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曹娴娴神色一动,牢牢地攥紧了手帕。

&ep;&ep;陶萱苏道:“你刚才说你在池塘喂金鱼。池塘周围是地砖,干净得很,那你脚上的泥块是哪来的?”她转过身,面向皇上等人,道:“御花园秋千后面有一块大大的泥坑,前天和昨天都下了雨,坭坑里积水颇多。那会儿太监推了儿媳一把后,扭头就跑,来不及绕弯走,直接踩着泥坑过去的,所以凶手鞋子上沾了泥水,干了之后就变成泥块。又因为齐大人四处搜捕,所以凶手根本来不及换鞋,也来不及刷掉鞋子上的泥块。皇上,您看看盛嬷嬷的鞋子就知道了,盛嬷嬷那会儿追了太监数步,也是直接踏着泥坑过去的,鞋子脏了。五个太监中,只有这个人鞋子沾了泥块,真相显而易见!”

&ep;&ep;淑妃听了陶萱苏的分析,觉得甚是有理,先冲了过去,指着那名太监的鼻子骂道:“你为什么要害六公主?是谁指使你的?皇上,断断不能轻饶了他呀!”

&ep;&ep;那太监道:“皇上,不是奴才做的,不是啊。皇上,奴才鞋子上的泥块是……是……是早上不小心踩着水坑里留下的呀,因为赶着给金鱼喂食,没来得及换呀,和六公主受伤一事毫无干系啊。奴才一条贱命,哪敢对六公主下手呀!”

&ep;&ep;皇上目光如鹰,令人胆寒,“拖下去,一定要问出结果。”

&ep;&ep;登时,齐少卿便带着五名太监下去。皇上赞许地瞧着陶萱苏,道:“你倒聪明。”

&ep;&ep;陶萱苏讪讪道:“说到底还是儿媳的错,未能保护好六公主。”

&ep;&ep;里头忽然有人欢喜道:“六公主醒了!”

&ep;&ep;众人忙不迭地进去探望,陶萱苏也想进去,可她是罪人,不敢进去,更怕看到六公主怨她的眼神。若因此姑嫂两人关系变差,当真是可惜了。

&ep;&ep;陶萱苏摸了摸疼痛的肋骨,巴望早些回恭王府,却听有人唤她进去。

&ep;&ep;陶萱苏进到里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床边。六公主面色惨白,一双漆黑的眸子瞧着她,缓缓道:“三嫂,你没撞疼吧?”

&ep;&ep;她虽然昏了过去,但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四周嘈杂之声,晓得是有人推了一把三嫂,所以她不怪三嫂。她还记得三嫂的身子撞上那个又硬又重的木板,肯定也很疼。

&ep;&ep;陶萱苏听她关心地问候,不由得目润心酸,眼泪滚了下来,握着六公主的手,道:“我……我没事。你感觉还好吗?”

&ep;&ep;项琬琪天生乐观,又笑得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道:“就是脑袋有点疼,有点晕,不怕的。”

&ep;&ep;贵妃企图挑拨离间,道:“是恭王妃没保护好你,你才受了伤……”

&ep;&ep;项琬琪道:“贵母妃,不怪三嫂。是我央求三嫂陪我玩的,坏人都抓到了,父皇,您也别怪三嫂,好吗?”

&ep;&ep;皇上听到小女儿甜甜糯糯的声音,心里都软了,道:“不怪她。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想玩什么,朕都陪你。”

&ep;&ep;项琬琪笑了笑,道:“今天是端午节,我还想吃粽子呢。家宴什么时候开始呀?”

&ep;&ep;因为六公主受伤,贵妃倒不知道端午家宴该不该如期举行。六公主这一问,正好,贵妃也不搭话,让皇上亲自裁决。

&ep;&ep;皇上抚掌笑道:“你呀,还是乖乖地躺着歇息。你想吃粽子,我让人给你送来。不过你也不能吃多了,你如今不便下地走动,吃多了粽子会积食,胃里不舒服。”

&ep;&ep;项琬琪撒娇道:“我要三嫂喂我。”

&ep;&ep;众人心思各异。

&ep;&ep;皇上:小女儿要什么给什么。

&ep;&ep;贵妃、淑妃等人:六公主怎么和恭王妃这么亲近?都快赶上亲哥哥亲姐姐亲娘了。

&ep;&ep;殊不知,项琬琪喜爱三哥恭王,故而连带着喜爱三嫂。况且三嫂愿花时间陪她玩,母妃、贵母妃、哥哥等人都不陪她,还处处教导规训,她天性活泼,怎受得住那些规矩枷锁?尤其母妃偏疼两个哥哥,对她不甚上心。所以遇着三嫂这么个知心知意的人,她格外珍惜。

&ep;&ep;端午家宴如常在清晏殿举行。

&ep;&ep;二公主项琬琪和驸马爷蓝修将小世子抱到皇上面前,笑道:“父皇,今天六妹不在这,少了些热闹。儿臣将小世子抱来给您瞧瞧,希望父皇一展笑颜。”

&ep;&ep;皇上用手上的扳指逗弄粉妆玉琢的小世子,小世子乐呵呵地笑了,皇上也受其感染,笑逐颜开。

&ep;&ep;贵妃抿了一口雄黄酒,道:“皇上膝下有四子两女,目前只有二公主生了儿子,当真是难得的福气。皇上,臣妾有一事禀告,也希望皇上一展笑颜。茂德的侧妃乔杏已经有身孕了。”

&ep;&ep;二公主垂了垂眼皮子,心下不悦,贵妃可真会见缝插针,偏偏我儿子惹得父皇高兴的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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