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忽的,外面传来动静。

&ep;&ep;楼子溪唤了声小贝,不见小贝的声音,这才疑惑的走了出来,刚出来,就看到了面前一袭青衫的云染。

&ep;&ep;云染瘦了,两颊都微微凹了进去,原本颀长的身子,这会儿竟似弱不禁风。

&ep;&ep;他眼底布满了血丝,眼底湿润着,看着面前穿着大红喜袍的人,声音微哑:“子溪,你还好吗?”

&ep;&ep;“公子是谁,要找何人?”楼子溪茫然问他。

&ep;&ep;“你当真……”云染哽咽着,咽下喉咙那股酸涩,才挤出一个笑:“不重要了,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瞧见新娘出嫁,忽然就想来恭喜一下。”

&ep;&ep;楼子溪羞涩的笑起来,垂着眼帘轻声道:“多谢公子好意,不过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这儿是碧云山庄,四周都密布着高手,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你的。”

&ep;&ep;“子溪,他对你好吗?”云染问。

&ep;&ep;“你说云公子吗?”楼子溪幸福的弯起眼睛:“他对我很好啊,他是我最爱的人。”

&ep;&ep;云染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他笑看着全然忘了自己的她,紧握的拳头,也终于松开了去:“那就好,子溪,这一次,你一定要过得幸福。”

&ep;&ep;“多谢公子。”

&ep;&ep;“子溪……”

&ep;&ep;正说着,云绍已经匆忙跑了过来,待瞧见站在楼子溪跟前的是谁时,云绍的心紧了紧,立即上前护在了楼子溪跟前,问楼子溪:“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害你?”

&ep;&ep;看着温柔又急切的云绍,楼子溪甜蜜的笑着摇摇头:“我没事。”

&ep;&ep;“那就好。”云绍松了口气将她拥在了怀里。

&ep;&ep;云染看着好似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的云绍,转身要走,却听楼子溪轻轻道:“虽不知公子是谁,但公子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还那么年轻,未来一定会有更好的人,陪在公子身边。”

&ep;&ep;“再也不会有了。”云染每说一个字,都犹如刀在心上割,可他知道,他再也没有陪在子溪身边的资格了。

&ep;&ep;他提步离去,没有看到身后云绍怀里的楼子溪,已经泪流满面。

&ep;&ep;云绍早知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他紧紧拥着她,轻声道:“子溪,你若是还想与他在一起,我会放你自由。”

&ep;&ep;“不。”楼子溪摇着头,感受着怀里的温暖,同样伸手拥住了他:“子溪只想与你在一起,只要你不嫌弃……”

&ep;&ep;“不嫌弃。”

&ep;&ep;云绍温柔的轻抚着她的长发:“我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一切,我不在乎,子溪,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便好。至于云染,你记得也好,忘记也罢,都无妨,你只要知道,我会永远陪着你便好。”

&ep;&ep;楼子溪觉得千疮百孔的心都在被他的温柔治愈着,终于擦去了眼泪,让小贝重新替她梳了发髻。

&ep;&ep;“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ep;&ep;“永结同心佩。”

&ep;&ep;楼子溪看着红盖头盖上,听着喜乐阵阵,笑容终是掩过了所有的眼泪。

&ep;&ep;夏娆一行人赶到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ep;&ep;夏娆知道楼子溪是开开心心出嫁的,便也安心了。

&ep;&ep;只等休息过一夜,夏娆便带着泓哥儿一起去见了楼子溪,楼子溪没有提起恢复记忆的事,夏娆便也不提,跟来凑热闹的燕朗一阵阵哀嚎自己来迟一步叫云绍得了便宜,又嗷嗷叫着满山跑去了。

&ep;&ep;夏娆知道,即便燕朗有机会,也不会跟楼子溪在一起,两个都是有过刻骨铭心的人,如何能放下过去共度余生呢?

&ep;&ep;不过燕朗刚溜达出去,就飞窜回来了,结结巴巴的道:“快,快出去,打起来了!”

&ep;&ep;“谁打起来了。”夏娆看着睡得跟小猪似的的泓哥儿,和望着泓哥儿满眼好奇的楼子溪跟小贝,笑着问。

&ep;&ep;燕朗一拍大腿,道:“还能有谁,我三哥跟凌北墨那厮啊!”

&ep;&ep;夏娆眼睛一眨,他们怎么撞一块儿了。

&ep;&ep;夏娆心道不好,也顾不上泓哥儿,提步就随燕朗跑了出去。

&ep;&ep;他们来时,云绍正吩咐着摆上好酒好菜招待这二位贵客。

&ep;&ep;夏娆也想拍大腿,你傻呀,招待他们,他们不拆了你的碧云山庄才怪!

&ep;&ep;但夏娆才来,就发现这二位并不是燕朗所说的那种真刀真枪的打,而是对坐在一起,下起了棋。

&ep;&ep;好嘛,文人的打法。

&ep;&ep;“娆儿,宫里最近新到了一些药材,听闻是百年难见的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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