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冰壶姑娘还想说什么,却听屋内太子轻唤了声“苏霁”,终究无言,只是叹了口气。

&ep;&ep;“我说的都是真的,半点没有骗你。”苏霁又重复了一遍,道。

&ep;&ep;“我这傻弟弟……”冰壶姑娘叹气复叹气,面色为难极了,最后拉着苏霁的手,满是诚意地道,“苏霁姑娘,算是妾身求你,莫要再招惹他了。”

&ep;&ep;她的弟弟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敢爱敢恨,说放下了,便不会再纠缠。可是现在,她却又看不懂了。

&ep;&ep;被苏霁伤得那样狠,他说他放下了,按照他的性子,便是事过了却,再无半分瓜葛。可是现在,他又喝得这样醉。

&ep;&ep;冰壶姑娘不无担忧地看向眼前的苏霁,这个苏霁和传闻中的苏霁完全不同,就连她有时也会疑惑,这究竟是不是两个人。或许弟弟也是如此,有一种并非一人的错觉。

&ep;&ep;但是,一个人就是一个人,无论相差再大,她做过的事情都不会消亡。

&ep;&ep;苏霁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没招惹他。”

&ep;&ep;冰壶姑娘见苏霁信誓旦旦,觉得她不像是说谎,非但没有显出轻松神色,反而更加担忧了。

&ep;&ep;第37章

&ep;&ep;苏霁将太子送回东宫,便自回了司药局。第二日辰时,便又被太子召到了东宫。

&ep;&ep;苏霁许久未进东宫,春时景色与她冬天看到的雪景大为不同,不过都好看得很。苏霁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随着引路的太监走向书房。

&ep;&ep;门是半敞着的,侍女揭开轻薄的纱帘,请苏霁进去。苏霁入内,那门便立即阖上了,就连门外的侍女也自走了。

&ep;&ep;苏霁四顾房内,并无半个服侍之人。太子熟悉端整,正襟危坐在椅上,唯有眼旁微红,乃是昨夜宿醉留下的痕迹。

&ep;&ep;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不好好歇歇,一大清早来找她做什么?

&ep;&ep;太子瞧了眼苏霁,冷冷地道:“昨夜,本宫所言皆为醉话,若是苏司药听到了什么,只当没听见。”

&ep;&ep;苏霁听了,闻言称是。

&ep;&ep;太子轻轻咬了下唇,沉吟半晌,才又道:“昨夜,我们……我对你,没做什么罢?”

&ep;&ep;说的可以当做没说过,可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可就不能当没做过,不认账了。

&ep;&ep;苏霁认真思考了一番,抬眼看向太子,十分严谨地问:“太子殿下,这个‘做’的程度怎么算呢?”

&ep;&ep;太子听此,颇有些手足无措——他昨日回东宫时,衣裳明明是齐整的——他只得正色道:“苏司药直说便是。若是真的有什么,本宫定会给个交代。”

&ep;&ep;“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苏霁放松了语气。

&ep;&ep;太子悬着的心也跟着松了下来,只觉口渴得很,随手端起茶盏,也顾不得那许多,牛饮了一大口。

&ep;&ep;“只不过不小心亲了一下。”苏霁接着说道。

&ep;&ep;太子猛地呛了一下,不住地咳嗽起来,忙用一块干净的帕子拭去嘴边的茶水。

&ep;&ep;这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情形,他不得不为一夜荒唐负起责任,择日去向父皇秉明,给苏霁一个名分。太子心中百般滋味,不知是喜是悲,眼神复杂地看着苏霁。

&ep;&ep;苏霁却继续道:“一个吻而已,不过就是肉碰肉。没人看见,权当做没发生。如果殿下想要补偿我呢——”苏霁话锋一转,道,“不如告诉我,凤鸣到底是生是死?”

&ep;&ep;苏霁感到自己有点双重标准。如果是一个鲁智深似的壮汉亲了她,以苏霁的小暴脾气,肯定上去就是一顿撸;可是亲她的却是酒醉后不胜风情的太子,她被亲上的时候,不但没有任何厌恶情绪,内心竟然还有点微妙。

&ep;&ep;这可能就是颜值的魅力罢,苏霁叹气。不行不行,自己这么外貌协会可怎么能行?一个人最重要的还是心灵美啊!

&ep;&ep;可是太子心灵也挺美啊。

&ep;&ep;太子不由得愣住了——一个女子至重的就是名节。苏霁却愿意为了那个叫凤鸣的杀手,以名节做交换,只为了知晓他的生死。

&ep;&ep;太子没来由地烦闷,冷冷地道:“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别到时候,又怨本宫不对你负责。”

&ep;&ep;苏霁无所谓地道:“没事。”

&ep;&ep;太子气结,却也不好发作,毕竟人家不用他负责,省却了他许多麻烦,他应该高兴才是。

&ep;&ep;“凤鸣还有能力劫法场,救下墨染,怎么会有生命之虞呢?”太子冷冷地道,“你还是先忧心自己罢。”

&ep;&ep;苏霁听此,面带喜色:“凤鸣还活着?还去劫法场了?”旋即觉得不对,一个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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