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多不少,抽出了一寸。

&ep;&ep;“继续。”

&ep;&ep;惑妖愤怒大叫:“卑鄙无耻的人族!”

&ep;&ep;聚集到地宫附近的恶鬼越来越多了。

&ep;&ep;甚至连地面都开始结起了寒霜,空气中浮动着冰冷驳杂的怨念,纷杂的视线集中在楚照流身后的昙鸢身上。

&ep;&ep;楚照流没有理会,依旧谈笑自若,仿佛并不着急:“指使你的那人,是不是身着黑袍、戴着斗笠?”

&ep;&ep;“区区人类,也能指使本尊?”惑妖冷冷道,“若非为了拿下佛骨,本尊怎可能屈尊与他联手,就凭他敢控制本尊,就罪该万死了!”

&ep;&ep;惑妖的反应印证了猜测,听到后面,他的眉心却跳了跳:“佛骨?你们一开始就算准了昙鸢会来?”

&ep;&ep;感受到眉间充满威胁的剑又撤了半寸,惑妖微微松了口气。

&ep;&ep;只要那柄剑再抽出去点,他就有翻盘的机会了。

&ep;&ep;惑妖:“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但进不来这座鬼城,需要佛骨净化此地。哼,若没有佛骨助你们进来,你们连见一面本尊都难!”

&ep;&ep;见楚照流锁眉不语,惑妖的眼珠子无声转了转,瞥了眼昏迷不醒的昙鸢,脸上突然多了分诡异的恶意微笑:“你似乎很关照这个秃驴,不如这样,我告诉你一个关于他的重要消息,你让谢酩放了我,如何?”

&ep;&ep;楚照流有点好笑:“你在想什么,谢宗主放不放,又不听我的。”

&ep;&ep;谢酩看他一眼,冷不丁接声:“说吧。”

&ep;&ep;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楚照流不可避免地一怔。

&ep;&ep;惑妖便幽幽开了口:“东夏国突然出现的修士国师,就是你们问的那人。”

&ep;&ep;“屠东夏国都的人,也是他。”顿了顿,惑妖语出惊人,“那秃驴只是杀了东夏国的几个皇族罢了,这满城的人其实是他扮做秃驴杀的,但你们人族啊,就是那么容易被虚假的事物迷了眼,哈哈哈,现在那秃驴还以为这城是他屠的呢!就他?”

&ep;&ep;这一番话中蕴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楚照流脸色微变。

&ep;&ep;更为强盛的西雪国被东夏国所灭本来就疑点重重,此前由于信息缺失,他和谢酩一直以为,介入西雪国与东夏国争斗的修士就是殷和光。

&ep;&ep;没想到还有那个神秘人。

&ep;&ep;莫非他当年指使妖族攻击流明宗,也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ep;&ep;也幸而,昙鸢没有真正犯下滔天罪行。

&ep;&ep;楚照流与谢酩对望一眼,张了张嘴,还待再开口,耳边陡然传来道风声。

&ep;&ep;因为距离极近,他对身后人也并无防备,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见到谢酩那张万年古井无波的脸上刹那间窜过一丝恐慌夹杂愤怒的杀意。

&ep;&ep;下一瞬,鸣泓剑被投掷而来!

&ep;&ep;“当”的一声,身后的一击被化解,楚照流也终于有了反应时间,飞身而退,震愕地回过头。

&ep;&ep;身后的昙鸢轻轻“咦”了声,不知何时变了副神情,分明是一张脸,却让人觉得样貌迥异,他手中握着佛杵,攻击的动作还没完全收回,但并无杀意,似乎只是想将楚照流打晕。

&ep;&ep;殷和光醒来了。

&ep;&ep;他被鸣泓剑逼得倒退几丈,不屑地嗤了声:“他那人伪善又婆妈,就算知道这一城的罪孽与他无关,也会出手,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抽骨,先行一步。”

&ep;&ep;谢酩眼中杀意不减,眨眼出现在他身前,握住飞起的鸣泓剑,毫不留情地一剑斩下!

&ep;&ep;那一剑杀气腾腾,用了十足的劲,昙鸢此前受了伤,殷和光自然不能逃脱,在这一剑之下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ep;&ep;楚照流脱口而出:“别杀他!”

&ep;&ep;谢酩的动作微顿,收了剑势,丢下三个字:“知道了。”

&ep;&ep;楚照流刚松了口气,又一道残影袭来。

&ep;&ep;谢酩捉殷和光去了,惑妖立刻冲破束缚,一爪袭来:“你还有空担心别人?”

&ep;&ep;就方才一瞬间,他已经看出了楚照流在谢酩那里的分量。

&ep;&ep;殷和光那一击不至于要命,谢酩却毫不犹豫瞬间拔剑投掷,连他也不管了。

&ep;&ep;正好,当下整个地宫里,最好搓扁揉圆的不就是楚照流?

&ep;&ep;拿下他,就能挟持谢酩!

&ep;&ep;楚照流倏而抬眸,那张病气苍白的俊秀面孔上没什么表情,总是含着几分笑意的黑眸也风平浪静一片,却令人莫名胆寒。

&ep;&ep;“我这个人喜欢低调行事,”他看着袭来的利爪,不避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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