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直至鞭炮响完,黑色、鬼魅落地烧成一团,暗卫们方面面相觑,隐逸面色平静,心底却在暗暗骂娘:

&ep;&ep;又被这混蛋绑匪戏弄了!

&ep;&ep;他一边暗自腹诽,一边再度持剑在手,与手下谨慎踏进门去,见屋内空无一人,唯有床榻上幔帐低垂,里面隐约现出个睡着的倩影。

&ep;&ep;隐逸定睛看了一阵,自觉不敢僭越,便出门向随后而来的慕云松禀报:“王爷,屋内床、上有个女子!”

&ep;&ep;慕云松垂眸望了望燃成灰烬的黑色斗篷:这个苏先生,俨然将戏弄他当做了乐趣,几次三番乐此不疲,实在是恶趣味得很!

&ep;&ep;但他如今也无可奈何,只得踏进门去,见床头上犹搭着两件女子的素白中衣,和一条浅樱草色的肚兜,他再熟悉不过。

&ep;&ep;慕云松心中蓦地升起一线希望,转眸望着帐幔里的女子,近前几步,伸手缓缓拉开了床帘。

&ep;&ep;果见一个女子正面朝内睡得香甜,光裸的双肩随着呼吸起伏。慕云松只得伸手将她扳正过来,却在触及她肩头的瞬间,床、上的人儿颤了颤,转过脸来睁开了眼。

&ep;&ep;突如其来地四目相对,床、上的人儿原本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大呼出声,但在看清了来人相貌的瞬间,却生生换了语气,娇滴滴道:“哎呀,非礼呀……”

&ep;&ep;慕云松的手顿在半空,着实的尴尬。

&ep;&ep;慕云松坐在屋内,手中握着那浅樱草色的肚兜若有所思,便闻隐逸来报:“问清楚了,是这店老板的女儿,昨夜来这屋里送了趟热水,便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

&ep;&ep;慕云松听罢不置可否,隐逸却尴尬地咳了咳,道:“王爷,那姑娘……非说自己被非礼,正哭天抢地。”

&ep;&ep;“要多少银子,给她便是。”

&ep;&ep;“可人家不要银子。”隐逸觉得这话难以启齿,“只口口声声要王爷负责。”

&ep;&ep;慕云松忽然便有些心烦意乱,“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都处理不料,你这统领是如何当的?”

&ep;&ep;隐逸摸摸鼻子,苦笑道:“王爷,我只是个暗卫统领,您让我出生入死我都没二话,但对付女人,我实在是……”

&ep;&ep;慕云松这才想起,隐逸漂泊半生,如今还是光棍一条,只得无奈吩咐:“让徐凯去处置便是。”

&ep;&ep;带人候在院外策应的徐凯,深觉无辜躺枪,从店老板那里灰头土脸地出来,便被隐逸好奇问道:“那姑娘,你如何处理的?”

&ep;&ep;“还能如何处理。”徐凯望天,有种被人劫财劫色的伤感,“我给她留下一锭金子做信物,答应返回广宁后,便派人来接她回府。”

&ep;&ep;隐逸恍然,忙不迭拱手道:“徐副将大义献身,令人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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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278回&ep;最后的杀局

&ep;&ep;这话在徐凯听来着实嘲讽,忍不住冲隐逸怒道:“你干得好事!”

&ep;&ep;“怎么能是我干的好事?”刚刚勘察完毕,一无所获收队的隐逸,心中也是郁闷,嘀咕道:“分明是王爷……”

&ep;&ep;他刚脱口而出,便被徐凯拉了一把,立时噤声。二人都明白,王爷当下心情差到极点,根本就是座一触即发的火山,万万不能招惹。

&ep;&ep;但徐凯无辜,替王爷处理完烂桃花还要去复命,只得谨慎上前,低声道:“王爷,那姑娘的事,属下处理完了。”

&ep;&ep;对于自己的无辜接盘,徐凯本有满肚子的委屈要说,但他家王爷不过略略颔首,根本心不在焉,他便只好按捺下来,由衷建议道:“王爷,咱们这几日在沈阳城东奔西走,除了几场虚惊外便一无所获,如此下去,不是个办法!”

&ep;&ep;连神经大条如他都看出来,那混蛋绑匪留下的线索无一条是真的,明显把他们当猴耍,偏偏他家睿智的王爷浑然不觉,一旦听到线索端倪,必立刻赶去,几次三番折腾下来,连他们这些手下都觉得恼火。

&ep;&ep;徐凯言罢,不禁再度感慨:真真是红颜祸水,色令智昏,陷入爱情中的男人,连智商都清零了!

&ep;&ep;偏偏他家王爷此时,不但智商低且执拗:“不是办法也要找下去,只要有苏柒的分毫线索,皆不能放过!”

&ep;&ep;便是此时,有暗卫来报,说城西一户废弃农家院中,依稀有王妃曾到过的迹象,慕云松二话不说,率手下奔城西而去。

&ep;&ep;他走后不久,空寂的客栈房门再度被推开一条缝,一袭白纱蒙面的夜罗刹谨慎向屋内打量了一番,确定无人,才一步踏了进来。

&ep;&ep;刚被北靖王搜过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她有胆子去而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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