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去年冬至的晚上,她实在好奇,悄悄从床上下来,走过去轻轻拍了下正闭眼练功的班烨,结果班烨当时就吐了口血,不省人事。

&ep;&ep;她害怕极了,又喊又叫,还以为班烨也像父王母后那样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

&ep;&ep;谁知班烨忽然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子,怒喝:竟敢杀我?

&ep;&ep;真的好疼,她当时就听见骨头咯咯地响,哭着咬班烨,让他放手。

&ep;&ep;后来班烨盯着她看了好久,这才丢开她,他用袖子抹掉唇边的血,瞪着她:记住这个疼,以后再敢碰我,我就把你全身的骨头折断!

&ep;&ep;每当想起班烨那天夜里狰狞可怖的脸,庭烟都不由得浑身打颤,她轻轻地活动着右手腕子,已经一年了,腕子还是疼,哎,这种疼怕是要跟她一辈子了。

&ep;&ep;正在此时,殿门吱呀一声响了,没多久,从外殿走进来个穿着黑色大氅的年轻男人。他看着二十多岁,身量挺拔,样貌俊美,只不过眉梢眼角透着阴柔的煞气,叫人不寒而栗。

&ep;&ep;“大伴,是你吗?”~庭烟探着脖子,问道。

&ep;&ep;班烨没答话,淡淡地瞥了眼屏风。

&ep;&ep;他将大氅脱下,用鸡毛掸子将上面的落雪扫掉,随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套轻薄的寝衣,迅速换上,又拿了件火狐皮的大氅,披在身上。

&ep;&ep;紧接着,他又从另一个柜子里拿出庭烟的小毯子和寝衣,放到屏风外头的小凳子上,淡漠道:“毯子给你放下了,自己擦罢。”

&ep;&ep;说罢这话,男人从怀里掏出个件小肚兜,轻抚着肚兜里头的细暖绒毛。

&ep;&ep;他前些日子听见丫头咳嗽了几声,正巧,宫外的老友胡媚娘给他做了双狍皮护手,他吩咐胡媚娘,选些细软的皮子,做一件女孩子的肚兜,宽松些,上面再绣上杜鹃花,好看。

&ep;&ep;班烨笑了笑,将小肚兜放到凳子上,板起脸,冷声道:“托人给你做了件肚兜,暖和,以后穿着睡,不然整夜整夜咳嗽,烦人。”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文不长,会甜,腹黑小白兔,扮猪吃老虎,女主双人格,总有一款适合你。老规矩,图个吉利,前三章留言红包掉落,求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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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2章、不眠夜

&ep;&ep;庭烟听见有新衣裳,登时大喜,直接从澡盆里翻出来,连鞋都没穿,蹬蹬蹬从屏风后头跑出来,谁料被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打了两个喷嚏。

&ep;&ep;湿哒哒的长发紧贴在身上,遮盖住那已经长起来的凹凸有致。女孩捧起杜鹃花肚兜,欢喜地在原地蹦跶,欢呼着:“好漂亮啊,大伴对我最好了。”

&ep;&ep;“咳咳。”

&ep;&ep;班烨没想到这丫头就这么跑出来,连忙扭过头,装作没看见,从凳子上拿起小毯子,扔在女孩身上,呵斥道:“你的公孙老师和奶娘都没给你教过男女有别么,像什么样子。”

&ep;&ep;“怎么了嘛。”

&ep;&ep;庭烟委屈地扁嘴,她忽然想起下午贞说的那番话,好像明白班烨为什么发凶了。女孩想了想,急忙跑过去,将班烨的大氅掀起,钻进去,紧贴在男人身上,随后把自己裹住,只露出个小脑袋,顽皮笑道:“这不就好了嘛,还是大伴这儿暖和。”

&ep;&ep;“你,”

&ep;&ep;班烨脸更黑了,闭着眼将大氅脱下,径直出去了,低声骂了句:“没脸没皮。”

&ep;&ep;北风呼哧哧地乱吹,将墙根底下的大扫把吹地满地打滚儿。年关将近,所有人都停止了手头的活计,在家里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其乐融融,大约也只有这寒风才是最忙碌的了,要冷掉这人世间所有的温情。

&ep;&ep;庭烟是被小腹的坠痛给疼醒的。

&ep;&ep;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窗纱还黑黢黢的,屋子里那盏小油灯也在苟延残喘,泥炉里的炭火正燃着,最重要的是,班烨还没走。

&ep;&ep;他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用丝绢擦拭他的剑,那温柔专注的样子,好像在抚摸他心爱的情人。

&ep;&ep;等擦完剑后,这男人飞身跃上房梁,躺在上面睡觉。

&ep;&ep;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干嘛要在那么高的地方睡,难道有人会害他不成?

&ep;&ep;庭烟晃了下神儿,她用手背擦去嘴角的口水,刚才她梦见和贞开了家包子铺,她和面,贞剁馅儿,还有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在包包子,大概就是她的夫君吧。

&ep;&ep;以前贞出宫,回来总会给她带几个猪肉大葱馅儿的包子,皮儿又白又薄,馅儿不咸不淡,她一口气能吃十个!

&ep;&ep;想到这儿,庭烟双手捂住自己胸前的两团,偷偷地抿唇一笑,哎呀呀,现在长得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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