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福莱大厦十二层,工作人员正在调整打光板的位置。米黄色的沙发上放着抱枕,前面的小边桌上摆着几盘色泽鲜艳的水果模型。

&ep;&ep;江伊林坐在沙发一侧,安静地看着稿子,化妆师站在旁边弯着腰,一手拿着刷子不停给她补妆。

&ep;&ep;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米色套裙,身材高挑的女人拿着一沓采访稿走了过来。

&ep;&ep;两人客气地聊起天。稍微熟悉以后,现场的氛围也和谐许多,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准备就绪了。

&ep;&ep;另一边属于江卓珊的位置还空着

&ep;&ep;一个工作人员过来,在主持人李佳旁边低低说了几句。

&ep;&ep;这次专访原本是以“金融大王”江万天的家庭教育为谈话的主题,从私生女儿的角度来看江万天的父亲形象。

&ep;&ep;说白了就是满足公众的八卦欲求。

&ep;&ep;那两人低声争执了一阵,最后李佳一脸不悦地接过了新的流程表。

&ep;&ep;“伊林小姐,江小姐临时有事不能来,所以这里的流程我们要重新调整一下。”

&ep;&ep;“好的。”

&ep;&ep;……

&ep;&ep;刚过了八点,赌场如往常一样热闹。

&ep;&ep;助理走进休息室,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汇报这一周的行程安排。

&ep;&ep;之前解决了南川那批货的问题,码头和赌场的负责手下也重新换血,基本上恢复了正常运作。梁宽原本是打算休息一段时间,结果偏偏这个时候,梁晟被抓回来了。

&ep;&ep;梁晟出生的时候,梁氏已经步入正轨,所以也有心力和财力来培养这个小儿子。

&ep;&ep;在温室里养大的孩子缺少狼性,只刚接手了梁氏的一些灰色产业不到半年,他就突然跑回了y国,说什么都不肯继续接管下去,然后又继续读书。

&ep;&ep;读到博士都毕业了,躲不下去,又被梁家人给抓了回来。

&ep;&ep;这次,梁显宗直接找了一队人二十四小时地盯着他的行踪,还对梁宽下了死命令。

&ep;&ep;一年内把人教出来,让梁晟接手梁氏的地产和娱乐产业,否则就断掉他的新项目资金。

&ep;&ep;一块烫手山芋砸过来,生生把男人的恋爱假变成了公差。

&ep;&ep;想到这里,梁宽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烦躁地拧着眉。

&ep;&ep;助理把行程表放到了桌上,就悄悄转身走了。

&ep;&ep;过会儿,门外的声音大了些。几个黑衣大汉抓着个男人进了屋。

&ep;&ep;“哥,这个人是谁啊?”

&ep;&ep;梁晟经过旁边,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神色疑惑。

&ep;&ep;从衣着打扮来看,这人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赌棍,光左手上那块骚气的表就抵得到一栋小洋楼的价格了。

&ep;&ep;“欠收拾的。”

&ep;&ep;梁宽冷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到那趴在地上喘气的男人面前。

&ep;&ep;“抬起来。”

&ep;&ep;旁边的两个大汉立刻上前,架着人胳膊一把扯了起来。

&ep;&ep;“梁宽?”

&ep;&ep;张深一看清面前的人,立刻恼怒地吼起来。

&ep;&ep;“你!你他妈脑子有病吧,老子跟你无冤无仇……”

&ep;&ep;“啧,胶带呢?”

&ep;&ep;黑色的胶袋粘到他的嘴上,把骂骂咧咧的声音封得只剩挣扎的几声唔哼。

&ep;&ep;梁宽拿起一根钢棍掂了掂,又换了根棒球棍。

&ep;&ep;他拎着棒球棍,站在那半个身子几乎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前,目光在他的左右手臂之间徘徊。

&ep;&ep;“手怎么这么脏……”

&ep;&ep;他突然沉下脸,盯着张深惊慌睁大的眼睛。

&ep;&ep;“唔?!唔!”

&ep;&ep;咔一声闷响,那根棒球棍猛地砸到他的左手臂上。

&ep;&ep;张深痛得直接昏死过去。

&ep;&ep;断掉的手臂软软地耷拉下来,折出了一个弧。

&ep;&ep;咔又一声,昏过去的男人浑身一抽。

&ep;&ep;右臂也断了。

&ep;&ep;“麻袋呢?”

&ep;&ep;“套上。”

&ep;&ep;梁宽扔开棒球棍,一边擦手一边盯着地上的男人。

&ep;&ep;昏迷的男人被几个黑衣大汉三两下就塞进了一个粗劣的麻袋里。

&ep;&ep;……

&ep;&ep;套完人,其中一个大汉站起身,有些迷茫地盯着那个麻袋,又转头看向梁宽,声音迟疑道: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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