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
&ep;&ep;“同类?”他嘴角勾起一丝笑,下一秒,顾匆匆感觉脊背生疼,她摔在了木质长桌上。
&ep;&ep;他冰冷的手滑过她下颔,然后扣住了她的下巴。
&ep;&ep;顾匆匆只觉身上起了层层细密的战栗。
&ep;&ep;“我本来想杀了你。”他说,“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
&ep;&ep;他的手抚过她的伤口,面容那一缕挣扎渐渐归于沉寂,从少女视觉看过去的半张脸都是陌生的冷酷,“做个交易,其实更不错。”
&ep;&ep;陌生的啃噬突如其来,刻在了仍然痛楚的唇边,然后渐渐深处,带着几丝陌生和生涩,却如此强悍,顾匆匆蓦然睁大了眼睛,她看见了近在咫尺那双眼睛。
&ep;&ep;漆黑眼珠边缘是深蓝色,婴儿一般的眼色。
&ep;&ep;昨晚残存的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ep;&ep;顾匆匆觉得其实自己有点冤。
&ep;&ep;任何一个人在那种情况那种时候碰到那样一个人,叫一声怪物也实在正常。更何况,那时候,他们跌进了冰冷的池水中,那些吸满美酒的醉熊糖将整个汤池变成了香甜的酒泉,她浑身湿透,被他压在池边,她咬着他的脸……或者还是唇……反正不是重点。
&ep;&ep;猩红的鲜血也不能阻止他的靠近。
&ep;&ep;他的长尾圈住她,让她几乎尽数展露在前。
&ep;&ep;她张牙舞爪在他身上抓挠,却毫无效果,酒香弥散,让她脑袋一阵阵发昏,她终于哭了出来,他松开了束缚,她虚弱的身体立刻滑向水底,浑身无力。
&ep;&ep;他忽的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她,但他的亲近让她感到恐惧,
&ep;&ep;她在厌恶和尖叫中骂他是她见过最恶心的怪物,她见一次杀一次……
&ep;&ep;再后来的事情,她忘了。
&ep;&ep;这样的话,的确十分伤人。如果她是那个蛇仙,大概也会恼吧。辛辛苦苦出马帮助世人,却被世人如此厌恶。
&ep;&ep;在她停止无用的挣扎沉默的时候,厉承泽抬起了头,他方才按住她手腕的手,触碰到阳环的部分,留下了深深的漆黑烙印。
&ep;&ep;阳环摇摇欲坠,大约只剩最后几日时光。
&ep;&ep;“要想我帮你,并不难。”他站了起来,一手按住她头顶,漆黑烙印下的手还残留着阳环纯净的气息,他握紧手,从她头顶无形的地方扯出一个漆黑的身影,这是搬财五鬼中的一个,他的手缓缓收紧,有淡淡的白光亮起,那手心的小鬼挣扎,翻滚,然后噗嗤一声变成了淡淡的烟。
&ep;&ep;“只要你听话。”他看了她一眼,“这是今天的利息。”
&ep;&ep;“还剩四个。”
&ep;&ep;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站定转身。
&ep;&ep;顾匆匆屈膝跪坐在桌上,长发散乱,她的手紧紧握着裙摆,唇角残留着一丝血迹,呆呆看着他。
&ep;&ep;厉承泽不再看,他走了两步。
&ep;&ep;听见身后的人说:“你是谁?”
&ep;&ep;他没有回答,阳光投在他脸上,睫毛下落下重重的阴影,薄薄的唇克制的抿起,远超负荷的心跳仍然热烈。
&ep;&ep;是了。
&ep;&ep;就是这样,他何必那样的麻烦,何必要那么多缘由,他嘴角勾起一个自暴自弃的冰冷笑意。
&ep;&ep;一千年前跌落下悬崖时候听到的那句话,和一千年后在酒泉听见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就是个让人恶心的怪物,异类。既不属于人族,也不属于畲族。那缕微薄的希望和可能就像个荒唐的笑话。
&ep;&ep;很好。
&ep;&ep;骗子。
&ep;&ep;他缓缓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
&ep;&ep;是骗子,就要有骗子的待遇和自觉。
&ep;&ep;餐厅的门关上了,里面的灯重新明亮,顾匆匆坐了起来,颤抖着咽了口口水。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的古言,搜文名或作者名可见。
&ep;&ep;眼儿媚by小夜微冷
&ep;&ep;文案:
&ep;&ep;盈袖家道中落,因长了张祸水般的脸,差点被卖去脏地界儿,
&ep;&ep;机缘巧合被云州首富看上,买了塞给儿子做妾。
&ep;&ep;人都道陈南淮俊美无俦,温润谦和,可盈袖有些看不透他。
&ep;&ep;他会双手接过你端来的茶,用温柔至极地语气说:劳烦姑娘了。
&ep;&ep;但这茶他不会喝,甚至还会用帕子仔细地擦自己的手,因为这个杯子,你碰过。
&ep;&ep;你恼了,觉得他瞧不起你。
&ep;&ep;这时候,他会痴痴地看着你,无比诚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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