也会大有损害。

&ep;&ep;舒愉走到那万年前便已经存在的天罚之门前。

&ep;&ep;若是毫无修为的人走到此处,只会当面前空空如也。唯有修士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ep;&ep;她看向晏采,“你当初是怎么闯的?”

&ep;&ep;“什么都没做,只是径直向前走去,便一步也动弹不得。当我试图以法术消除它时,便反受其害,重伤濒死。”

&ep;&ep;舒愉若有所思,“这样说来,只要你不攻击它,它其实不会伤害你,只是不愿让你过去罢了。”

&ep;&ep;“嗯,约莫如此。”

&ep;&ep;想了想,舒愉试探性地伸出一根手指。

&ep;&ep;却只觉得那道能量筑成的门好像是空气一般。

&ep;&ep;她的动作看得晏采一惊,他握住她的手,低喝道:“你想做什么?”

&ep;&ep;舒愉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道:“我又没有攻击它,没事的。”

&ep;&ep;晏采依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ep;&ep;因为刚刚那轻轻的触碰,舒愉很想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便提气朝前快速走去。

&ep;&ep;“舒愉!”

&ep;&ep;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感觉,就和在空旷的平地中行走无异。

&ep;&ep;走了四五步,晏采竟然只唤了她一声,就没有任何动静。

&ep;&ep;舒愉回转头,却发现,她已经看不见晏采的身影。

&ep;&ep;不会吧?

&ep;&ep;她穿过去了?这么轻易?!

&ep;&ep;舒愉只觉得眼前的状况有些难以理解。

&ep;&ep;她还在愣愣地消化这一事实,突然就感觉到周围灵气一阵波动。

&ep;&ep;“修真界竟然有人能闯过天罚?”一个女子站在舒愉不远处,瞪大眼睛打量她。

&ep;&ep;舒愉也毫不客气地打量她,“姑娘是魔宗之人?”

&ep;&ep;“是啊是啊。”那女子直接承认,表面上看起来竟然好像对舒愉没有任何敌意,“我想请教一下,你是怎么过来的?”

&ep;&ep;“两腿交叉走过来的。”舒愉认真道。

&ep;&ep;女子斜睨她,神情复杂,“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

&ep;&ep;想到身后的晏采,舒愉不愿逗留,点头道:“告辞。”

&ep;&ep;便转身往回走。

&ep;&ep;“诶你等……”女子的声音落在舒愉背后,又突然中断,再响起时已变得十分恭谨:“宗主,修真界的人竟然毫发无伤地闯过来了。”

&ep;&ep;宗主?

&ep;&ep;舒愉即将跨过天罚之门的脚步顿住,她竟没能感觉到有第三者的灵力波动。

&ep;&ep;她转身一探究竟,骤然看到来人,舒愉僵在原地。

&ep;&ep;第18章不安

&ep;&ep;来人容颜俊美,身着月白色长衫,给人的感觉清雅而温润,与这片粗犷荒芜的冰原格格不入。

&ep;&ep;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舒愉。

&ep;&ep;明明他的目光很淡,淡到仿佛他根本不认识她,舒愉却觉得心中没来由地一紧。

&ep;&ep;这是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

&ep;&ep;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有感到心虚的时候。

&ep;&ep;魔宗女子看着沉默对视的二人,只觉得气氛尴尬而古怪,向来人问道:“宗主,要不要留下她?”

&ep;&ep;这一句不太客气的问话将舒愉原本的情绪尽数消去,她挑了挑眉,音调上扬:“留我?”

&ep;&ep;熟悉舒愉的人都知道,她这般反应正是心中不悦的表现。

&ep;&ep;男子突然笑了笑,就像是月夜下覆着白霜的空谷幽兰,“舒愉,好久不见。”

&ep;&ep;舒愉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ep;&ep;在她心里,合格的前任最好是像死了一般。合格的前夫最好更是不要产生什么交集。

&ep;&ep;毕竟她前任太多,每一任新人也都会变成前任。你来我往的纠缠着实麻烦,会败坏谈恋爱的兴致的。

&ep;&ep;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来魔灵界一趟,竟就碰上了她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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