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要去几个州分别是尚阳、扬州、邱渠最后到昌河,这一路上都是富庶之地。唯独昌河过于贫穷,贫穷令人难以置信。尚阳位于扬州北边,邱渠则是南边。邱渠这地方可得好好说说了,在这儿最出名的不是什么商贾之业,而是住在这里被养着的可人儿。有些富贾不知娇人何处养,最终都会选择此地。要不是当初,柳拜石突然叫个女人送了封没头没尾的信,恐怕她到现在都还置身事外。

&ep;&ep;“竟然还要去邱渠,我还记得当初柳拜石叫那边的人给你送了封信,只说是邱渠人给的。”

&ep;&ep;薛川碧听这话都臊死了,有些生气地哼了声:“那种见不光的人也要自报家门,差点害别人以为我也是。”

&ep;&ep;“不过她那首诗写真好啊。”

&ep;&ep;“好又怎么样,让那种人来送。”

&ep;&ep;“‘视日景赤赤绯绯,拒我影窃窃谁谁。无明月云过天晴,俯仰立如换唐颓’。”顾如温也不在意她的扫兴,喃喃念道:“恐怕,她是有意用这种人给你送信。柳拜石不是我和他们那样的人,从不叫人伤心,也不愿意叫人伤心。”

&ep;&ep;“这还不叫我伤心,用这种……”薛川碧猛然惊醒,恐怕她的意思是那些人甘愿放下尊严为生存,而她这样拿着尊严什么都不做的还不如这种人。想要保留尊严,就要做保留尊严的事情,就像现在的她一般。

&ep;&ep;“我听说她原先在家里就是长姐,没想到这里还能再找个妹妹。”

&ep;&ep;“我可是你的师姐。”薛川碧可听不得这种话,往日她作为大师姐哪样事情不兢兢业业?怎么到他嘴里就是小妹妹了?诚然她遇到急事就着急上火,但也不至于比柳拜石还低一个辈分吧?

&ep;&ep;“我又不是偏向她,只是觉得阿碧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少不了她的帮助。”

&ep;&ep;“那是自然,她可是个非常好的人,因此我才愿意帮她的忙,”说到这里,薛川碧倒兴奋起来了,“上次她去做任务的时候,还给我寄了诗,听好了。”

&ep;&ep;“听着呢。”

&ep;&ep;她轻咳两声,慢慢道来:“‘观浪潮连平,微波洒金银。乱世风中月,无云伴我心’,”刚念完,她笑眯了眼问道,“你才写完在这首诗没几天怎么了?”

&ep;&ep;“怎么了?”

&ep;&ep;“就遇见窦寇征。”

&ep;&ep;“这下可是‘有云伴她心’了。”

&ep;&ep;“是啊,真是可巧了,要是我也会写诗,估摸也能遇到‘窦寇征’。”

&ep;&ep;“我们这些人确实比不过窦寇征。”顾如温听她这话,心随即沉下去。

&ep;&ep;“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不错了。之前,我还听有人说‘窦寇征怎么了,不就是个带兵打仗的吗?’,非常无礼。”

&ep;&ep;“我听说她那天不止寄给你一首诗。”

&ep;&ep;“怎么,还想听另一首?”

&ep;&ep;“风景这么好,没有好诗怎么走路?”

&ep;&ep;“哼,那就勉强给你听听吧——‘夏寒迟听蝉声扬,零零水声伴荷香。风霜千年留古地,金波银迭万世芳’。”

&ep;&ep;“这和之前那首意境不一样。”

&ep;&ep;“这首是在遇到窦寇征后写的,自然不一样。”

&ep;&ep;顾如温怀疑邱渠和昌河之间有关联,这里头能出窦寇征,未必没有藏别人:“邱渠应该不是个普通的地方,柳拜石在那里遇见了窦寇征,就在证明是个藏龙卧虎之地。”

&ep;&ep;“难不成还能在藏了个窦寇征?”

&ep;&ep;“藏了白起都有可能。”

&ep;&ep;“别了吧,白起多吓人。”

&ep;&ep;“那藏谁好?”

&ep;&ep;“就韩信吧,毕竟国士无双嘛。”

&ep;&ep;“这次去千万要小心,否则可能有去无回了。”

&ep;&ep;“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了吗?当然会小心的,而且是小心再小心。”

&ep;&ep;顾如温原先以为她去的地方不过是像书中那样的冒险之地,现在看来,确实是个冒险之地,可惜是现实中的。

&ep;&ep;“昌河这一路上我们不要骑马,再走一段路就能乘船到尚阳了,”薛川碧现在才把计划讲出来,毕竟之前她并不信任他,或许是刚刚的交流让她放下心来,“到了尚阳,那里应该会有往扬州等地逃跑的商贾,我们到时候花点小钱跟他们一同走就行了。”

&ep;&ep;“就这么进邱渠?”

&ep;&ep;“当然不是,”薛川碧一副‘你怎么这么问’的表情,“接下来,我们会跟着他们到达扬州,再通过那些养人的商贾挖出的小道乘船到邱渠。届时,我就是你养的外室了。”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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