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吴太妃急急赶过去,把爱犬从唐见渊身上扒了下来,道个歉就离去了。

&ep;&ep;姜玿华觉得好笑,那狗活像在找吃的,难道是他抢了狗粮不成?

&ep;&ep;她慢慢走过去,他还是不走开,两人碰上了面。

&ep;&ep;唐见渊缓缓扭头看她笑容满面的样子,就像看着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自己操碎了心,她呢还在傻乐。

&ep;&ep;姜玿华被他看得奇怪,忽然想起方才那犬粮碗来得莫名其妙,这才明白是他扔来的,手上沾了犬粮的气味,所以蝴蝶犬缠着他。

&ep;&ep;不过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搅了这局棋,便问:“陛下为何扔……”

&ep;&ep;“朕找母后有事。”唐见渊早就给自己扔犬粮碗找好了理由。

&ep;&ep;“何事?”姜玿华问。

&ep;&ep;她身后灵犀、飞鸾、朱雀又是暗暗心惊。青鸟终于赶到,老老实实负责守卫。

&ep;&ep;“劳烦母后为朕题一扇屏风,放在议政殿,警醒前来议政的官员。”

&ep;&ep;“好。”姜玿华淡淡应下。

&ep;&ep;试探,试探,没完没了的试探。当自己怕了这些人不成?

&ep;&ep;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总有办法能渡过去。

&ep;&ep;飞鸾有些头晕,灵犀也头痛,又是一件棘手的事啊!

&ep;&ep;唐见渊看了姜玿华一眼,以为她该慌乱焦急,然后立刻回去苦练书法。

&ep;&ep;结果姜玿华毫无反应,依旧带着人往太液池赶去!

&ep;&ep;他忍不住握拳。

&ep;&ep;这个小瓜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

&ep;&ep;“母后!”

&ep;&ep;“嗯?”姜玿华转过身看他,目光澄澈。

&ep;&ep;秋日阳光洒在她精致的脸庞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柔软而饱满。

&ep;&ep;几根发丝垂落在她的脸颊,随风轻轻晃啊晃。

&ep;&ep;晃到唐见渊心里去,轻轻挠个不停。

&ep;&ep;他生来尊贵,虽不是第一任太子,却一直以储君规格教养。

&ep;&ep;所以这颗心早已硬得不能再硬。

&ep;&ep;此时却在她的几根发丝前,丢盔卸甲,溃不成军,软成一片。

&ep;&ep;姜玿华见他不说话,便没有追问,自顾自走了。

&ep;&ep;唐见渊咳了一声,掩过方才出神的尴尬,再次叫住她。

&ep;&ep;姜玿华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心想:这人什么癖好?把人叫住又不说话很好玩么?

&ep;&ep;“母后把《春日游》写好了吗?”唐见渊严肃地问。

&ep;&ep;“十日之约才过半,请陛下耐心等待。”姜玿华说完,游湖去了。

&ep;&ep;唐见渊一言不发。

&ep;&ep;师奉恩不是很理解陛下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太后娘娘写《春日游》。问题都写在脸上了,就是不敢问。

&ep;&ep;唐见渊看见了,没好气地解释:“她休想白拿东西不做事。”

&ep;&ep;师奉恩点头表示懂了,那两株珊瑚不是白送的。

&ep;&ep;陛下对太后娘娘真的是很严格了,这一看就是标准的对敌方式!优秀优秀!陛下真优秀!

&ep;&ep;“去游湖。”唐见渊说。

&ep;&ep;师奉恩与崔守疆对视一眼——盯得这么紧,陛下一定是打算再次动手了?

&ep;&ep;太液池上一大一小两艘画舫开动了,带起粼粼水波,一派悠闲风光。

&ep;&ep;姜玿华坐的这艘画舫小巧,她跪坐在船头的玉席上,看着湖心岛上番邦进贡的珍奇异兽,怡然自得地喝着葡萄汁。

&ep;&ep;她让女武士退下,只留灵犀和飞鸾在身边伺候,出了会儿神,忽然说:“后宫里的人,就像那岛上的野兽,进来了,就要被关上一辈子,一个个都发了疯。”

&ep;&ep;灵犀安慰道:“二小姐不要伤感,国公一定很快能把太后娘娘找回来的。”

&ep;&ep;“可是姐姐就该在宫里吗?”她鼻子一酸,当年姐姐进宫的时候才十五岁,不知道这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ep;&ep;“二小姐,太后娘娘是自愿的。”飞鸾劝解道。

&ep;&ep;姜玿华不是伤春悲秋的人,感慨过一番,事情就过去了,自己就是再心碎,也于事无补。

&ep;&ep;不一会儿唐见渊就见她脸上又带了笑。

&ep;&ep;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

&ep;&ep;明白了!他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才学荒废,却不忙着抱佛脚!

&ep;&ep;一定是姜琼华要回来了!

&ep;&ep;十日之约只剩下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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