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穗禾院的正厅只剩下明月和燕嬷嬷,正厅房门紧闭,守在门口的丫鬟也听不清里面到底在说什么,穗禾院的另一个掌事丫鬟轻罗走过来,望了望屋里,冲守在门口的希文说道:“那位在里面干什么?”
&ep;&ep;希文拉着她走到一边,“那个什么劳什子燕嬷嬷不是被放出来了吗?正跟那位在里面说话呢。”
&ep;&ep;“就这么让她们俩单独在里面?要不要……跟王妃说说?”轻罗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正厅的方向,希文摇摇头,还未开口,就听见另一个尖细嗓音插了进来:“说什么呀,王妃不是说了吗,以后这位就是咱们的侧妃娘娘,让咱们好好伺候。侧妃娘娘跟一个下人说话,你们一个个竖着耳朵跟防贼一样,真是不想话!”
&ep;&ep;说话的是个高个子侍女,瓜子脸柳叶眉,生得有些媚相。穿得也有些花枝招展,看着不像是个丫鬟。
&ep;&ep;这丫鬟叫漫纱,跟希文、轻罗是一并被拨过来在穗禾院当值的丫鬟。希文与轻罗都看不惯漫纱的轻狂样子,自从进了这穗禾院,找着机会就往明月身边凑,那副狗腿样,让人看着都恶心。
&ep;&ep;可是这漫纱却不以为然,明月这个所谓的侧妃进了王府,好像给她指明了一条往上爬的道路。
&ep;&ep;从前摄政王府只有许宁有幽这一个王妃,王爷连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不愿意,可现在不一样了。王妃再专宠,如今不也是有新侧妃入府了吗?
&ep;&ep;能有第一个,就能有第二个。王爷只要看见了第一个美人,谁能保证看不进第二个、第三个呢?
&ep;&ep;“谁不像话?我看是有的人骨头轻了,觉得自己也能飞上枝头,不知道这王府真正的主子是谁了!”轻罗瞪了一眼漫纱,不客气道。
&ep;&ep;希文拉了拉轻罗,好像是想不想让轻罗跟漫纱起冲突。轻罗瞪了漫纱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她了。
&ep;&ep;谁知漫纱却没完了,站在廊下插着腰冲着轻罗嚷嚷开了:“你说谁骨头轻呢?作死的小蹄子成天就知道嚼舌根,你倒是清楚王府里的主子是谁,可谁让你没那个命去人家跟前献殷勤呢?如今进了这穗禾院,你就是侧妃的奴才,还想着拿穗禾院的事儿出去嚷嚷?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ep;&ep;轻罗一听漫纱的话就要炸,被希文一把拉住。
&ep;&ep;“行了,都少说两句吧。都是院里有头有脸的丫鬟,光天化日地吵起来算怎么回事。漫纱你手上还有事儿吧?赶紧去做了。轻罗,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希文三言两语将这场争执化解,然后拉着轻罗的手两人走到一边去了。
&ep;&ep;“哼,跟谁面前充大丫鬟呢。”漫纱斜了一眼希文跟轻罗离开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嘀咕了一声,转身也走了。
&ep;&ep;丫鬟们的争执吵闹并没有打扰到屋内的明月和燕嬷嬷,此时燕嬷嬷跪在明月的脚边,扶着身埋着头,正将自己所隐瞒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ep;&ep;“太后娘娘被幽禁在宫里的时候,知道了太子居心叵测。她本也没想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老奴,可是后来太后娘娘眼睛被剜,又受尽虐待,知道自己是好不了了。当时太后宫中的宫女嬷嬷都被太子严加看管,太后娘娘没办法,只能又让人偷偷将老奴送进去。”
&ep;&ep;“老奴不曾说谎,太后娘娘确实是将殿下您托付给了老奴,吩咐老奴一定要将您平安带到摄政王府,交托给王爷。”
&ep;&ep;“还有呢?”明月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燕嬷嬷又往前膝行几步,继续说道:“除了……除了殿下您,太后娘娘还将一副地图交给了老奴。”
&ep;&ep;“地图?”明月眉头一挑,似是不解为什么太后临终前要交给燕嬷嬷一份地图,“什么的地图?”
&ep;&ep;“是……是一份藏宝图!”燕嬷嬷一咬牙,和盘托出,“太后临终前告诉了老奴,这份藏宝图所示的宝藏,是先祖爷未防来日江山变故,特意藏起来的。若是有朝一日真的起了兵祸,后世子孙循着地图,将宝藏取出。以充国库。”
&ep;&ep;“太后她老人家深恨太子,直言太子是乱臣贼子,只怕皇帝陛下也已经糟了太子毒手,吩咐老奴一定要将您跟藏宝图交给摄政王,您是真凤之命,又有宝藏在手,王爷何愁不能成大业?”
&ep;&ep;“太后娘娘一番苦心皆是为王爷筹谋,将身后之事安排好以后,太后娘娘便决然自尽,死前命老奴将寝殿点燃,付之一炬。”
&ep;&ep;“你的脸就是那时候伤的?”明月问道,燕嬷嬷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点头道:“放火的时候没有注意,火势起得太快了,还没等老奴进到密道离开,整个寝殿便已经是一片火海。”
&ep;&ep;“太后既是让你将藏宝图也交给王爷,为何这几次进王府,你一个字都不说?”明月又问道。
&ep;&ep;燕嬷嬷顿了顿,想着话都说到这里了,索性全部摊开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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