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容久停顿了一下,道:拿条毯子。

&ep;&ep;护卫立刻翻找出一条皮毛厚实的毯子,这车里都是九爷平日用惯了的东西,九爷畏寒,这些东西准备的也就格外多。

&ep;&ep;白容久指了指角落睡着的小崽子,低声道:给他盖上些。

&ep;&ep;护卫愣了下,但还是立刻去给谢璟盖了毯子。

&ep;&ep;他们已经跑出青河县老远,回去的路上特意绕了主路,避开了山林较多的地方,走了足有一天一夜。

&ep;&ep;白容久车里没坐过旁人,能睡在他身边的更是没有几个。

&ep;&ep;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日在小村子里住着,谢璟一直给他暖被,白九爷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排斥这小家伙,同吃同住,也没什么妨碍。而且谢璟识趣的很,他要谈事,立刻就找理由跑去外面骑马,等他忙完,这才回马车里来也不是偷懒,进来之后换药都是谢璟在做,手上十分小心。

&ep;&ep;只是他不赶,谢璟就不下车,经常磨蹭一会,就挨着马车一角那睡着了。

&ep;&ep;白容久觉得好笑,自己给他盖了几次毯子,但是谢璟和他不同,小孩儿火气太旺,没一会就小脸热得发红,从一堆皮毛里冒出头来,睡得迷迷糊糊地就往下扒拉皮毯。

&ep;&ep;快到青河县的时候,谢璟主动往九爷马车里钻。

&ep;&ep;端茶倒水殷勤了一阵之后,又挨挨蹭蹭地试图多干活讨好爷。

&ep;&ep;九爷把视线从书上挪开,抬头看他:说吧,想要什么?

&ep;&ep;谢璟小声道:想跟爷讨个饶。

&ep;&ep;嗯?

&ep;&ep;我,我撒谎来着。

&ep;&ep;谢璟跪坐在那老实交代,把自己和寇沛丰换了名字的事儿一五一十都交代出来,说完小心翼翼看九爷表情,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跟小狗犯错一样,眼巴巴的。

&ep;&ep;九爷这回沉默许久,手里的书落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没再骗人了?

&ep;&ep;没有!我对爷一个字都不会说谎!

&ep;&ep;嗯。

&ep;&ep;谢璟捂着脑袋傻乎乎看他,还在等他说话。

&ep;&ep;九爷嗤笑一声,抬抬手道:下去吧,我知道了,以后在我身边做事,可不准这么胡来。

&ep;&ep;谢璟高高兴兴下去骑马了,浑身都是劲儿。

&ep;&ep;车队到了青河白府停下。

&ep;&ep;门前早已等了数人,连白家老爷都站在门外翘首以盼,瞧见九爷的马车过来,也不顾什么身份,快步迎了上去。另外等着的白明哲夫妻俩也站在那,方玉柔裹得厚实,头上戴了厚厚的绒帽,也想往前去,她说什么都要第一时间来亲自谢谢救命恩人。

&ep;&ep;九爷身边的人上前,只扶了白老爷上马车,拦住其他人道:九爷说,他身上有伤不能下车,大家也都受了惊吓,回去好好静养几日,不用来探望他了。今儿只留白老爷上车说几句话,其余人回去吧。

&ep;&ep;第16章傻二爷

&ep;&ep;白明哲扶着夫人目送马车去了东院,这次是打心里感激九爷,若不是九爷拼死护住,他的妻儿怕是就再也见不到了。

&ep;&ep;酒厂附近没有什么村庄,人手也不足,只因为靠着一条河,方便取水酿酒另外还可行船运输,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大老远选到那么荒凉的地方。也因为这样,给了那些麻匪下手的好机会,那伙人提前一年找机会接近白家,上门当了护院,蛰伏一年才露出爪牙,踩点摸准了白明哲的行踪,又赶在年前准备接财神(绑票),一早就打算狠狠敲一笔。

&ep;&ep;至于妇人孩子,还未有从麻匪手中生还的先例。

&ep;&ep;白明哲每每想到此处,就吓得一身冷汗。

&ep;&ep;这次事情真的太过凶险。

&ep;&ep;方玉柔咳了一声,她刚生了孩子不宜吹风,白明哲忙扶着她回房中去。

&ep;&ep;夫人小心,这几日我让人请了岳母过来,麻烦她老人家亲自照顾你。白明哲话里带着愧疚和心疼,是我没照顾好你和孩子,让你担惊受怕。

&ep;&ep;方玉柔道:虚惊一场罢了,幸好九爷带了护卫半路折返回来,要不是他们在,酒厂的人怕是都死光了。

&ep;&ep;白明哲看了妻子一眼,他们之间感情极好,这会儿瞧着发妻虚弱苍白的脸忍不住虎目含泪,点头道:这次九爷大恩,我一辈子都还不完。

&ep;&ep;方玉柔握着他的手,笑道:怎的又哭了?亏你还是黑河商号的大掌柜,让外人瞧见笑话。九爷恩情重,我们记在心里,慢慢还,他不是要建厂,你就多费心,一定把事情做好才行。

&ep;&ep;白明哲点头应是。

&ep;&ep;方玉柔又道:还有一个活计,人年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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