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知道?”反倒是夏恪惊骇了一下,“你如何知道的?”难不成北靖王也找上你?这混账东西……

&ep;&ep;夏严却道:“师父传讯给我,让我在宫中寻找小师妹的下落,我这才寻了个向太后请旨的由头进宫来。”他望一眼夏恪极别扭的装扮,“三哥已然将小师妹找到了?”

&ep;&ep;“你三哥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夏恪终于找到个显摆的机会,自是满脸得意,“皇上因怀了龙嗣新封的才人,正是小师妹!”

&ep;&ep;夏严立刻皱起了眉头:“小师妹她……怀了皇上的孩子?!”

&ep;&ep;夏恪睨他:“猪脑子!怎么可能真是皇上的!”

&ep;&ep;夏严眉头拧得更紧,将自家三哥再度打量一圈:“莫不是……你的?”

&ep;&ep;夏恪:“……”

&ep;&ep;午夜时分,教坊司后巷。

&ep;&ep;夏恪独自一人来来回回徘徊了多时,方见那黑衣身影从一处矮墙上一跃而下,拱手道:“夏三公子,久等了。”

&ep;&ep;夏恪向他四周望了望,不客气地冷嘲道:“恐怕王爷早已到了,只是在确认夏某是否只身前来。”

&ep;&ep;慕云松亦不否认地笑了一下,“开门见山,夏三公子可查到了小柒的下落?”

&ep;&ep;“有。”夏恪谨慎道,“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ep;&ep;说罢,便带着慕云松往一条巷子深处走去,行至一家不起眼的院落门口,道:“这是夏某的宅子,若北靖王爷不嫌弃,进来喝杯茶如何?”

&ep;&ep;慕云松在门口顿了顿,目光谨慎地向内打量了一眼,夏恪索性笑道:“里面有埋伏,莫怪我没有提醒你!”

&ep;&ep;听他这般嘲笑,慕云松亦笑了笑,举步进了院门。

&ep;&ep;熟料他刚向内行了十几步,便闻身后的院门“吱呀”一声闭合,原本应在他身后的夏恪,不知何时“飘”到了他身前,一脸怒容盯他道:“混蛋,你将我小师妹害得好苦!”

&ep;&ep;说着,便挥掌向慕云松袭来!慕云松从进门起便一路警醒,此时反应也快,侧身避开他的当胸一掌,身形便疾风般向后退去。

&ep;&ep;然此时,他忽闻耳后一阵窸窣响动,不及思考便纵身一跃,脚踏身旁的桂树借力,在空中腾跃而起,险而又险地避开了前后夹击。

&ep;&ep;待他稳稳落地,面对眼前并肩而立的两个白衣男子,简直疑心自己见了鬼:两个夏恪?!

&ep;&ep;两个夏恪脸上皆是一式一样怒不可遏的表情,二话不说便双双招呼上来,慕云松只得凝神迎战,不过几个回个下来,便发觉这“两个夏恪”的武功差距极大:其中一个是三脚猫的功夫,虽然学过不少门派大家的招式路数,但都止于皮毛,打斗起来毫无章法;但另一个则不同,一招一式都极为扎实,显然曾得高人教化指点,只是招式间皆令慕云松感到熟悉……

&ep;&ep;待眼见他身子仿佛不动,脚下却凭空后撤两尺,堪堪避开了自己的一拳,慕云松便彻底明了。

&ep;&ep;昔日他曾派隐逸往珞珈山打探,根据隐逸带回来的消息称,青鹤道人,也就是苏先生在珞珈山开坛授业时,有入室弟子六人。其中三弟子便是京城望族夏家的公子。

&ep;&ep;且隐逸还八卦了一句:说当年夏家送了一对双生子上山拜师学艺,但兄长性子跳脱、不服管束,终被青鹤道人赶下山去。

&ep;&ep;如今看来,那个被逐出师门的便是夏恪,而眼前的另一个,便是苏先生的三弟子,苏柒的三师兄夏严。

&ep;&ep;想至此,慕云松荡开一招,向后退了两步,向夏严抱拳道:“夏四公子,幸会!”

&ep;&ep;夏严正举拳欲攻上去,却被北靖王突如其来的行礼弄得有些意外,正尴尬间,却听夏恪在旁叫道:“跟这混账啰嗦什么,揍他就对了!”

&ep;&ep;夏恪可以无赖,夏严却不愿失了世家公子的风范,当即收了拳脚,对慕云松道:“北靖王只身入京,勇气可嘉,但你让我小师妹未婚先孕、饱受苦楚,实在有违伦理纲常!”

&ep;&ep;他一句“未婚先孕”方出口,慕云松便犹如遭雷击似的瞪大了双眼,“你说的可是真的?小柒有身孕了?!”

&ep;&ep;夏家兄弟俩无奈对视一眼:看他这反应不似作伪,敢情当事人还不知道。

&ep;&ep;夏严认为,此事北靖王不知者无罪,方才那一通“教训”也实在有些鲁莽,想至此,不悦地瞪了始作俑者他三哥一眼,向慕云松道:“宫中太医说,小师妹已有三月身孕,皇上便顺势宣布小师妹怀有龙嗣,封她为才人。”

&ep;&ep;他刚说完,慕云松便怒不可遏地一拳砸在树上:“混蛋!夺妻夺子之恨,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罢,再度望着夏家兄弟,似请求却又不容置疑:“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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