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明禹哦了一声,很快又道:这方继武也是笨蛋,怎么挨了打也不知道看清楚?

&ep;&ep;套了麻袋,自然认不出是谁。

&ep;&ep;白明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跟茶楼老板要了一只麻袋,捆在自己腰上,谢璟看他一眼,并未多言。

&ep;&ep;白明禹主动开口道:我可不是为了打人啊,我是怕那人到时候跑了,咱们不能白守半天。

&ep;&ep;半天没等到谢璟回话,二少爷又拿脚去踩人家新鞋。

&ep;&ep;谢璟看着窗户那,脚底却跟长了眼睛似的不等他碰到就躲开,低声道:二少爷自重。

&ep;&ep;白明禹乐了:你怎么和大姑娘似的,碰一下都不行。

&ep;&ep;谢璟没搭理他,过了片刻,忽然低声道:来了。

&ep;&ep;白明禹正在一旁抛瓜子接着吃,听到他说,站起来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拔腿就往楼下跑。谢璟紧随其后,但白明禹爆发力太强,硬生生把谢璟抛在后头,一马当先冲过去,跑到的时候那人还在巷子里猫腰低头翻找什么,白明禹上去就给他套了个口袋,拿绳子捆了两圈推倒在地,先踢一脚解恨!

&ep;&ep;那人吃痛,嗷了一声,听着也是学生声音:你,你是谁!

&ep;&ep;我姓祖,是你祖宗!

&ep;&ep;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怎可哎哟!我、我是青河白家的人,你快放了我!

&ep;&ep;对方连喊几声,白明禹瞧着谢璟过来,把人带麻袋一起拽起,推搡到墙角掀开一角看了,里头是一个被打得乌眼青的十来岁男学生。

&ep;&ep;谢璟认不出,转头去问白明禹。

&ep;&ep;二少爷脸都黑了,推了对方一把,将人撞在墙壁上叱骂道:原来是你害小爷受冤枉,今儿先打你一顿,再捆了你去族学!打了人不敢认,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呸!

&ep;&ep;对方一个劲儿求饶,被白明禹骂了一通,蔫儿头耷拉脑袋的站在那承认了打人的事,小声解释道:谁让方家说的那么难听,那个方继武,他家里人也不知多少腌臜话,弄得一帮孩子来族学嚼舌,我们也是实在气不过,这才动了手。

&ep;&ep;方继武说难听话了没?

&ep;&ep;那倒没有。

&ep;&ep;那你打他做甚!

&ep;&ep;二哥你说的,不让我们打年纪小的,他家那些孩子都小,也就方继武跟咱们一般大。

&ep;&ep;白明禹踹他一脚,骂道:少废话,还有谁打了?

&ep;&ep;那少年又说了两个人名,还在愤愤不平:二哥,这次真的是方家太过分了,嘴上都没把门的,也不知道方吉安在家里灌了多少黄汤,教的孩子都这般无知蛮横!

&ep;&ep;白明禹骂他:他老子的事儿,你找儿子做啥!一码归一码,他们嘴碎,教训一下就得了,你打方继武干什么!说着不解恨,给了对方脑袋一巴掌,对方躲了一下哼哼一句,白明禹都给气乐了:这值得生什么气,让他们老子跟我老子比去,实在不行让他们老子跟我大哥比呀,比不过在那说个什么劲儿!

&ep;&ep;那人抬头看看白明禹,小心问道:二哥,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ep;&ep;白明禹道:放屁,你们惹的祸,自己去跟人道歉去。

&ep;&ep;那人还想说什么,白明禹一抬脚,立刻吓得跑了,连麻袋都没来得及摘下来,顶着跑得飞快。

&ep;&ep;东郊一带人员混杂,谢璟瞧着天色不早,没多停留,带着白明禹乘车回府。

&ep;&ep;路上白明禹闷闷不乐,谢璟开导了几句,二少爷只叹气:其实也不全是家里大人的事,小谢你不懂,这族学里水深着了,那个方继武倒是没什么,主要是王敬秋。

&ep;&ep;谢璟:王敬秋怎么了?

&ep;&ep;他打从入学之后,就没考过第二,年年都是榜首,名字刻了一溜儿。白明禹长叹一声,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架,得起冲突。

&ep;&ep;谢璟咳了一声:那二少爷没想什么法子?

&ep;&ep;想了啊!我叫了好些人来,天天儿监督他们学习,就这么盯了俩月,也没追上王敬秋。白明禹恨铁不成钢道,他们太没用了。

&ep;&ep;谢璟:

&ep;&ep;送下白二,谢璟回了东院。

&ep;&ep;晚上九爷留了他吃饭,谢璟听爷问起,就说了今天的遭遇。

&ep;&ep;九爷听了之后,倒是没说什么,拿匕首切了一块烤肉放在谢璟盘中,道:黑河新送来的鹿肉,刚烤好,趁热吃。

&ep;&ep;谢璟嚼着吃了一口,问道:爷,接下来怎么做?

&ep;&ep;九爷嘴角微微扬起,拿匕首切了薄薄一片烤肉放在唇边吃了,道:你自己看,自己想,自己做。若这些事都做不好,怎么做谢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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