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事后梁铭琛跟方陆北告状,满不理解,又彷徨,“真打算找人给月宝当妈妈?可看她那样,好像不是很喜欢。”

&ep;&ep;“不然以后别人问起来,你妈妈呢?”方陆北这些年戒烟戒酒,烟不怎么碰了,酒还能喝一些,灌下一杯苦酒,他也是满心的苦,“我该怎么说呢?说她妈妈不要她了?”

&ep;&ep;“那也要找个她喜欢的。”

&ep;&ep;现在这个,她明显不喜欢。

&ep;&ep;若换了小樱花,心思还好猜,最讨厌的她就动手,拿蟑螂玩具吓人,拿牛奶泼人,一般讨厌的就说两句,摆个脸色,不怎么讨厌的还能跟着一起去逛商场,但月宝就不一样了,她好像都不喜欢,又好像都能接受。

&ep;&ep;却是为了爸爸接受。

&ep;&ep;方陆北有时自愧,自己连个两岁小孩的心思都看不透。

&ep;&ep;看他一杯一杯灌酒,梁铭琛叹了口气,按住他的手,“好了,待会她们回来,月宝又该说你是臭臭爸爸了。”

&ep;&ep;那么明显的酒味,小孩一闻就能闻到。

&ep;&ep;“知道了。”他也不想喝的。

&ep;&ep;梁铭琛敛眸,又恍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前些天有朋友跟我说了声,越云在服刑期间出了意外,人没了。”

&ep;&ep;很突然。

&ep;&ep;却又不突然。

&ep;&ep;听他那个朋友聊起,这女人自打被判刑后便一直不安分,在进去前她好歹也是大小姐,富贵人家长大的,受不了那种环境,以及在监狱里也有分三六九等的秩序,起初就开始反抗,别人已经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团体。

&ep;&ep;她生存困难,性子又一直尖锐,惹得被欺负,坚持了两年多,家里人也没把她弄出去,前些天一个冲动,跟监狱里的大姐吵起来,又动起手,很多人都没拦住,在拉扯间不知被谁推倒,撞在后脑。

&ep;&ep;当场死亡。

&ep;&ep;因为当时人太多,每个人都加入了,有劝架的,有拉偏架的,也没找出究竟是谁推的她,最后也就不明不白的被说是意外死亡。

&ep;&ep;她的悲惨收尾,也算为作的孽弥补了。

&ep;&ep;方陆北不意外,始终垂着眸,没什么波动,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桩恶有恶报的幸事,不然老天爷也未免太过眼瞎。

&ep;&ep;正聊着,门被一脚踹开。

&ep;&ep;动静有些响,将他们的目光引去,便看到月宝被程颂抱在怀里,他另一只手牵着小樱花,被两个小孩儿折腾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走进去,将小孩松开又放下,灌了杯水下去。

&ep;&ep;发起牢骚。

&ep;&ep;“你们家这两个,真是够折腾的,走五分钟就要换一个人来抱,我恨不得自己长出三头六臂了。”

&ep;&ep;梁铭琛瞥他一眼,很是不屑,“就你这点功夫,还敢一次接两个?”

&ep;&ep;“那不是顺路吗?”

&ep;&ep;刚下地,月宝便跑到爸爸身边,手上还拿着弓箭小玩具。

&ep;&ep;程颂坐下,颇为不满地看了方陆北一眼,听了小樱花的告状,张嘴骂他,“渣男,性子不改。”

&ep;&ep;“你要死?”方陆北也不乐意见他,见了面就要呛声。

&ep;&ep;“我说错了?你不是渣男?”

&ep;&ep;对这样的新型词汇,月宝不是很懂,但看爸爸的脸色不太好看,就恍然大悟是骂人的话了,立马撑起手上的弓箭小玩具打到程颂身上,哼哼道:“程叔叔,坏坏!”

&ep;&ep;程颂捂着心脏,是谁刚才说最喜欢程叔叔来着?

&ep;&ep;他整理心情,“月宝以后不开心了就到我这儿来,我养你。”

&ep;&ep;“你哪儿来的滚哪儿。”方陆北骂他,一把抱起自己的守护神。

&ep;&ep;这话骂了好几年了。

&ep;&ep;程颂就是不知道滚。

&ep;&ep;毕竟这是乔儿拜托过他的事,他不敢忘。

&ep;&ep;-

&ep;&ep;夏天结束。

&ep;&ep;方夫人离世,葬礼小办了一番,方陆北便忙了些,时常将月宝放在家里,由那个女人照顾,不然便是送到梁铭琛那里,跟小樱花玩儿。

&ep;&ep;葬礼结束时他轻松却也沉重。

&ep;&ep;随着亲人离世,倍感孤寂。

&ep;&ep;从前的恨与怨,也终于烟消云散。

&ep;&ep;回到家时没打招呼,开门便看到阿姨在忙着做饭,月宝抱着玩具缩在角落玩,没发出声音,而他母亲找来的女人却坐在客厅看电视嗑瓜子,那景象极度讽刺。

&ep;&ep;方陆北一瞬间恍惚,幻想到要是乔儿坐在那里,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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