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献之没有挥开谢安的手,他咧着嘴角笑了笑:“谢叔父,人生在世,吃饱穿暖。如今百姓能勉强果腹了,剩下穿暖这个问题。若是能多开办几家大型纺织厂,很快晋国百姓都能穿上暖和的衣物了。吃饱穿暖,百姓才有精神奋斗。晋国才会快速富强起来。”

&ep;&ep;嘴角的笑意淡了,桃花眼复杂地凝视着王献之。谢安将手收回来,把手藏进袖里,语气平静地言道:“官奴倒是一心一意为晋国打算。”

&ep;&ep;王献之点头:“目前最有能力改变晋国的还是各大世家。以富带贫,希望晋国能够早日富强起来。晋国百姓,能够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

&ep;&ep;谢安声音轻而缓地言道:“天下一日不定,百姓的好日子便不能长久。”

&ep;&ep;王献之回答道:“我知晓。我会分出一只眼睛,关注外面的情况。”

&ep;&ep;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谢安语气平静地言道:“一只眼睛盯着国内,一只眼睛盯着外面?若是官奴闭眼,该当如何?”

&ep;&ep;漆黑如墨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谢安。王献之忽然起身,郑重地向谢安行礼:“那就有劳谢叔父。请谢叔父帮我完成心愿!还天下苍生一份安定!”

&ep;&ep;过了年,王献之七八岁。一个总角小儿,竟然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份豪情大义,让人觉得敬佩又有几分心疼。

&ep;&ep;这江山,不应该由一个总角小儿来扛。

&ep;&ep;明明王献之可以向其他世家子弟一样醉生梦死,可是他却要选择一条十分艰辛坎坷的道路。真是个傻孩子!

&ep;&ep;谢安什么都没说,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伸出脚踹了踹王献之的脚。

&ep;&ep;王献之坐下来,歪着头看向谢安。

&ep;&ep;谢安忽然对仆人言道:“取酒来。”

&ep;&ep;“遵命。”

&ep;&ep;烫酒来了,谢安让仆人倒两杯酒,斜眼看向王献之。

&ep;&ep;王献之自觉地拿起酒杯,对谢安温柔一笑。

&ep;&ep;谢安沉默地饮酒,没有与王献之说话。

&ep;&ep;眼看外面要下雪了,王献之起身告别。

&ep;&ep;谢安却说道:“官奴为何让袁家郎君北上?”

&ep;&ep;谢尚提起袁质北上一事,起初谢安并不在意。但是今日听了王献之的一番话,得知了王献之的想法后。谢安心里冒出了几分猜测,他想要确认一下。

&ep;&ep;王献之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谢安,徐徐回答道:“我让琅琊王氏的王腾在那边招揽了很多手艺人。打算开办各种工艺厂,生产工艺品。今后,待天下太平,可运输海外,与大海对面的国家做生意。”

&ep;&ep;谢安轻笑,语气淡淡地言道:“你倒是想得长远。你怎知大海对面的国家,一定会与晋国合作?”

&ep;&ep;王献之笑着说道:“我亦不知晓今后之事,只是一个想法罢了。”

&ep;&ep;“慢走。”谢安说完,转身回屋。没有送王献之离开。

&ep;&ep;王献之跟着谢安进屋。听到动静,谢安回头,上下打量王献之,若有所思地言道:“还有何事?”

&ep;&ep;王献之嘿嘿一笑。

&ep;&ep;看到王献之露出这个笑容,谢安警惕起来。他吩咐左右:“外面即将下雪,汝等还不快送王七郎离开?”

&ep;&ep;谢家仆人朝王献之走去,王献之立马伸手拉住谢安的衣袖,笑嘿嘿地言道:“谢叔父,还有一事我忘了告知你。骠骑将军说,购买山与建造纺织厂的经费,由你来支出。”

&ep;&ep;谢安:???

&ep;&ep;嘴角上扬,谢安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了两声:“呵呵!”

&ep;&ep;“没钱!”

&ep;&ep;谢安说完,挥了挥袖子,将王献之的手甩开。

&ep;&ep;王献之告诉谢安:“不如谢叔父卖一套名士山的住宅?很快便有钱了!”

&ep;&ep;“做梦。”谢安冷哼,吩咐左右:“还不快送王七郎离开!”

&ep;&ep;谢家仆人面色为难地看向王献之。讪讪地言道:“王七郎请!”

&ep;&ep;王献之不急着走,他笑眯眯地告诉谢安:“哪怕不卖,租出去也行。当包租公!正好我要将住宅租出去,不如替谢叔父也租出去一套住宅?”

&ep;&ep;“走开!”谢安一脸嫌弃地挥手,他脱鞋入席坐下,背对着王献之躺下。

&ep;&ep;包租公是什么鬼?这么难听的称呼,谢安才不要接受。

&ep;&ep;王献之笑呵呵地离开了谢家。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王献之:谢叔父,卖房吧!

&ep;&ep;谢安:想都别想!

&ep;&ep;王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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