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要干啥?苏霁挠挠头,看向妈妈,道:“我的锅,我的锅,等我长大了补偿你。”

&ep;&ep;“那是永远补偿不了的。”妈妈阴冷的眸子注视着苏霁,继续道,“其实,我根本不想生孩子。只是世俗与家庭逼迫着我,让我不得不生下了你。我其实对你,没有一丝感情,那年你猩红热,我甚至想着,要是你死了就好了。”

&ep;&ep;“妈妈,你今天没事吧?”苏霁伸出手来在妈妈眼前晃了两三下,“您不待见我,那我就走呗,回家找我爸爸去。”

&ep;&ep;苏霁刚想转身,却见妈妈一双手扼住了苏霁的喉咙,冷冷地道:“那年你没死,现在可以死去了。”

&ep;&ep;苏霁难以置信地看向妈妈,从被挤压着的喉咙中蹦出两三个字:“杀人……犯法。”

&ep;&ep;面前的妈妈恍若未闻,手中的力道更加重了。

&ep;&ep;苏霁拼命地挣扎着,见怎么也挣脱不过,便用自己一双手也掐住了面前之人的喉咙,苏霁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扣着对方脖颈。

&ep;&ep;“你根本不是我妈!”苏霁冷冷地看向对面的人,压在她喉咙上的力道渐小,“无论何种情况,我妈永远都爱我,更不会让我去死。”

&ep;&ep;面前之人一声凄厉,便化作一道烟,四散而去。

&ep;&ep;“我去,这在搞什么?”苏霁看向自己的双手,“我这是杀人了?不对,就算杀了人,也该留下尸体,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ep;&ep;苏霁正惊疑着,却见眼前之景天旋地转,什么白床单、白墙壁,全都消失不见。

&ep;&ep;苏霁眼睛一闭一睁,眼前一树桃花正盛。桃花树下,一位年约三十的女子平静地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眼神中没有丝毫情绪。

&ep;&ep;苏霁迟疑了,这是3d移步换景,还是幻觉啊?

&ep;&ep;不过看这石凳,圆圆的很可爱,仿佛就是福寿寺门旁边不远处的那具石桌石凳。苏霁凑近了几步,看那桃树,仿佛比福寿寺门前那棵矮了一些。

&ep;&ep;这里到底是哪儿?看着很像福寿寺门旁,却又不尽然相同。

&ep;&ep;苏霁只得瞧向那女子,离她三步远,双手护住自己的喉咙,弱弱地问:“你好啊,请问这是哪里啊?”

&ep;&ep;苏霁防备着那女子,避免她突然发疯,掐自己的脖子。

&ep;&ep;那女子却只是柔柔地一笑,抬眼看了苏霁,道:“这里是绮梦。”

&ep;&ep;绮梦?这是个什么东东?苏霁的大脑不断思索着,却没个结果,只得又问:“那你又是谁?”

&ep;&ep;苏霁这才将注意力放在那女子身上,她身穿着圆袍广袖,不像是成国的服饰,额头上还有一个奇怪的图案——两个圆圈儿相互嵌套着,像是奥迪的商标被砍了一半。她的脸型和唇嘴都和赵嘉柔长得极像,只是一双桃花眼,像是一道剑,高傲而轻佻地上挑着。

&ep;&ep;“相逢何必曾相识。”她淡淡地一笑,“入我绮梦者,皆为吾友。不过有的人,可以冲破这镜花水月,得到真实的答案;而有的人,沉湎在痛苦中,只能与我作伴。”

&ep;&ep;那她属于哪种?

&ep;&ep;苏霁愣了一下,问:“如果我是前一种,能不能告诉我真实的答案?我想问皇后真实的死因。”

&ep;&ep;那女子只是浅浅淡淡地一笑,眸中却是满是伤感与破碎,她扬了扬圆形的衣袖,眼前所有景象一瞬间消失不见。

&ep;&ep;苏霁从床上弹了起来,猛地惊醒,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左右乱看着,却发现这个幔帐很眼熟,这不是自己和太子睡在一起的那间屋子吗?

&ep;&ep;难道方才那些,都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ep;&ep;苏霁胡乱扯开幔帐,只见太子斜伏在桌上,神情痛苦而愤怒,一双眼睛红肿着,满是泪痕。

&ep;&ep;苏霁连忙下床,轻拍太子白皙的脸,低声问着:“太子,太子?你还好吗?”

&ep;&ep;太子没有任何知觉,像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一般静默地斜伏着桌面。

&ep;&ep;苏霁立时重重地按下太子的人中,另一只手狂拍太子的脸,急切地道:“你醒醒啊,可别吓我!”

&ep;&ep;可太子仍是未醒。

&ep;&ep;“这是绮梦。”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沉沉地道,“绮梦是滑族的一种巫香,它会攻击心灵最深处的弱点。现下若想让太子转醒,必须找到香的源头。”

&ep;&ep;苏霁惊恐地转身,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ep;&ep;这门外守卫森严,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混进来的?

&ep;&ep;“你是谁?”苏霁连忙抱紧太子,将太子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对方。

&ep;&ep;魏九本不欲在苏霁面前现身,但太子现下情况不明,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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