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遵命!必当将他二人送到王府!”青年面色惨白的点头,再次赔礼。

&ep;&ep;王徽之冷声说道:“我要你家中所有小童!”

&ep;&ep;青年的身子微微颤抖,他面色青白,咬牙回答道:“遵命!”

&ep;&ep;王徽之挥手,那青年立马让船夫划船离开。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王子猷一米八!

&ep;&ep;第41章戴逵

&ep;&ep;王徽之坐下来,沉着脸不说话。

&ep;&ep;王献之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皱起眉头。

&ep;&ep;王徽之呼了好几口气,怒气散去,他才开口对王献之说道:“七郎,将一把果核丢到地上。有些会烂在地里,终究不见天日。有些会破壳发芽,长出幼苗。长出来的幼苗,有些承受不住风吹雨打,会早早夭折。而有些幼苗,任凭风吹雨打,艳阳炙烤,洪水浸泡,无论环境多么险恶,都能顽强的生存下来。”

&ep;&ep;王献之目光疑惑的看向王徽之,出声问道:“你在说什么?”

&ep;&ep;王徽之伸出手,拍了拍王献之的肩头,目光平静的说道:“方才那人,就是烂在地里,不见天日的烂果核。自诩风流,实则令人作呕!”

&ep;&ep;在建康时,王徽之接触过各种各样的贵族。无论是男子好断袖,亦或是女子喜欢磨镜,哪怕是年轻人爱慕老妪老翁,王徽之都不觉得反感恶心。他无法忍受对幼童产生畸恋之人!对着尚不知事的孩童行欢好之事,真是罪恶至极!这种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ep;&ep;王献之点头,明白了王徽之的意思。

&ep;&ep;王徽之拿起酒杯,手捏着酒杯,继续言道:“当今乱的不只是世道,还有人性。卑贱之人,命如蝼蚁。就如同这破壳发芽,却经历不过风雨的幼苗。如此世道,人连生存都难,谁会在意这些事。”

&ep;&ep;王献之忽然一笑,灿烂宛若春日花开。脆生生的说道:“你在意。”

&ep;&ep;王徽之虽然在家很熊,可是他当懂事起来,比许多大人都要明白事理。

&ep;&ep;王徽之哼了哼,对王献之说道:“七郎,日后若是遇到这种烂果核,便是要如此对待!不必客气!”

&ep;&ep;王献之点头,乖巧的应道:“知道了。”

&ep;&ep;两人说话间,阿陌将煮熟的蟹螯盛上来,开口言道:“五郎,七郎,蟹好了。”

&ep;&ep;刚煮好的蟹比较烫,王徽之不着急吃。他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然后出声念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ep;&ep;言罢,王徽之仰天长啸。

&ep;&ep;王献之忽地开口问道:“何处水势湍急?”

&ep;&ep;王徽之转头看向王献之,朝阳落在他的身上,精致如玉的小人宛若一尊金象,灿烂夺目。

&ep;&ep;王徽之告诉王献之:“剡溪那边水势急湍。不若便去剡溪吧!剡溪景色相宜,有几座山不错!戴安道正好居在剡溪,他的琴艺不亚于谢叔父。到他家中听琴赏画,也可也可!”

&ep;&ep;戴安道?

&ep;&ep;听起来有些耳熟。王献之仔细回想,忽然想起了一个有名的历史故事。

&ep;&ep;王子猷雪夜访戴……

&ep;&ep;如今故事的主角,就坐在自己的身旁,王献之的目光复杂的瞥了眼王徽之。

&ep;&ep;提起戴安道,王徽之娓娓言道:“戴安道年长我十岁,他多才多艺,自幼便有神童之名。幼时他曾随其父拜访王仲祖叔父,王仲祖叔父让他当场作画。他便当场作了一幅《渔翁图》,王仲祖叔父看了大为赞叹,言其日后必定大有名望!如今戴安道二十有二,画艺高超,观之令人拍手称绝!”

&ep;&ep;王献之点头,听起来是个很厉害的大佬。

&ep;&ep;王徽之伸手拿了一只蟹螯,递给王献之。

&ep;&ep;王献之摇头,自己伸手拿了一只蟹螯。

&ep;&ep;王徽之一边吃着蟹螯,一边慢悠悠的言道:“戴安道此人乃真性情,是个可交之友。武陵王素来性子残暴,喜爱鞭打女婢,听女婢惨叫哭啼。众名士不屑与武陵王交往,戴安道亦是如此。”

&ep;&ep;“武陵王听闻戴安道琴艺高超,便请戴安道上门奏乐。戴安道厌恶武陵王的为人,不愿前往。而后,武陵王命戴安道的一位友人,送重礼请戴安道上门奏乐。戴安道气得拿出爱琴,当着友人的面摔碎。并怒气冲冲的骂道‘我戴某非王门艺人,休得再来纠缠’!”

&ep;&ep;说到此处,王徽之自己先笑了,他笑着言道:“那友人被戴安道的怒气震住了,惭愧致歉后,便狼狈离开。”

&ep;&ep;王徽之就喜欢戴安道这个耿直清高的性子!

&ep;&ep;王献之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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