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尚摇头:“人与人,当真不能拿来比较。”

&ep;&ep;谢玄与王献之,两人在家中具是排七,谢玄比王献之大一岁。然而王献之已经官居高位,为国效力。谢玄还在调皮捣蛋,天天挑事。

&ep;&ep;“从伯父!听闻你归来了!我想向你请教习武之事!”谢玄在门外敲门。

&ep;&ep;谢安低声言道:“玄儿好武,若是不改,只怕将来不好融入名士当中。”

&ep;&ep;名士与世家子们,比较鄙视武夫,觉得武夫不文雅。谢安打算将谢家子弟往名士的方向培养,奈何谢道韫与谢玄这对姊弟,偏偏逆其道而行,不走寻常路。

&ep;&ep;谢尚忽然言道:“我记得当年刘真长与王仲祖曾讥笑过桓符子为老贼。桓符子彼时如何回答?”

&ep;&ep;谢安轻声言道:“若我不为此,卿辈亦那得坐谈。”

&ep;&ep;那一年下雪时,桓温跑去山里打猎,恰好遇到王濛与刘惔等人。一群名士看到桓温一身戎装,便讥笑桓温为老贼。桓温当时不温不火,平静地说了那句话。

&ep;&ep;道理名士们都明白,可众人依然鄙夷武夫。谢安希望谢家子弟能走名士路线。走名士路线比较轻松,进可入朝为官,退可隐居山野,成为一段佳话。

&ep;&ep;谢尚告诉谢安:“安石可知,会稽王世子夺回九真郡一事,有刘真长参与?”

&ep;&ep;谢安摇头,蹙起眉头思考。

&ep;&ep;谢尚接着说道:“此事乃会稽王世子亲口所言。在会稽王世子率兵出征后不久,刘真长兵携带几万金购买粮草,追上军队。人生一世,心境会随着周遭遇到的事情发生一定的变化。谁能料到昔日讥笑过桓符子之人,有朝一日也会穿上戎装,手执金戈,保家卫国。若是人人都不愿意站出来保家卫国,晋国如何能长久?这天下何时才能太平?”

&ep;&ep;这番话,由王献之说出来谢安觉得十分正常,由谢尚说出来谢安怎么都觉得怪异。谢尚是多么骚气浪荡的人。极少有正经谈事情的时候。如今说出这大义之言,让谢安有种王献之上身的感觉。一定是谢尚跟王献之相处久了,被王献之洗脑了。

&ep;&ep;谢安没有开口说话,察觉到什么,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轩窗处。

&ep;&ep;谢玄趴在轩窗处,直勾勾地盯着屋内。

&ep;&ep;谢尚顺着谢安的视线望过去,乍然看到谢玄趴在轩窗上,谢尚出声言道:“玄儿为何窃听?”

&ep;&ep;谢玄一脸无辜地解释道:“玄儿并非故意窃听从伯父教训三叔父。此乃无意之举。我在门外叫了许久,不见从伯父回答,担忧从伯父,便到轩窗看一眼,谁知却听到了从伯父在训斥三叔父。”

&ep;&ep;谢安目光淡淡地盯着谢玄。

&ep;&ep;谢安明明在与谢尚谈事,丝毫不觉得自己被谢尚训斥了。为何到了谢玄口中,却成了谢尚在教训谢安?这小子,真是个挑事精!

&ep;&ep;谢安懒得训斥谢玄,直接言道:“玄儿,有件事需要你替我去办。到王家走一趟,替我传消息给王七郎。让他过两日来一趟。”

&ep;&ep;谢玄点头,高兴地言道:“玄儿知晓!这就去办!”

&ep;&ep;谢玄正愁要干点什么事呢!

&ep;&ep;谢玄离开后,谢尚轻飘飘地问道:“让玄儿去打扰王七郎,只怕不妥。”

&ep;&ep;谢安一本正经地说道:“从兄多虑了,安不过是让玄儿到王家传个消息罢了。”

&ep;&ep;谢安那点心思,谢尚还不清楚。肯定是嫌谢玄太烦了,将谢玄支走,让谢玄去骚扰王献之。

&ep;&ep;谢尚轻笑一声,继续拿笔描图。

&ep;&ep;王羲之正在与儿子们商讨开办学堂的事情。

&ep;&ep;听闻谢玄登门,王玄之等人眼神闪烁。

&ep;&ep;王羲之看向王献之,温声言道:“既然谢七郎寻你,官奴便去见见他。”

&ep;&ep;王献之并不想看到谢玄这个小不要脸。他摇头说道:“想必没有大事,还是先确定学堂的选址吧!”

&ep;&ep;王徽之扬眉说道:“直接轰走便可。”

&ep;&ep;王羲之不认同的摇头:“来者是客,岂能如此不客气?”

&ep;&ep;王献之想到谢玄这不老实的性子,还是站起来说道:“我去见他。”

&ep;&ep;王献之来到前堂,发现谢玄不在这里。询问仆人才知道谢玄去东厢了。于是王献之只好跑去东厢寻找谢玄。

&ep;&ep;等王献之回到东厢,却发现谢玄压根没来过!不知道这小子又跑去哪里乱逛了!

&ep;&ep;王献之想了想,跑去鹅池那边看看。

&ep;&ep;没想到谢玄果真在此!

&ep;&ep;看到谢玄正在薅鹅毛,王献之立马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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