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他做出来的事情。

&ep;&ep;但如果有她在身侧红袖添香,又为他生儿育女,只怕是孝慈皇后也做不到那样宽厚大度了,他并不愿意克制对音音的爱惜眷顾,这样的情意任何一个皇后都会感受到危机,而皇帝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会选择哪一边。

&ep;&ep;或许这也是他的幸运,没有让他有这样为难的可能,能够给予皇后相应的敬爱,也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宠爱自己心爱的女子。

&ep;&ep;圣上过了片刻才徐徐开口,显然是斟酌过了的:“朕将音音视作妻子,与元后是一般无二的,世上原也没有那么许多假如。”

&ep;&ep;郑玉磬明白是自己有些不知进退了,淡淡一笑,“是我贪心,叫圣人为难。”

&ep;&ep;“朕没有这样的意思,”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圣上不纠结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低头去她耳畔,温柔呢喃,“好音音,叫一叫朕的表字好不好?”

&ep;&ep;她从前几乎连一点主动的反应也不肯给,连寻死的事情都做得出,圣上自然不敢期望有这样的日子,但现在两个人正是该日夜交融的情好时光,总这样去柔抚她,要她将自己当作夫君也该不算是一件难事。

&ep;&ep;只是她羞怯地捂住脸做驼鸟,任凭男子的指尖在自己手掌心处细细勾勒,一遍又一遍地耐心写下他的表字。

&ep;&ep;“政仁”

&ep;&ep;……

&ep;&ep;宁越在外面守着,圣上临幸嫔妃,他们这些人就算知道这个时间不妥当,可还是得备好沐浴洗漱之物,不敢走得太远,只能站在贵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省得贵妃尴尬。

&ep;&ep;他们确实是少了一茬的中人,但并不是耳朵聋了,圣眷如此,叫宫人们都不禁感叹贵妃的荣宠不衰。

&ep;&ep;不过仔细想一想,紫宸殿与锦乐宫冷了这么些日子,圣上是早便有心求和,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贵妃身子好了,又有心学习那些东西,遇到个好时机,自然便好了。

&ep;&ep;但是今日圣上确实耽搁得太久了,贵妃的声音都低下去了,眼瞧着没什么力气,可是圣上却依旧没有停歇。

&ep;&ep;宁越站在滴水宫檐下,他心知肚明,郑玉磬知晓了他旧人的身份,自然不能把他和寻常侍奉的内侍看作一样的人,可是这样的侮辱刺在了他的脸上,也时时铭记在心头,虽然每每听到都会心如刀割,然而却还能维持笑意。

&ep;&ep;显德听着也摇头,但圣上与贵妃和好总是一桩好事,他笑着感慨,“贵妃冷淡圣上久了,今日难免要吃些苦头。”

&ep;&ep;“圣人兴致好,咱们这些底下人日子过得才好,”宁越心中滴血,不过面对内侍监时仍然笑容谦恭得体,“贵妃的身子奴婢定然会好生为圣人调理,其实娘娘这些时日也一直念着陛下,要不是还生那日的气,早便肯侍寝的。”

&ep;&ep;但愿她也能稍微放开些,省得自己身心都不好过。

&ep;&ep;……

&ep;&ep;过了良久,帐内才平歇下来。

&ep;&ep;圣上每每抚触她柔软洁白的双手,就像是毛头小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但是瞧见郑玉磬那疲倦的模样,又实在是不忍心再劳累她。

&ep;&ep;“音音喜不喜欢狐裘?”皇帝得了好处,当然也想着拿些她喜欢的东西来逗弄她:“朕当年在边关的时候除了亲自上阵,有时候也会和人一块去荒野猎狐,回头让人看一看,库房里还有没有珍藏。”

&ep;&ep;圣上回忆自己当年作为太子在边关领兵的岁月,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仿佛还像昨天一样,“沙漠里的不行,还是得雪山那边,狐狸生得白,养得也肥硕,朕那个时候总能得好多只,只是肉却不是什么美味。”

&ep;&ep;“或许是杀了太多狐狸,人便要遭报应。如今倒是有了音音这只勾人魂魄的九尾狐来寻仇。”

&ep;&ep;“朕有时候在想,若咱们不是被困在长安之中,朕一定会带你去那里瞧瞧,边关冷月,大漠寒烟,也是不输与长安雄伟的壮丽景色。”

&ep;&ep;圣上轻啄了一下她的面庞,“身子缓过来些没有,朕让人进来伺候?”

&ep;&ep;郑玉磬却无力再应承他的话,只被迫依偎在圣上的怀中,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叫宁越与枕珠看见自己如今的狼狈,反而更显出了对圣上的依赖。

&ep;&ep;“圣人年少的时候,大概也是一位骁勇善战的男子,君临天下、踌躇满志,又是一位有为的君主,我阿爷在世时经常说起您。”

&ep;&ep;郑玉磬枕在圣上的心口,圣上确实是不许她去瞧那些不堪的,这个时候都要穿了一层寝衣同她说话,“只是作为君主,您便不能再做一位将军了,这也是做天子的麻烦。”

&ep;&ep;她心底苦涩非常,圣上御极的时候她才出生,民间自然也有不少关于天子的传闻,叫年幼的女郎听了心生向往,然而为什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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