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百里濯缨本来不喜欢今日这装扮,但听到白玉霜这句恭维,却回过头来,“这是我听到过的最假的话,也是最动听的谎言……你小子不老实啊!”

&ep;&ep;白玉霜不以为然,嘻嘻一笑。

&ep;&ep;百里濯缨便牵了白兔,独自下山去了。

&ep;&ep;中午,他在一个叫做“荷风堂”的地方吃饭。

&ep;&ep;这个地方很有特色,一个个六角的亭子立在湖面上,亭子间用走廊连接,每个亭子里设一雅座。

&ep;&ep;坐在亭子里,放眼四周尽是的碧绿的莲叶,点缀着些早开的荷花,红的、白的,湖风徐来,花香满亭。

&ep;&ep;正是吃午饭的时间,荷风堂生意正好,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ep;&ep;他找了个雅座坐了下来,随意点了两个小菜,一壶好酒。

&ep;&ep;此时是正午天气,已经有些燥热,加上白玉霜塞在他胸前的那个枕头,百里濯缨感觉胸前鼓囊囊的,还有些热,便时不时地去拉一下胸口的衣服,顺便咕嘟嘟地灌下两口酒来解渴。

&ep;&ep;小二看到百里濯缨这副豪迈的举止,掩住嘴窃笑。

&ep;&ep;百里濯缨想起自己是个“女人”,行为不能过于豪爽,便忍住不动,心中暗骂白玉霜。

&ep;&ep;有些好色的男人远远地拿眼光瞟他,他恶狠狠地看了回去,对方也只不过嘻嘻一笑,让他无可奈何。

&ep;&ep;这时,对面的亭子中的几个人引起了百里濯缨的注意。

&ep;&ep;倒不是这些人长相有什么独特之处,而是因为他们此时正在窃窃私语。

&ep;&ep;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百里濯缨从下习武,耳力超出常人,即便隔着近二十步的距离,他依然听得很清晰。

&ep;&ep;“祁兄前天劫的那一镖,可是为山寨立了大功阿!”一个声音沙哑着嗓子说。

&ep;&ep;“呵呵,运气好而已,再说,也都是为山寨出力,什么功劳不功劳的都不重要。”另一个声音答道。

&ep;&ep;百里濯缨判断这些人是一股土匪。

&ep;&ep;此时,除了长山义军之外,大大小小山头林立,只是基本不成气候而已。

&ep;&ep;对于这些山匪,百里濯缨不去惹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ep;&ep;他却也不去攻打他们,扫清他们是官府的事,何必浪费长山的精力?

&ep;&ep;他装作慢条斯理的饮酒,其实凝神静气听他们的谈话。

&ep;&ep;“这事办成…洪兄可是头功啊!到时少不得加官进爵,我敬洪兄一杯!”一个人举杯说。

&ep;&ep;“哪里哪里,承蒙祁兄照顾,才有如此好差事!”另一个人答道,“祁兄能在茫茫人海之中发现绝世佳人,真是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在下佩服!抓回去,香汤沐浴过后送给大哥……呵呵,大哥还不乐开了花……”

&ep;&ep;绝代佳人?百里濯缨的精神陡然一振。

&ep;&ep;我也是大哥哪,直接给我送去,我也会乐开了花,百里濯缨缨暗想道,不过强抢民女,和我的理念不合,权且忍忍算了。

&ep;&ep;“呵呵,为大哥分忧,是我等的本分!郑兄,下午定要全力协助洪兄动手,我还要带兄弟们到城西办另一件事,就不和两位争功了,哈哈哈!”那姓祁的汉子压低声音说。

&ep;&ep;“那地方偏僻,不必等到日落。我已经沿路做好了记号,老记号,一个扁担,洪兄和郑兄务必办成这件事!”

&ep;&ep;百里濯缨忍不住皱眉。

&ep;&ep;记号又是一个扁担,你们这些汉子一辈子都离不开扁担么!估计造反之前呢,拿着扁担干活,造反之后改成拿刀了,对扁担的留恋之情却从未淡去。

&ep;&ep;“祁兄放心!”姓洪的和姓郑的站了起来,“这次抢个绝世的美人回去,百里大哥一定高兴!”

&ep;&ep;百里濯缨心里咯噔一声。

&ep;&ep;百里大哥!那人的口中居然说“百里大哥”!

&ep;&ep;莫非他们的大哥也姓“百里”?

&ep;&ep;要知道,“百里”这个姓并不多见。

&ep;&ep;百里濯缨又听了一会儿,已经听出了个大概,原来,这几个人是六盘山的土匪,六盘山的大哥也姓“百里”,此人好色,让手下兄弟给他搜罗女人。

&ep;&ep;这姓祁的投其所好,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漂亮女人,邀了这一帮家伙,准备干强抢民女的活儿,要把这个漂亮女人抢回去献给“百里大哥”。

&ep;&ep;“一个土匪,不把劫财当成中心工作来干,却老是想着劫色,这样的土匪是不是不务正业啊!”百里濯缨自言自语地说,“不过你强抢民女也就罢了,还跟我姓百里,这个我倒是要看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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