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地面上,一点丰润的柔光烟烟生辉,仿佛在揭示着什么又像是在召唤。

&ep;&ep;他拉门静静地走到那点光芒之前。那是半块打着连环络子的翡翠玉佩,淡青色的丝线衬托着碧青的翡翠如一泓深不可测的潭。

&ep;&ep;解罗裳披着外衣跟着出来,站在他的背后小声的问道:“知道是何人了吗?”

&ep;&ep;“嗯,”他点点头。

&ep;&ep;“那就没事了,进去睡觉吧。”接着解罗裳便转身进了房间。屋外传来几声蟋蟀的叫声。不知不觉间,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吗?是不是再过不久就该桃红柳绿了?

&ep;&ep;尹拓望着满天星斗,手里抓着那半块玉佩,缄默不语。

&ep;&ep;能在这御门中来去自如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而且能准确摸到他们房间的,更是少之又少,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做了又怎么样呢?

&ep;&ep;春红渐褪,夏日将近。不知不觉,距离半夜发生的那次事件已经过去半月有余,尹拓不说,她也不问。

&ep;&ep;往日的的林林总总都好似昨日云烟,眼前的她超脱的气质更甚从前,关于尹拓纳妃那件事情被他压下去了,花老头子没有提起,她更是懒得关心。

&ep;&ep;窗外灰蒙蒙的,乌云遮天蔽日,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窗棂下,解罗裳懒洋洋地趴在一张躺椅上,下巴枕着椅背一眨不眨地望着低头收拾的若儿。

&ep;&ep;“小姐,你累的话就去床上休息吧,爷说晚饭之前会回来的。”若儿见她神情萎靡的样子,不由的说道。

&ep;&ep;解罗裳懒得抬眸:“他没交代去哪里吗?”

&ep;&ep;“好像是去了陆家。”若儿说完才惊觉自己说错了,立刻小心的低下头去。

&ep;&ep;“不用这个样子。”解罗裳摇摇头,“你家小姐很大度。”

&ep;&ep;若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ep;&ep;若儿说:“谁啊。”一打开门,竟发现是花茜曳的贴身婢女,“有事吗?”解罗裳翻个身子问道。

&ep;&ep;“少夫人,我家小姐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那奴婢小心翼翼的说道,头也不敢抬。

&ep;&ep;若儿聪明的接过来递到解罗裳的手中,她稍微看了一下便说:“告诉你家小姐,信我收下了。”

&ep;&ep;“是。少夫人。”奴婢听话的走了。解罗裳这才拿起桌上的信拆了。

&ep;&ep;一场春雨一场热。御门的每一个景物都是有其特定的意义的。御门中的池塘是暗含了水的方位而存在的,所以这里以前什么都没种,就一个光秃秃的湖泊在这里。可是今年不同了,一直光秃秃的湖泊中竟然长出了几片嫩绿的荷叶。解罗裳撑着一把伞伫立在雨中观景。

&ep;&ep;“小姐,快进去吧,你看雨都把你淋湿了。”若儿也撑着一把伞陪她站在一起。

&ep;&ep;“你先进去吧,我再站一会儿。”解罗裳对她说道。

&ep;&ep;“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小姐,你要看什么啊。”若儿将身子挡在解罗裳面前,尽量挡去她的风雨。

&ep;&ep;伸手将若儿拉回自己的后面吩咐道:“这里没风景,我站一会儿马上就进去了,你先进去吧。”

&ep;&ep;她都这么说了,若儿也没有法子,只好自己先进去了。

&ep;&ep;花茜曳窈窕的身段从后面的树林子里走出来,手上的花伞撑开,淅沥的雨丝唯美优雅。

&ep;&ep;“不知道表小姐约我出来所谓何事?”解罗裳面朝这小小的湖泊说道。

&ep;&ep;花茜曳盈盈的给她请安叫道:“表嫂。”

&ep;&ep;“起来吧,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解罗裳目不斜视的说道。

&ep;&ep;花茜曳脚步踉跄了一下,面不改色的说道:“表嫂说的什么话,茜曳不懂,我身上没伤。”

&ep;&ep;“明人不说暗话,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找我什么事。”信上将她约出来,还是在这寒风大雨中,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ep;&ep;“我爹被打入大牢了。”花茜曳的声音听来平静无波。但是细看便会发现她的手紧紧的抓着雨伞。

&ep;&ep;解罗裳挑挑眉,答道:“那又如何?”这尹拓可真狠,好歹是自己的亲舅舅,这说抓就是抓的,倒也不赖。

&ep;&ep;“是表哥亲自下令将我爹抓进去的。”花茜曳哽咽的说道。

&ep;&ep;“是又怎么样,我相信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会胡乱抓人吧。”

&ep;&ep;“他的证据就是那一叠我爹爹与人暗中来往的书信。”

&ep;&ep;解罗裳吐出一口气,身上有些发凉,紧了紧拳头,方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p;&ep;花茜曳倏然转身,与她面对面然后说道:“现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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