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云松调戏良家女子?!她简直惊了,急不可耐地绕步上前,想要看清海棠轿内女子的模样。

&ep;&ep;偏偏梦不遂人愿,那轿内的女子被春风卷起的一片花瓣挡住,影影绰绰地怎么也看不清楚……

&ep;&ep;苏柒越是着急,那梦境越是模糊,最终将自己急得从梦中醒来,竟是沁出了满额的汗。

&ep;&ep;她急切地去抓身边的男人,想要问个究竟,却抓了个空,这才意识到,她的王爷相公不知何时已走了。

&ep;&ep;她只好望着床顶的幔帐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着自己因为一个梦而杂乱古怪的心绪,自言自语道:“不过是个荒诞离奇的梦罢了,你较个什么真儿?”

&ep;&ep;想了想又对自己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一张人厌鬼弃的臭脸,喜怒不形于色,若他会调戏良家女子,也真算本事了,呵呵,呵呵……”

&ep;&ep;她兀自“呵呵”干笑了两声,却又“呵呵”不下去:那个梦境实在太真实,连他那句“你就是聂学士府上的大小姐”,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ep;&ep;聂学士府上的大小姐……这几个字犹如魔咒,在苏柒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想要寻王爷相公一问究竟,却又担心去问这么一个梦里莫须有的人,会不会显得太傻、太小肚鸡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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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五卷&ep;江畔烽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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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197回&ep;问计于智者

&ep;&ep;苏柒千回百转的纠结,此刻正在广宁城郊某处的慕云松,亦正面临着艰难抉择。

&ep;&ep;他与赫连钰,正坐在一处青竹搭成的小亭之中,环抱在重重山峦叠嶂间,是个避世隐居的好所在。

&ep;&ep;小亭中别具匠心地用竹管引来了山泉水,身着粗布衣衫的华发老者正用竹筒接了泉水烹茶,口中笑道:“王爷与侯爷是许久不来,尝尝老朽我自种自炒的新茶。”

&ep;&ep;这老者盛茶的杯子亦是竹筒截成,滚滚新茶注入,自有一股清冽的香气,别具一格。然慕云松端过茶不过象征性品了一口,便心事重重地放下。

&ep;&ep;老者笑道:“怎么,不合小王爷的口味?”

&ep;&ep;倒是一旁的赫连钰急切道:“吴先生,我与王爷大老远前来拜访,可不是为品茶的!”

&ep;&ep;被称为吴先生的老者瞥他一眼,不疾不徐道:“二位既然愿意来老朽这里问计,老朽便提点一句:逢大事须有静气,心浮气躁便先输一成。”

&ep;&ep;赫连钰被他呛得无语,只得忿忿然地低头饮茶,倒是慕云松向老者拱手道:“我知吴先生归隐山林已久,不问世事,今日冒昧来访实属无奈,还请吴先生看在我父王面上,指点晚辈一二。”

&ep;&ep;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双手恭敬呈给吴先生。吴先生展开细读了一遍,脸色亦凝重了几分,抬眼向赫连钰问道:“他如今人在何处?”

&ep;&ep;“据线报,这两日便至广宁城。”赫连钰有些心虚尴尬,“但他身边也是高手如云,行踪诡异,我们的线人已盯丢了数回。”

&ep;&ep;吴先生冷笑道:“本事不如人,何必寻那许多借口。”

&ep;&ep;赫连钰被这老者一而再地出言讽刺,气恼得几乎要拍案而起,但事关重大,他们又是有求于人,只得咬牙忍气吞声。

&ep;&ep;“盯不盯得倒也无所谓,左右他此行目的昭然若揭,早晚要往广宁城来。”吴先生抬眼朝慕云松正色道,“两代的宿怨,他此番专冲你而来,王爷可要小心了。”

&ep;&ep;“我何尝不知。”慕云松叹道,“但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如何应对,故而特来求教吴先生。”

&ep;&ep;吴先生便捻着颌下几缕花白胡须,盯着那字条沉默不语。

&ep;&ep;慕云松二人知道他正思索对策,愈发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这位吴庸吴先生乃是当时奇才,昔年曾辅佐先王慕玉棠,频献绝计屡立奇功,被先王爷誉为“燕北第一智者”。后先王爷身死,吴先生便自请避世隐居去,却留下话来,说小王爷若遇到天大的难题,仍可来寻他。

&ep;&ep;吴先生一动不动地凝神思忖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忽而双眸矍铄一亮,道:“老朽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杀之,中策慑之,下策惑之,不知小王爷中意哪一策?”

&ep;&ep;慕云松放下手里的茶杯,恭谦拱手道:“愿闻其详。”

&ep;&ep;苏柒放下手里的茶杯,闭目赞叹道:“好香!”

&ep;&ep;她被那个古怪的梦困扰了一日,连午饭都无甚胃口,食不知味,此时闻着隔壁何记饭庄飘来的香气,瞬间便饿了。

&ep;&ep;石榴笑道:“这味儿闻着,定然是采莲姑娘在煎梅干菜肉饼,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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