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毕竟一个男人每次事前吃的总不可能是避孕药吧。哪怕他每次都正大光明,像感冒了吃感冒药一样理所当然。
&ep;&ep;以往冯问蓝都当没看见。
&ep;&ep;但今天直觉告诉她,沉默是今晚待宰的羔羊。
&ep;&ep;于是她半秒不带犹豫,立马冲过去,一把摁住孟斯礼的手,准备从人类可持续发展的角度劝他量力而行,结果被盒子上“润喉糖”三个大字打断思路。
&ep;&ep;冯问蓝:“……”
&ep;&ep;手还来不及缩回来,滚到她嘴边的长篇大论就已经变成了一句满含关切的:“你……喉咙不舒服?”
&ep;&ep;也许是屋内灯光明亮,孟斯礼看上去不像车上那般温和的冷漠。
&ep;&ep;他低眸望向抓住自己胳膊的纤白五指,看了会儿,放下水杯,将糖盒推出几分,修长食指敲了敲盒盖:“给你的。”
&ep;&ep;“?给我?”
&ep;&ep;冯问蓝茫然了,随后又“哦”了声,反应过来。
&ep;&ep;嫌她话太多是吧。
&ep;&ep;她撇撇嘴,暗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敷衍地吃了一颗,示威似的评价道:“哇好糖,我现在嗓子好得能唱三天三夜《三天三夜》。”
&ep;&ep;“是么。”
&ep;&ep;孟斯礼勾起一丝浅笑,十分欣赏她这番豪言壮语:“那今晚就辛苦你了。”
&ep;&ep;“?”
&ep;&ep;辛苦什么?
&ep;&ep;唱一晚上《三天三夜》?
&ep;&ep;原来他不吃药的时候这么文明啊。
&ep;&ep;冯问蓝捡了大便宜,果断缓和态度:“不辛苦不辛苦,你想听别的也行。”
&ep;&ep;孟斯礼又不说话了,像是在考虑她的提议。
&ep;&ep;冯问蓝也没催,转身玩起了冰箱上的智能屏。
&ep;&ep;谁知刚打开听歌软件,眼前忽得一黑。
&ep;&ep;有什么蒙住了她的眼睛,触感柔软而冰凉,一点点诱出身体里莫名的热气。
&ep;&ep;冯问蓝手指一僵,不安道:“听、听歌不需要这样吧?”
&ep;&ep;孟斯礼没回答,眼眸半垂,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遮住她双眼的黑色领带。
&ep;&ep;而后,他摘下佛珠,如同摘下禁锢欲望的最后一道枷锁,冷淡的情/欲从眼尾蔓延而出,低声说:“听你实践两性文学里的台词需要。”
&ep;&ep;“?”
&ep;&ep;身残志坚是好事。
&ep;&ep;可是,她刚才同意了要实践吗?
&ep;&ep;吗?
&ep;&ep;的。
&ep;&ep;第03章
&ep;&ep;在客厅点燃的火一直蔓延到浴室也没能熄灭。
&ep;&ep;又在次日一大早复燃。
&ep;&ep;浓浓的睡意模糊了现实和梦境的界限。
&ep;&ep;冯问蓝迷迷糊糊,只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气息。
&ep;&ep;融在一呼一吸间,如同置身大雪天的松木林,干净冷冽,又被燥热的空气挤进四肢百骸里。
&ep;&ep;冯问蓝皱着眉,小声咕哝。
&ep;&ep;内容大概是:“背着我吃药的骗子别毁我春/梦,麻溜儿滚出去,给年轻人让位!”
&ep;&ep;埋在她颈窝的男人极轻地哼笑了一声。
&ep;&ep;下一秒,一圈牙印落在她的肩头,又狠又凶。
&ep;&ep;冯问蓝疼醒了。
&ep;&ep;可是,直到一切结束,听见浴室传来水流声,她才睁开眼,隔着浴室门用眼神骂人。
&ep;&ep;这次大意湿荆州的遭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惨烈。
&ep;&ep;她不敢再待下去,一瘸一拐地从首次过夜的主卧回到隔壁房间。
&ep;&ep;比起位于黄昏大道的别墅,孟斯礼更常住京山公馆顶层这套大平层。
&ep;&ep;而在不需要履行夫妻义务的日子里,冯问蓝通常宅在自己的狗窝。
&ep;&ep;洗漱完,换好衣服,她准备回公寓拿害她吃尽苦头的戒指,顺便补补觉。
&ep;&ep;可刚走到玄关,按大门密码的声音忽然响起。
&ep;&ep;冯问蓝抬头。
&ep;&ep;门正好被拉开。
&ep;&ep;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嗓门大得像是在喉咙里装了个喇叭。
&ep;&ep;他骂骂咧咧道:“孟斯礼你个不孝子,回来也不说一声,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ep;&ep;话音未落,他迎面撞上屋内的人。
&ep;&ep;四目相对的瞬间,冯问蓝率先反应过来,礼貌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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