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武陵王的人跑去乌衣巷搜查了一遍,发现王家空无一人。在王家寻遍了每个地方,最后无功无返。

&ep;&ep;王玄之担忧起来:“五郎,你说虎犊叔父是不是料到了你我会这么做,故而特地把人藏起来?”

&ep;&ep;王徽之沉着脸,面色冷酷。

&ep;&ep;天色渐暗,平民们受不住冻,想离开了。但是看到众人都没有离开,便不好意思单独离开。

&ep;&ep;王彪之来到王徽之的身旁,淡笑着言道:“我记得五郎幼时,随我来北郊游玩,遇到一只受伤的幼虎。心生不忍,于是爬到悬崖边,将其救下。彼时,五郎还被那只幼虎咬了一口。哪怕被其咬伤,五郎依然坚持救下其。我当时就觉得,五郎这孩子乃心肠柔软之人。”

&ep;&ep;王徽之转头望向王彪之,语气冷淡地回应道:“叔父有话不妨直言。”

&ep;&ep;王彪之望了眼身后万人,不轻不重地言道:“不如五郎回头看一眼身后?看看那些平民。”

&ep;&ep;王徽之回眸望向身后众人。

&ep;&ep;看到那些平民依靠拥抱来取暖,王徽之眼神闪烁,藏于袖间的手,捏成了拳头。

&ep;&ep;王彪之接着言道:“为了一人,让万人受苦。若是七郎在,他定会阻拦你。”

&ep;&ep;王徽之垂眸,眼神深邃地盯着地面。

&ep;&ep;王彪之放轻声音言道:“五郎明知我不会伤害七郎,为何非要逼我放七郎出来?”

&ep;&ep;王徽之抬眼,目光幽深地盯着王彪之,缓缓说道:“官奴在哪?”

&ep;&ep;王彪之不答反道:“七郎与你不同。五郎,你插手不了七郎之事。”

&ep;&ep;“我乃官奴之兄。我凭何管不了他?”王徽之说话的语气有些冲。

&ep;&ep;王彪之忽然一笑,语气无奈地言道:“罢了。”

&ep;&ep;王彪之突然觉得,自己跟两个孩子杠,没什么意思。

&ep;&ep;无论是王献之,还是王徽之。这两人,一个五六岁,一个十三四岁,无论再怎么聪慧,说到底,他们都还是孩子。哪怕是成年人,也有思虑不周的时候。他又何必要跟这两个孩子计较?

&ep;&ep;王彪之说完,缓缓起身。吩咐琅琊王氏的族人回城。

&ep;&ep;看到琅琊王氏率先离开,其他世家纷纷行动起来。

&ep;&ep;小皇帝司马聃特地把王徽之叫到面前,询问王徽之目前是什么情况。

&ep;&ep;“陛下,今日是徽之任性了。此乃琅琊王氏内部问题,徽之却让一城人掺合进来,让诸位在冰天雪地里受冻,徽之错矣!”王徽之朝司马聃行礼。

&ep;&ep;谢尚等人,目光复杂地望着王徽之。最后没人怪罪王徽之,众人纷纷动身回城。

&ep;&ep;回到乌衣巷,走进院里,王玄之愣住了。

&ep;&ep;“阿耶!四郎!六郎!”王玄之激动地跑过去,仔细打量王羲之等人。

&ep;&ep;王羲之淡笑,他的笑容虽然温和,但是眉目间却有几分忧愁。

&ep;&ep;“大郎,辛苦你与五郎了!”王肃之对王玄之笑了笑。

&ep;&ep;王操之直接拉着王玄之的手,叽叽喳喳地告诉王玄之:“大郎,今日虎犊叔父派人把我送回了宗塾里。将我关在一间屋子抄书……”

&ep;&ep;王操之与王玄之说话时,王徽之走进了院里。

&ep;&ep;王徽之走进院里,与王羲之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屋。

&ep;&ep;王肃之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阿耶,五郎是否被叔父斥责了?”

&ep;&ep;王羲之摇头,他朝王徽之追去。

&ep;&ep;王玄之望了眼王徽之的背影,嫌王操之太吵了,直接伸手捂住了王操之的嘴。

&ep;&ep;王肃之低声问道:“大郎,发生了何事?”

&ep;&ep;见王徽之走进了屋里,王玄之小声地说道:“五郎心情不悦。”

&ep;&ep;王肃之点头,他当然看出了王徽之心情不好。他只是想知道在王徽之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王徽之心情不高兴。

&ep;&ep;王玄之告诉王肃之:“今夕虎犊叔父指责了五郎,说五郎为了一人,让一城人受苦。五郎心肠软,最怕伤害到其他人。虎犊叔父这话,真是够狠的!”

&ep;&ep;这句话,直接打击到了王徽之。让王徽之心生愧疚。

&ep;&ep;王肃之愕然:“其实,这也是事实……”

&ep;&ep;王玄之叹气,搂着王操之与王肃之坐在台阶处,三人望着月亮。王玄之开口言道:“人非圣贤,都会有做错事的时候。哪怕是虎犊叔父与阿耶,也非完美之人,能做到事事完美。这段时日,我时常在想,官奴是否当真是仙人转世?四郎,你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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