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啊……”

&ep;&ep;沈笑笑深吸了一口气,那碎玻璃都扎到了她的手心里,她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ep;&ep;刚才那一瞬间,沈笑笑挡在了宋纯熙的身后,直接就垫在了她的身下。

&ep;&ep;所以宋纯熙被大力撞了过来,也是摔在沈笑笑的身上。

&ep;&ep;沈笑笑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那展览的古董,才出现这么多混乱。

&ep;&ep;“沈医生!”

&ep;&ep;宋纯熙连忙站起来,看到她满手的血,惊慌失措。

&ep;&ep;“我没事,只是手受伤了。你的肚子还好么?会不会疼?”

&ep;&ep;沈笑笑哭着问道,那生理盐水完全是疼出来的。

&ep;&ep;宋纯熙摇了摇头,她想要找纸巾给她止血,周围却是围了一圈的人。

&ep;&ep;刚才那一瞬间,太混乱了。

&ep;&ep;“哦上帝!这发生了什么!”

&ep;&ep;那倒地的展柜是法国十八世纪的双铃钟,很有收藏意义。好巧不巧,是一位吝啬的古董收藏家的东西,这位收藏家的地位不一般,和沈家有点关系。

&ep;&ep;算是沈家的亲戚吧,旁支的女儿嫁给的外男。

&ep;&ep;堪堪算是沈家的姑爷,是欧洲面孔,出了名的葛朗台,小气鬼。

&ep;&ep;“赔钱!”

&ep;&ep;那双铃钟的实木被磕了一个角。

&ep;&ep;“赔钱!”

&ep;&ep;他泛着棕色的卷发耷拉着,那双三角眼却是特别的阴狠,看上去就是个精明的人。

&ep;&ep;“你让谁赔钱呢?”

&ep;&ep;沈笑笑忍着痛,被宋纯熙扶了起来。

&ep;&ep;她吸着气,“你让谁赔钱!”

&ep;&ep;这个中年男人居然是冲着她和宋纯熙喊着赔钱,难道不应该找沈书妍和沈淑娴么?

&ep;&ep;“小姐,麻烦您离开这里。”

&ep;&ep;会场的一队保安走到了沈笑笑的身边,警告道,“您已经扰乱了会场秩序。”

&ep;&ep;他们也是欺软怕硬的。

&ep;&ep;沈家和沈笑笑相比,还是沈笑笑无足轻重。

&ep;&ep;“凭什么!”

&ep;&ep;宋纯熙怒喝道,“你们连真相都不清楚,就随便赶人。所谓顶级的博览会就是这种水平么?”

&ep;&ep;“就是你们撞坏了我的藏品,天呐,真是没有教养的两个女人!”

&ep;&ep;约翰夸张的谴责道。

&ep;&ep;他可不敢去得罪沈淑娴,而且就是她们撞倒的,这么多双眼睛就看到了。至于原因,谁会去计较。

&ep;&ep;“总裁,出事了。”

&ep;&ep;纪持跟在陆希延的身后,往这边走过来。

&ep;&ep;一边走,一边将事情的前后简单的说清楚。

&ep;&ep;陆希延的脸色冷凝,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他走过来的时候,人群自动就分开了,没人敢去触霉头。

&ep;&ep;他的视线落在了宋纯熙的身上,看到她完好无损,眉目中凝结的冷霜消减了一些。

&ep;&ep;但是看到一地的碎玻璃,还有血迹。

&ep;&ep;他那薄唇抿得更紧了。

&ep;&ep;“阿延,快送沈医生去医院。”

&ep;&ep;沈笑笑的伤口不是很大,但是碎片扎进手心,疼痛难忍。

&ep;&ep;“我送她去吧。”

&ep;&ep;洛云生面色也不好看,他伸手抓住了沈笑笑的手腕,看到她那手心扎着玻璃,还有几道很深的伤痕。他皱起了眉头,人是他带来的,必须也由他负责。

&ep;&ep;“跟我走吧。”

&ep;&ep;“可是宋小姐……”

&ep;&ep;“他们会处理好的,你先担心你自己吧。”

&ep;&ep;洛云生拉着她的手腕,不容分说的将她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