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百里濯缨往水潭看去,只见水中的黑影一晃,荡起一圈波纹,远远地往深水地方去了,分明是一条大鱼。

&ep;&ep;“一条鱼而已,那是龙王送给我们的美餐,等会儿我把它烤了。”百里濯缨收回目光,安慰道。

&ep;&ep;然后他的嘴巴大大地张开着,再也合不拢。

&ep;&ep;秀璎虽然穿着衣服,但裤腿已经卷得很高,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先前脱掉了外衣,上身只穿一个红色的小褂,正湿漉漉地往下淌水,湿透的衣服裹在身上,凸凹有致的身体显露无遗。

&ep;&ep;尤其她那高高耸起的胸部,靠在百里濯缨身上,让百里濯缨感觉到一种让人飘飘欲仙的弹性…

&ep;&ep;百里濯缨虽然没有刻意回头去看,但眼睛的余光早看到了她的腿臂,况且自己还赤裸着上身,零距离感受着秀璎柔软的、凉凉的身体,忽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ep;&ep;这心慌意乱完全不同于以往和女孩子插科打诨时的感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ep;&ep;秀璎也感觉到了尴尬,讪讪地站了起来,把身体离开了百里濯缨。

&ep;&ep;便在这时,草丛一动,一个人影钻了出来。

&ep;&ep;这次秀璎才是真的大惊失色,一闪身缩到百里濯缨的身后,百里濯缨也赶紧站起,把秀璎护在身后。

&ep;&ep;来人在二人面前站定,直起身来。

&ep;&ep;居然是李湘流!

&ep;&ep;秀璎惊喜地叫了一声,“表哥!”

&ep;&ep;李湘流摘掉头上的一片树叶,双手负在身后,傲然而立。

&ep;&ep;经历了昨夜的事情,百里濯缨本已看清了李湘流风流倜傥背后的怯懦,但此时自己衣不蔽体,站在长身玉立的李湘流面前,依然情不自禁地感到自惭形秽。

&ep;&ep;“如果我说…呃,我和秀璎…是清白的,你信吗?”他讪讪地问道。

&ep;&ep;百里濯缨本来以为对方说不信,至少会生气,谁知李湘流居然若有若无地点点头,那是赤—裸—裸——的轻视啊!

&ep;&ep;他心中怒气暗自升起,你长得帅了不起啊,没准老子和秀璎就不清白了呢?

&ep;&ep;李湘流上前几步,从地上拾起秀璎的上衣,抛了过去,秀璎在百里濯缨身后接住,背过身去,匆匆往身上套。

&ep;&ep;百里濯缨见李湘流微微仰首,心中一动,大声呵斥道,“不许歪着头去偷看秀璎穿衣服!”

&ep;&ep;秀璎听见,“啊”的尖叫一声。

&ep;&ep;李湘流神色一变,“我哪有?”

&ep;&ep;刚说完,就见百里濯缨两个巴掌拍了一下,“啪”的一声,然后“呀”的一声倒在地上。

&ep;&ep;秀璎此时刚刚把衣服套好,猛地回头,只见百里濯缨倒在地上,一手捂住脸,一手指着李湘流,嘴里不住哀嚎,“他打我!”

&ep;&ep;秀璎脸上变色,“表哥,就算你要打他,也等我换好衣服再打不迟!”

&ep;&ep;其实,以秀璎对李湘流的了解,偷看她,他是不会的,百里濯缨倒是有可能。

&ep;&ep;不过如果百里濯缨想偷看,她洗澡的时候早就偷看过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ep;&ep;李湘流不会偷看,但李湘流打百里濯缨却是可能的,毕竟自己和李湘流是有婚约的,此时,自己却在这个水潭洗澡,身体半露,而李湘流出现的时候,自己和百里濯缨靠得又那么近。

&ep;&ep;虽然问心无愧,但这场景实在是太巧合了,她感觉真的有点说不清了。

&ep;&ep;百里濯缨这个惫赖的家伙不是不可以打,是不该这个时候打,这个时候秀璎正换衣服,百里濯缨充当了屏风的角色,人家在屏风后换衣服,你把屏风给掀了,像话吗!

&ep;&ep;李湘流只是冷笑一声,显然不屑于和百里濯缨去分辩,秀璎也不想再说这件事,毕竟,比这重要的事很多。

&ep;&ep;“表哥,你昨夜怎么能把《定河图》交给他们?你忘了,爷爷曾经对我们说过,我们要与《定河图》共存亡,人在图在…我们得把《定河图》抢回来!”

&ep;&ep;李湘流眉毛动了动,心中暗想,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命都没有了,《定河图》还有何意义?

&ep;&ep;但这样的想法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ep;&ep;所以,他顿了顿,沉声说道,“《定河图》丢了,可以找回来,命没有了,一切都完了!”

&ep;&ep;想了想,他接着说,“昨夜我不过是缓敌之计,我是不可能把你交给他们的。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ep;&ep;秀璎点点头,心中终于感到一丝温暖。

&ep;&ep;她自幼被许配给李湘流,又和李湘流一起长大,她从来都把自己当成了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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