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次日一早,四人一起下山。

&ep;&ep;海树带觉慧相送,在山口处依依惜别。

&ep;&ep;下山的路上,楚映雪不言不语,百里濯缨也是眼角泛红,十多年和海树相依为命,今日远离,难舍之情溢于言表。

&ep;&ep;这时,一个女人站在路边的坡地上,大声喊道:“百里濯缨,你带着个漂亮姑娘,这是要远行吗?”

&ep;&ep;那声音,恍如打了炸雷,让人头皮一炸。

&ep;&ep;秀璎吃了一惊,凝神细看,又吃了一惊。

&ep;&ep;那女人身材极大,而且非常肥胖,她的脖子基本看不见,仿佛一个超大的脑袋直接放在颈上。她的腰,假如那也算腰的话,至少有秀璎的三个腰那么粗!

&ep;&ep;她的人只怕有两百斤。

&ep;&ep;“是啊,我一不小心失身了,只好将就着和她私奔呢!”百里濯缨信口答道,也不去管秀璎和李湘流的脸色变化。

&ep;&ep;那女人听了哈哈大笑,“滚远点,最好一辈子都莫回来,我家的桃子今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偷了!”

&ep;&ep;百里濯缨悻悻地说,“摘两个桃子而已,那不叫偷,我要偷,就等你女儿大了,偷她的心!”

&ep;&ep;“呸呸!你这个花和尚,我还没出嫁的时候打我的主意,现今我嫁人了,就打我女儿的主意,你真色啊,她还不到一岁呢!”

&ep;&ep;四人拐过山角,远远听到那女人还在吼,“百里濯缨,我看你身边那个公子哥不是个好人哪,你可要当心哦!早点死回来,我留两个桃给你!”

&ep;&ep;李湘流脸色不善,但终于忍住了,只是低声骂道,“穷山恶水出刁民!”

&ep;&ep;秀璎皱眉问道,“这女人是谁?”

&ep;&ep;“她叫二丫,心挺好,就是爱瞎说。”

&ep;&ep;秀璎终于放声大笑,清脆的笑声在山间回荡。

&ep;&ep;笑罢,秀璎捂住肚子,对百里濯缨说,“她送你的红兜肚找到没有?找到了的话,我帮你改成一件披风怎么样?如果布还有剩余,我再给你做个小褂!”

&ep;&ep;离别的气氛终于被冲散了。

&ep;&ep;只有李湘流,脸上虽然也带着笑,但想起被百里濯缨栽赃偷了他的红兜肚,心中怨愤重生,不过他是个以大事为重的人,只要百里濯缨能为他所用,他并不介意百里濯缨曾经得罪过他。

&ep;&ep;他暗自看了百里濯缨一眼,心里道,“如果你不肯出力,甚至给我使坏,你今日下得山来,只怕回不去了!”

&ep;&ep;山路难行,四人好容易下得山来,沿着河道蜿蜒北行,傍晚时分来到一处集镇。

&ep;&ep;进入集镇,一家客栈便映入众人眼帘,“白河客栈”。

&ep;&ep;李湘流说,“天色已晚,如果继续赶路,即便我们男人还能坚持,秀璎也受不了,不如就在此歇息罢。”

&ep;&ep;作为岳麓山长,他首次发号施令,挑了个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避免出现反对意见。

&ep;&ep;果然,这个建议得到大家一致同意。

&ep;&ep;“我们且先去定下房间,濯缨师弟,你是我们中最机灵的,就辛苦一趟,去集镇买四匹马来,明日一早我们骑马上路。”李湘流再次吩咐。

&ep;&ep;这事对大家都有好处,骑马总比走路舒服,只是要百里濯缨去,摆明了也是告诉百里濯缨,路上的一切得听他的。

&ep;&ep;百里濯缨摊摊手,“我去没有问题,问题是即便我把内裤当了,也买不回来一匹马!”

&ep;&ep;李湘流微笑着掏出一小锭金子,递给百里濯缨。他家是当地富商,钱从来不是问题,按当时的行情,买四匹普通的马匹根本不用一锭金子,他拿出一锭金子也是有炫耀之意。

&ep;&ep;百里濯缨眉开眼笑,接过金子,凑到李湘流的耳朵边说了句什么。

&ep;&ep;李湘流瞟了秀璎一眼,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ep;&ep;百里濯缨转身去了。

&ep;&ep;百里濯缨回到客栈的时候,房间已经订好,都是二楼的上等客房,而且挨着的。

&ep;&ep;晚餐已备好,李湘流还要了一坛上好的花雕。

&ep;&ep;百里濯缨一落座,就对秀璎说,“秀璎你说巧也不巧?我去买马,居然见到了你那天丢的那匹!”

&ep;&ep;秀璎高兴地站立起来,“我的黄花!你把它带回来没有?”

&ep;&ep;百里濯缨用余光瞥了李湘流一眼,无奈地一摊手,“当然!本来想直接要回来的,但马贩子不认啊,说他是买来的,我要牵走就必须付钱。反正不用花我的钱,我就买回来喽。”

&ep;&ep;“你怎么知道是秀璎的马?”李湘流装作无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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