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

&ep;&ep;肃柔哦了声,“以前在禁中学过,贵人娘子们也有金箔、鲥鳞等现成的花钿,但眉心贴上异物不方便,也没有画上的舒适,所以我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要学会勾花钿。只是给自己画起来没有那么趁手,只能画个最寻常的。”

&ep;&ep;她一本正经和他探讨,完全没有意识到人家这是在夸她。走了一程迈出坊门,往前指了指幌子打得老大的店面说:“那个章家糕饼很不错,买两盒带到太傅府上吧!”

&ep;&ep;可他说不必,“我早在梁宅园子定了点心,师母爱吃那家的鲍螺滴酥,已经遣人先送到府上去了。那日我看你吃潘楼的点心,唯独乳糖圆子多吃了两口,今日我也让人买了,拿冰渥着呢,回头可以带回家吃。”

&ep;&ep;肃柔微微一怔,发现这人倒是难得一见地细致,先前只说他在官场中游刃有余,如今看来倒不全是能够融入其间随波逐流的原因,想必也有他观察入微的过人之处。她只是有些意外,连那日潘楼谈话间,她吃了几口点心他都记在心上,这样的人,若是生长在寻常人家,应当是个很暖心的读书人吧!

&ep;&ep;总是人家一片心意,不能不领情,正要道谢,忽然又被他牵住了手。肃柔一惊,疑惑地望向他,才发现他已经与熟人寒暄起来,这样情形倒是不能挣脱了,只得勉强按捺,堆起笑容跟着支应。

&ep;&ep;大概是有了昨天的经验,今日携手驾轻就熟,敷衍过后想挣出来,他却没有松开。

&ep;&ep;朗朗的君子,天光之下很具澹荡的风骨,眼波流转垂眸一瞥,一本正经告诉她:“长街上往来的同僚很多,也许还会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