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伏的尖叫惨呼。

&ep;&ep;李有财的声音都变调了,不顾男女尊卑,在她身上一通乱摸,大概是在检查有没有被压断骨头,手劲儿很大,捏得王微全身都很痛。

&ep;&ep;“殿下,您没事吧!”

&ep;&ep;王微咽了一口口水,终于找回了说话的能力,嘶哑的道:“没事。”

&ep;&ep;她扶着李有财的手勉强站了起来,一大堆宫人内侍吓得脸部变形的蜂拥而至,像是恨不得把她给挤死,七嘴八舌的问着她是否安好。而一边的禁卫也面色发白的冲了过来,把那匹还在抽搐的马拖开,有些粗暴的将四周围着乱叫乱嚷的女眷们赶走。

&ep;&ep;王微在一堆脸孔里看见了陈玉铁青的脸,他直接推攘着围在王微身边的人,不顾王微的抵抗,硬是蹲下掀开她的裙子在她脚踝和小腿上捏了一阵,声音冷硬得吓死人:“看好了所有人,一个都不许走。”

&ep;&ep;随后他抬头问王微:“殿下,还能走路吗?”

&ep;&ep;但显然他此刻心情很糟糕,不等王微回答,便不由分说的推开了扶着王微的李有财,弯下腰把王微打横抱起,在一堆禁军的护卫下排开人群,将王微抱到了距离最近的一处宫殿里,小心的放在软塌上。

&ep;&ep;“御医呢,怎么还没到!”

&ep;&ep;他对着下面的内侍怒斥,有人战战兢兢的回话道:“已经去叫了,马上就到。”

&ep;&ep;王微这时已经差不多缓过了神,只是和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太惊悚了,她还有点后怕,躺在软塌上手指直哆嗦。她看了一圈没有看见梅儿,担心梅儿留在马场会被卷进去,便想叫陈玉把梅儿带来。但是陈玉正处于一种压抑的狂怒中,暴风疾雨的对着下面候着的一干禁军连环发出了命令。

&ep;&ep;“立刻封锁宫门,不得放任何人出入,一切妄动者,杀无赦。”

&ep;&ep;“将所有接触过那几匹马的人全部拿下,关押在偏殿,等待我亲自审问。”

&ep;&ep;“凡是跟今日赛马一事有牵扯的,也全部拿下,暂且扣押在西偏殿,分开关押,禁止任何人探望,未经允许不得和她们有任何接触。”

&ep;&ep;“传太仆寺一干官员立刻进宫,不得有误。”

&ep;&ep;殿内一片沉寂,只能听到陈玉蕴含怒气的低沉嗓音,所有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身的垂头站着,王微看见有几个禁军都吓得膝盖发抖了。她心情复杂的看了陈玉几眼,不得不承认这个太监还是有那么几分气势的。

&ep;&ep;她倒是没想到陈玉会为这件事如此大动肝火,当然王微不会因此以为陈玉对自己这个公主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估计只是因为被人当着他眼皮底下作怪搞事而被触及了底线吧。倘若今天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在场诸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讨不了好。

&ep;&ep;即便是不值钱的公主,无奈皇室人丁惨淡,就她和英王两个独苗,皇帝再怎么心大,恐怕也会气得怒发冲冠吧。况且她现在还代表着皇室的颜面,居然在皇宫被一匹马给踩死,那真是太搞笑了。

&ep;&ep;就在这种充满肃杀的气氛里,御医气喘吁吁的终于到了,陈玉挥退了所有的禁军,自己却站在软塌一边,盯着御医给王微检查。王微感觉到御医压力山大,摸着自己的手都是抖的。不过他检查了一番后表示王微并没有受伤,只是膝盖擦破了几块皮。这个时候不光是陈玉,连周围的宫人内侍都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ep;&ep;可能是这口气松得太大被陈玉听见了,他板着脸道:“都是些无用的废物,这么多人却护不住殿下一个人,倘若殿下出了事,你们全都要跟着殉葬。来啊,今天凡是伺候殿下的,全部拖出去,每人赏三十板子长长记性。”

&ep;&ep;殿内所有的宫人都噗通跪下了,稽首在地,瑟瑟发抖,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敢求饶哭喊,让王微更加心情复杂——怎么陈玉比她还威风煞气啊,不爽。

&ep;&ep;于是她淡淡的道:“陈公公,今日之事乃是突发意外,本宫又没受伤,不必如此严厉,轻罚一番便是了。”

&ep;&ep;好歹名义上她是陈玉的顶头上司,虽说私下相处的时候陈玉经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公众场合他还是一向很给王微面子,闻言看了王微一眼后道:“既然是公主为他们求情,那么便减免一半,只赏十五板子,还不赶快叩谢公主仁慈大量。”

&ep;&ep;宫人们纷纷向王微磕头谢恩,感激涕零。王微便见好就收,没有再得寸进尺的要陈玉如何,陈玉某种方面也没做错,要是御下不严,他也压不住宫里那么多人。王微现在势单力薄,还是很需要陈玉这个助手的。

&ep;&ep;等到殿内的宫人和御医一起唯唯诺诺的退下,王微顺口提了一句要陈玉别为难梅儿,但遭到了陈玉的反对。

&ep;&ep;“殿下,不要对身边的人太宽容了,不管这件事你的侍女有没有责任,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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