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盛心菱恰好带了几个护院保护她的安全,当下立断,让护院进山洞将顾庭抬了回去。

&ep;&ep;顾庭的救命恩人,自然也就成了她一个人。

&ep;&ep;盛心菱抢占了林余娇的功劳,心中有愧,不敢再见她,便没有再去寻她。

&ep;&ep;后来又收到了林余娇的一封信,也悄悄的烧了。

&ep;&ep;顾庭那么好,却只对她另眼相看,这样的特殊待遇,盛心菱实在舍不得放弃。

&ep;&ep;如果不是听到林余娇进了太子府,盛心菱心中慌张,怕有所败露,才花了大手笔买通太子府的人送信进去,将林余娇约了出来。

&ep;&ep;若说林余娇是在太子府给人治病,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ep;&ep;她也知道,在场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一个谎话,却没有拆穿。

&ep;&ep;她唯一放了心的,便是顾庭似乎还不知道,他真正的救命恩人是林余娇。

&ep;&ep;因为他仍对她以礼相待,态度比旁人不同一些。

&ep;&ep;起码没那么冷冰冰的,眼里有她。

&ep;&ep;盛心菱甜丝丝地抿了抿嘴角,想到她是盛国公府的二姑娘,身份显贵,而林余娇却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两相对比之下,太子妃只能是她,这唇角的笑意就更深了。

&ep;&ep;林余娇瞥了一眼盛心菱脸上泛着甜的笑,心里那种奇怪又莫名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ep;&ep;四年未见,岁月能悄无声息的改变人许多。

&ep;&ep;林余娇觉得,似乎盛心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和她夜里一块睡在床上看星星,单纯无忧的小姑娘了。

&ep;&ep;“你喜欢他?”林余娇走在盛心菱身侧,用极轻的声音问道。

&ep;&ep;盛心菱被林余娇的一句话拉回了发散的思绪,再望人群,熙熙攘攘,已无顾庭的身影。

&ep;&ep;她被林余娇的目光瞧得脸上发热,又或许是心虚才发热,总之是轻轻点了点头,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ep;&ep;林余娇一双杏眸里水波流转,映着眼前长街的灯火绵延,轻笑了一声,“从前在袁府的时候,你似乎对他不怎么上心。”

&ep;&ep;盛心菱微微一怔,旋即扭捏地笑了一下,原本活泼开朗的,此刻却羞答答的抬不起头来,“林姐姐说笑了,从前我年纪小,哪会想这些。”

&ep;&ep;更何况,那时的顾庭是个家丁,家徒四壁,身无长物,几乎是低贱到尘埃里去的泥腿子,除了生得好看,身子强健功夫好,还有哪一点配得上她?

&ep;&ep;袁府的姑娘们高看他一眼,也不过是因为他这张太过惊艳好看的脸而已,可他却偏偏是那般冰冷桀骜的态度,仿佛是袁府的姑娘们是脏了他一般。

&ep;&ep;说实话,若不是怕坏了盛国公府的名声,盛心菱当时也想欺负他,想看他跪在地上低头的模样。

&ep;&ep;不过现在的盛心菱很庆幸,她没有欺负过顾庭。

&ep;&ep;甚至......在袁府,她还帮过顾庭几回。

&ep;&ep;只是盛心菱没有那么好心,都是林余娇托她送东西过去的。

&ep;&ep;因为林余娇只是寄人篱下,袁府的姑娘们要欺负刁难顾庭,林余娇若是帮他,那岂不是打了袁府的脸?想必林余娇在袁府也都是过不下去了的。

&ep;&ep;但是盛心菱不一样,她是袁府的贵客,被供着一般的,她若是去给顾庭送什么,没人敢说,甚至袁府那几位姑娘也要顾忌一些,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欺负顾庭了。

&ep;&ep;确实托了盛心菱的福,她遣人去给顾庭送过几回东西之后,顾庭的日子就渐渐好过了起来。

&ep;&ep;虽然还是受几位姑娘的冷言冷语,做的都是些最累的活儿,但起码没有像从前那样让他冬日跳进荷花池里寻镯子那么过分的事情了。

&ep;&ep;想到这里,盛心菱忽然试探性的问道:“殿下从前在袁府受了许多苦,可林姐姐你一直都在暗中帮他。我还记得,冬天的时候袁三姑娘让人给他的冬衣冬被都泼了水,还是林姐姐让我遣丫鬟去给他送了一套新的。还有他养母重病,无钱医治,也是林姐姐拜托我遣了小厮去府外给他养母请大夫的。”

&ep;&ep;“……林姐姐,若是殿下知道你帮过他这么多,他定然会对你好的,说不定还会娶你当侧妃呢。”

&ep;&ep;林余娇长睫一颤,垂下眼去,对盛心菱所说的侧妃之位毫不心动。

&ep;&ep;甚至她还有些怕,怕顾庭给了她侧妃之位,她这一生就与他有逃不开的干系了。

&ep;&ep;林余娇声音淡淡的,融进了人群鼎沸之中,“施恩不是为了图报,只是顺手帮他一把罢了。”

&ep;&ep;林余娇这些年,帮过的人也不少,举手之劳,她从来不会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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