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子的尸首最终还是没有进入皇陵,只是草草的裹了一下便在乱葬岗之中烧掉了,乱葬岗之中那些或是贫苦或是罪大恶极的逝者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够和太子共处一个地方,生生世世。

&ep;&ep;东宫也被重新拆除了,皇上嫌那个地方不吉利,便拆掉了镇压了别的东西,众人议论纷纷,说是这是要让太子不得投胎,一辈子镇压在此处啊。

&ep;&ep;朝中的大臣也就随便说说,要是真的被皇上听到了还得了?但是众人都明白皇上已经对这个太子是极其厌恶了,太子的几个党羽都吓白了脸,筹划着在皇上还未查到自己的时候如何逃跑,但是不知道为何,都在家中被一一抓走了。

&ep;&ep;他们不会知道,苏景渊已经将所有党羽的名字告知了皇上,才会如此捉一个一个准了。

&ep;&ep;他们叫苦连天,想到当时选择站在太子这一边,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子有朝一日竟然会造反,更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ep;&ep;他们一起关押在地牢之中,看着负责监押他们过来的苏景渊冷漠的神情,纷纷捶胸顿足,苏景渊到底也是皇嗣啊,太子死了,接下来就是他接替皇位了。那些党羽们都为自己先前的选择懊悔,左右看看,各自叫苦连天。

&ep;&ep;一人忽然看了看四周,尖叫道,“方昭呢?!”

&ep;&ep;方昭可是太子的心腹啊,他怎么会没有来?众人一听,也都反应过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方昭不曾到来。

&ep;&ep;这又是为何?

&ep;&ep;方昭在家中被皇上的人带走的时候,神色并不惊慌,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的到来,便顺从的同他们离开了,也不管不顾身边家人的哭喊声,等到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却拐到了另外一个地牢处,只有他一个人。

&ep;&ep;方昭站在地牢之中,疑惑地左右看看,地牢黑暗,他好半晌才适应了这种黑暗,却在一瞬间面前的门打开了强烈的光芒让他惊呼一声,挡住了眼睛。

&ep;&ep;苏景渊皱眉,走上前来,方昭听得沙沙声,冷静了片刻,抬起头来,对上了苏景渊审视的目光,继而便别过头去,冷笑一声,“哦,是宁郡王啊。”

&ep;&ep;“方昭,你应当知道你为何会来这里。”苏景渊看着方昭便气不打一处来。

&ep;&ep;方昭沉吟片刻。忽然笑了,“宁郡王是痛恨我了。”

&ep;&ep;“我可不曾说过。”苏景渊说道。

&ep;&ep;方昭却笑,道,“郡王要痛恨的,便是当年我同阿宁的青梅竹马吧。”

&ep;&ep;他忽然有些得意,这是他唯一能够战胜苏景渊的,他同许宁幽的当年。那时世上绝无仅有的,是苏景渊无论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的过去。

&ep;&ep;苏景渊神色微微一般,听方昭这样亲昵地喊着许宁幽“阿宁”,看着方昭如此笑容,想不到一向温润如玉的方昭还会有这样的神情,他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若是如此,方昭你就小看我了,你不过是让她念想了一阵子,而我,是会让她念想一辈子的。”

&ep;&ep;方昭一愣,看着苏景渊,想到了那时候去找许宁幽,提到苏景渊你的时候她面上着急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经爱上了他。

&ep;&ep;当年,那个少女每每看到自己,眼中总是带着光芒,但是如今,她说起别人的时候,眼中的光芒才是熠熠生辉,比当年不知道夺目了多少。

&ep;&ep;方昭想,或许,这就是宿命吧,是他没有办法得到她的宿命。

&ep;&ep;“大势已去,你应当知道自己会有什么结果。”苏景渊冷冷地撇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ep;&ep;方昭长叹一声坐在地牢之中,再也没有一个为了他拼尽勇气的姑娘,对他说,“方昭,我答应你,我也要去塞北!”

&ep;&ep;塞北苦寒,而他,最终也要去承受一番她曾经的痛苦。

&ep;&ep;…………

&ep;&ep;朝堂之中,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众人除去讨论太子党羽的去留之外,更重要的,还是讨论储君的位置该有谁来当。

&ep;&ep;有的大臣瞥眼看向了苏景渊,他向来不上早朝的,偏偏太子死了之后,他就来了,皇上倒也不出言制止,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自然知道,便沉默不语,没有参与争论。仔细想想,苏景渊不但是秦王的孩子,长得样貌却和皇上几分相似,说起来也让人诧异,不过众人也不敢多想。

&ep;&ep;皇上沉默地看着底下吵成一片的众人,鲜少的没有说话,众大臣闹得不可开交,他嫌烦没有听到,忽然轻咳一声,众人便屏声静气,抬眼看着皇上。

&ep;&ep;“太师,你说如何?”皇上忽然将看向太师,太师在一旁静静地没有说话,听到皇上忽然问他,微微一愣,低下头来,“臣……不敢妄言。”

&ep;&ep;“你但说无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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