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惔泰然自若的收回手,他对王献之说道:“卫将军府的茶,听闻不错。”

&ep;&ep;王濛爱喝茶。王献之做出干茶后,送了一大批茶叶给王濛。过年期间,刘惔在王濛家品尝过泡茶。见刘惔也喜欢泡茶,王濛送了一些茶叶给他。这阵子刘惔天天喝茶,茶叶已经见底了。

&ep;&ep;王献之顿时明白了刘惔的意思,他立马表示道:“回去后,我即刻让人送些茶叶到贵府!”

&ep;&ep;刘惔满意的点头,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年纪大了,近来腰有些难受。”

&ep;&ep;王献之只好凑过去,帮刘惔捶腰:“刘叔父躺下,我给你捶捶腰。”

&ep;&ep;刘惔躺了下来,又说道:“这软枕,倒是不如靠枕舒服。”

&ep;&ep;王献之立马表示道:“回头我让人送一些靠枕与抱枕到贵府!”

&ep;&ep;刘惔满意了。过年期间,到东山拜访谢安的时候,看到谢安慵懒的靠在靠枕上,刘惔当时觉得酸溜溜的。他自认待王献之不错,为何有好东西王献之最先分享给谢安与王濛呢?还有许询与孙绰,过年期间这两人也收到了王献之赠送的好东西。唯有刘惔,什么也没收到。这让他很不开心。

&ep;&ep;不等刘惔开口暗示,王献之一边给刘惔捶腰,一边打量着刘惔的屋子,主动说道:“我看刘叔父这里没有座椅,若是刘叔父不嫌弃,我过后派人送几把座椅到贵府。”

&ep;&ep;刘惔轻哼道:“七郎真是聪慧。”

&ep;&ep;王献之笑嘿嘿的说道:“刘叔父,现在该谈正事了吧?”

&ep;&ep;刘惔闭上了眼睛,他缓缓言道:“褚季野并非是听我之言,才上朝议事的。”

&ep;&ep;王献之继续给刘惔捶腰,好奇的问道:“不是刘叔父请他上朝议事的吗?”

&ep;&ep;刘惔回答王献之:“那日我登门拜访他,不过是提醒他早些回藩镇。谁知他第二日就上朝议事了。”

&ep;&ep;王献之诧异了,他停下捶腰的动作,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此说来,是他有意为之?”

&ep;&ep;刘惔翻了个身,告诉王献之:“王修龄在时,他的劝言,褚季野必听之。如今王修龄不在了,褚季野的心思,无人能猜测。不过有一点能肯定。褚季野想北上伐赵!”

&ep;&ep;当年朝廷要晋升褚裒,眼看褚裒成为下一个庾亮,于是琅琊王氏让王胡之劝褚裒,让褚裒将权力转交给会稽王,回到藩镇镇守。褚裒听从了王胡之的话,带着王胡之回到藩镇。如今王胡之去世了,褚裒将王胡之的遗体送回京城,却迟迟不离开。刘惔觉得褚裒是想留下来,重回朝堂提议北伐。

&ep;&ep;王献之蹙起小眉头,低声说道:“可是现在并不是伐赵时机。晋国现在,还是太弱了……”

&ep;&ep;刘惔告诉王献之:“有了去岁捐粮这件事,各大世家目前不会轻易表态支持伐赵。褚裒想要北上伐赵,哪怕太后同意,只要满朝官员不同意,褚裒也无可奈何。”

&ep;&ep;王献之点头,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ep;&ep;思量了一下,王献之开口询问道:“刘叔父以为,若是我去见他,二人谈论到政务,他可会弹劾我?”

&ep;&ep;刘惔摇头:“褚季野此人话少,心思多,旁人窥探不了他的心思。”

&ep;&ep;就连刘惔也料不准褚裒的反应。

&ep;&ep;明亮的眸子忽然闪烁,王献之笑眯眯的对刘惔说道:“不如刘叔父替我试探他?”

&ep;&ep;刘惔眼神淡淡的斜了眼王献之,语气不冷不热的回应道:“七郎想让我出面试探,你在暗中观察?”

&ep;&ep;“刘叔父真是聪慧!”王献之眼巴巴的望着刘惔。

&ep;&ep;刘惔翻身坐起来,告诉王献之:“三幅戴安道之作,三幅你阿耶之作。”

&ep;&ep;闻言,王献之心里顿时觉得肉疼。戴逵的画作,现在价值连城。今日已经送了一幅戴逵的画作给刘惔了,再送三幅戴逵的画作给刘惔,这不是在割王献之的肉吗!

&ep;&ep;见那双如画的小眉紧蹙起来,那张精致如玉的脸,神色纠结。刘惔觉得有趣,他笑着说道:“七郎倒是像极了你阿耶。难怪你阿耶常与人道,七子当中唯有你最肖他。”

&ep;&ep;王羲之那人也特别珍爱书画。碰到喜欢的书画真迹,必定会用尽手段得到。得到之后,连一眼都不愿意分享给别人。那副小气巴拉的样子,真是一反他温润的形象。

&ep;&ep;王献之犹豫了一下,慢吞吞的说道:“刘叔父能否换个要求?”

&ep;&ep;刘惔挑眉言道:“七郎能给我什么?”

&ep;&ep;王献之告诉刘惔:“给你股份如何?”

&ep;&ep;“股份?”刘惔思索,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p;&ep;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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