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是怎么拿到的?”

&ep;&ep;逢蜀狡黠一笑道:“用手拿到的。”

&ep;&ep;余透在一旁冷笑道“呵。”虽说逢蜀刚才动作极快,甚至连一旁的余透都没察觉,他就已然拿到了金悬木觞杯。即便眼力再好的人,也不能在如此波光闪耀的水中拿到同样金光璀璨的觞杯。而且这金悬木本来就是往届流觞曲水宴的嘘头,多年来从未有人拿起。

&ep;&ep;余透其实心中早有疑虑。为何自己无缘无故蹲在这人面前,为何这人能在暗夜行路,能知鬼怪懂阵法。旁边这个人根本不是常人。不过他并不想拆穿他,只是冷笑,待回去再细细盘问他。

&ep;&ep;逢蜀见余透冷笑,身子往他那歪了歪道:“我厉害吧!”

&ep;&ep;“厉害个屁!”

&ep;&ep;这时流觞曲水已然截止,前面壮汉派人清点觞杯,得出结果大声读道:“今年流觞曲水大赛结果,二十只觞杯剩十五只。哇!今年成绩不错呀!往年只有三只被夺,看来今年烟京公子中人才辈出。”

&ep;&ep;“还请夺得觞杯的五位公子走到花台前!”

&ep;&ep;白珏笑的是春风拂面,清爽洒脱的便起身走向前去,眼神示意余透上前。余透见一旁众人观看,自然是标志性的假笑,流觞曲水宴旁的少女见状,宛若见了天神,齐刷刷的对着余透傻笑。

&ep;&ep;逢蜀跟着余透起身,见余透一笑,那群少女就那样如痴如醉。喊叫声如雷声,大抵就是余公子娶我,余公子举世无双这些溢美之词。心道“他就真有那么俊?还是这群姑娘喜欢男人笑?”于是乎逢蜀对着那群少女咧嘴一笑,本来如痴如醉的少女一见他这样,倒没有见余透那般痴迷,反而笑的花枝乱颤。

&ep;&ep;还有小姑娘喊道:“小弟弟,你咋这么可爱!”

&ep;&ep;“对啊!好可爱呀!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弟弟?”

&ep;&ep;逢蜀眉头一皱,嗯哼?余透笑就是想要他做夫君,我一笑就是想要我做弟弟。为什么差距那么大!

&ep;&ep;才寻思一下,旁边一眼见少女喊道:“快看啊!那金悬木觞杯在那小弟弟手里!”

&ep;&ep;“哇!果真在他的手里!”

&ep;&ep;琉璃渠旁坐着的少年皆齐刷刷的看向了逢蜀,有的诧异,有的惊奇,还有的目露赞许羡慕,不过大多数都是那不可思议的眼神。

&ep;&ep;“流觞曲水大赛自打开始以来,可是从未有人拿起过这金悬木觞杯。”

&ep;&ep;“那暗红色发色少年是第一人啊!”

&ep;&ep;逢蜀面上含笑,心里却道:别,我可不是第一人,我根本不是人,我是妖啊!

&ep;&ep;第21章花台一诗惊四座

&ep;&ep;暮色将至,五位拿到觞杯的少年郎已站上了花台。除了逢蜀余透白珏外,还有两位。逢蜀拿了金觞杯自然被安排站到中间。他扭头往左边一看,脱口而出:“哎呦我去!”

&ep;&ep;所谓冤家路窄是一点不假,这好巧不巧在这遇到了张庆山。那张庆山方才流觞曲水大赛位于上游,拿到了第一只觞杯,引得众人连连叫好,夸赞不绝。谁知上台前听到中游那边有人夺得了那金觞杯,自是不爽。打上台来脸色便阴沉,横眉竖眼,看谁都不顺眼。

&ep;&ep;而他旁边的那位公子则显得格外娇弱,面色苍白一看就是有不足之症。令人无法相信那人居然是夺得觞杯之人。

&ep;&ep;张庆山听到逢蜀哎呦一声,不耐烦的皱眉转头,定睛一看是逢蜀,眼中含怒又带着一丝惊恐,不过那惊恐神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那怒目相对。

&ep;&ep;张庆山怒言道:“艹!倒了八辈子霉,又是你!”

&ep;&ep;逢蜀笑道:“倒霉的是我吧!我真怕我忍不住又打你,然后脏了我的手。”逢蜀笑的天真无邪,眼里却是满满寒意。

&ep;&ep;余透一看旁边逢蜀与张庆山针锋相对起来,用胳臂杵了杵逢蜀小声道:“你跟张庆山又闹什么?”

&ep;&ep;逢蜀扭头对余透笑道:“你爹没跟你说我昨天把张庆山踹了?”

&ep;&ep;“什么?你把他给踹了?”

&ep;&ep;“不然呢?”逢蜀微微蹭到余透耳旁更加小声道:“怎么?害怕张庆山寻仇?”

&ep;&ep;余透冷笑道:“怕个鬼!不过你踹的好,我早想这么做了。”

&ep;&ep;说罢两人四目相对,忍不住的相视一笑。白珏在一旁很是不解,这两人嘀咕什么笑的如此开心,不过看似他现在插不上什么话,只能扇着扇子,做那优雅的翩翩公子。

&ep;&ep;张庆山怒火中烧,想要发作又不敢发作,只能憋着涨红了脸庞。一旁那拿喇叭的壮汉喝了口水,又开始扯着嗓子喊道:“本次大赛夺冠者是余透公子旁的这位红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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