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话没和她说,还有还多好多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和她一起做啊。

&ep;&ep;他真的还想再看看她,多看看她,一直一直在身边看着她的啊。

&ep;&ep;他还想保护她,陪她,一直到他们老,一直到地老天荒的啊。

&ep;&ep;一直陪到百年之后,携手含笑,同归一室。

&ep;&ep;他一直都事务繁忙,都没有多少时间陪她。

&ep;&ep;军营里滴酒不沾,他都没有陪她喝过几次她酿的屠苏酒呢。他也好像都还没有采过春日枝头,那朵开得最好的花,为她簪入乌发间啊。

&ep;&ep;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娶她啊。

&ep;&ep;他就这样走了,她要怎么办啊。

&ep;&ep;白依依已经冲到了上城楼的台阶上。

&ep;&ep;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毒粉,还剩下多少,她只是在疯狂地向前,金鞭横扫毒粉四溢,已臻化境的身法催动到极致,身形如电地一路往前。

&ep;&ep;她像是白衣的死神,胜雪的衣袂所过之处,软鞭带翻一片敌人俱是扼喉跪地,然后缓缓倒下,挥手间似是轻而易举地收割生命无数,于是硬生生地踩出一路重重骸骨铺就的道路,越阶直上。

&ep;&ep;无人能直撄她的锋芒,甚至无人靠近她三步之内,她依旧在往前,践踏过尸山血海往上,将一切横在她面前的人或者事物都粉碎踏破,然后不知疲惫地,不顾一切地往前。

&ep;&ep;前面,有他在等她。

&ep;&ep;她不能让他等太久,她必须快一点,再快一点。

&ep;&ep;他要是走了,远了,她会找不到他的。

&ep;&ep;她不要让他一个人。

&ep;&ep;说好了一起的,他不能一个人先走。

&ep;&ep;她的视线都在泪意和恍惚中有些模糊,不知横冲直撞了多久,终于眼前一清,视线豁然一阔,她到了城楼上,看见了那个一席白衣的身影。

&ep;&ep;只一眼,她就一瞬间肌骨生寒,凉意凿心地明白,她真的救不了他了。

&ep;&ep;他的伤太重太重,即使是她,也无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