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到王氏家中,苏柒望了一圈儿:“虎子呢?”

&ep;&ep;“虎子他……在卧房呢。”王氏脸色颇有些发白,提起水壶给苏柒斟茶都有些哆嗦,茶水泼洒了一地,“你先喝碗茶歇歇脚,我……我去……”

&ep;&ep;“去叫人来绑我?”苏柒说着,人已如弦般绷紧,伸手向自己怀里的弗朗机摸去。

&ep;&ep;王氏手里的茶碗“咣”地坠地,胸口急促起伏,偏脸上还挤出个难看至极的笑容,“怎么会呢?小柒我……”

&ep;&ep;“是被人胁迫的?指使你的人是谁?”苏柒在冷声问道。若论被掳遭劫,只怕天底下谁也没有我经验丰富。

&ep;&ep;“我……我……”王氏在逼迫压力之下,终忍不住嚎哭了出来,“我也是没法子!他们把虎子……”

&ep;&ep;苏柒此时,已无心听她的诉苦,机警地环视了一番看似空荡荡的房间,将弗朗机紧紧握在掌心,慢慢一步步向门口方向退去。

&ep;&ep;身后的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响,苏柒想都不想地转身开枪,“砰,砰”两颗火弹向门口的人影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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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301回&ep;俩神仙打架

&ep;&ep;待慕云松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便见慧目斋那扇被修了几百遍的破旧木门,正赫然在他面前。

&ep;&ep;竟不自觉地走到这儿来了……他不禁苦笑,抬手去抚。摸那木门上被他亲手刷过,如今又斑驳的黑漆。

&ep;&ep;他记得在东风镇时,那丫头总爱拿这扇无辜的木门出气,不是摔就是踹,害得这木门命运极惨,三天两头便要掉下来一回。

&ep;&ep;那时的他前世尽忘、记忆全无,只当自己就是这边陲小镇上寂寂无名的一个猎户,偶尔还要假扮个道士,被那丫头卖了赚小钱,还信誓旦旦说是为了攒嫁妆。

&ep;&ep;后来,他为她金银万两、十里红妆,却终娶不到心上的人……

&ep;&ep;慕云松叹了口气,伸手抚上那斑驳木门,熟料一推之下,门竟“吱呀”一声开了。

&ep;&ep;有人?慕云松小心地将门推开条缝望去,果见窗口现出一点亮光,依稀有个人影正在屋内来回。

&ep;&ep;难道,她与他一样,眷恋这小院里的一段时光,故而又回到了这里?

&ep;&ep;慕云松心中蓦地一阵激动:自从大婚之日一别,他明知与她此生大概再无可能,但对她的思念却愈发刻骨,如同锋刃一刀刀斩在心上,越来越深,越来越痛。

&ep;&ep;他推开门,一步步向那烛火中的身影走去,突然很想告诉她:什么血海深仇、什么家国天下,他真的可以统统抛却;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不当那高高在上的北靖王,他依旧是那个失忆的苏丸子,愿意与她在这个小院里三餐四季、共度余生。

&ep;&ep;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了屋门,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张错愕的脸。

&ep;&ep;慕云松愣了片刻,不禁脱口而出:“苏柒人呢?”

&ep;&ep;熟料他对面的苏先生,仿佛被他这一句引爆了似的,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嘶声问道:“我正要问你!你把小柒弄哪儿去了?!”

&ep;&ep;“我……”慕云松被他反问得疑惑了片刻,便敏锐抓住了苏先生话中的意思,“苏柒不见了?!”

&ep;&ep;苏柒丢了……这可怕的想法迅速蔓延了他的头脑,让他浑身为之一凉,对苏先生更多了些恨意,反手一掌拍在他胸口:“我把她托付给你,你却把她弄丢了?!”

&ep;&ep;“我不过出去了一阵,拐了趟药铺,回来她就……”苏先生蓦然忆起自己为何会拐了趟药铺,眼见这“拱了他家白菜的猪”就在眼前,顿时新仇旧恨齐齐涌了上来:“畜生!今儿非打死你不可!”

&ep;&ep;说罢,手中捏个诀,便见一道光刃向慕云松当胸斩来,被他眼疾手快避开。两个男人心中皆窝着极大火气,动起手来招招不留情,不过几个回合,已将屋内的桌椅家什砸了个稀里哗啦。

&ep;&ep;二人在屋内打得昏天黑地,全然不知屋外院内,正立着一众身着皂衣,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捕快。

&ep;&ep;众捕快望着屋内打得正欢的两个男子,颇有些手足无措感,捕头雷震轻咳了两声,对手下道:“去,把他们拉开!”

&ep;&ep;熟料他一声令下,众手下却是齐齐后退半步,其中一个揶揄道:“头儿,人家正忙着……不合适罢?”

&ep;&ep;其余的忙随声附和:“对对,咱们再等等,不着急。”

&ep;&ep;众捕快心里叫苦:且不说苏先生是衙门的老熟人,单说这个去而复来的“苏猎户”,当年只身一人,赤手空拳将十几个捕快打得哭爹喊娘,惨状犹在昨日,他们着实地长了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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