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不过因为这个儿子素来横混惯了,从小就不服管教,天不怕地不怕的,赵侯是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儿子。

&ep;&ep;但这个儿子却并不理他,赵佑楠只淡回:“正是。”

&ep;&ep;“哼!”赵侯又重哼了声,他生的高大魁梧,常年混迹军营,早练就一身健硕的体格,再配上那张不苟言笑的肃容,除了赵佑楠不怕他外,其他候在身边的奴仆们,早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p;&ep;赵侯踱着方步又朝儿子走近一步,目光如炬,言辞冷厉:“和云家退亲,我不拦着。但是你想娶一个寻常布衣家的女子为妻,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ep;&ep;其实赵侯说的态度很坚决的样子,但都是因好面子,强装出来的。他虽然对次子想娶一个白衣人家的女儿为妻这一点不太满意,但方才老太太把其中利害都说了,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ep;&ep;他是孝子,看在老人家面子上,也不会去反对。

&ep;&ep;相反,只要如今这个畜生能够稍稍收点心,不再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败坏侯府名声,是不是娶一个高门女子为妻不是那么重要。甚至,只要那个小女子能够收了他儿子的心,他还会重重有赏。

&ep;&ep;只不过是这畜生平时横惯了,如今好不易有点事求到他这个爹头上来,那么身为父亲的威严,他必须拿出来。

&ep;&ep;否则的话,从前这畜生不放他在眼里,日后成了亲,怕是更加为非作歹。

&ep;&ep;他岂能容忍!

&ep;&ep;但赵佑楠却并不太在意他爹的想法,有老太太请媒人去提亲,有大嫂张罗婚事,至于这个侯爷爹应不应这门亲事,不是太重要。

&ep;&ep;他最好能别刁难他,一口应下。若他真拿这件拿捏刁难,他也自有对付他的法子。

&ep;&ep;他如今能做到的,不过就是和他相安无事的一个屋檐下住着。想要他再退一步,恭恭敬敬的捧着他,这是不可能的。

&ep;&ep;所以面对父亲的厉色,赵佑楠不但毫无畏惧之意,反倒连方才的那点客气也没了。

&ep;&ep;他恢复了从前的冷傲淡漠,凤眼轻抬,目光淡淡朝人扫去,冷道:“您答不答应,有那么重要吗?我还就不信,我若真娶回家来,你还能大闹我的婚礼?你要是舍得下这个脸,肯让全京城拿咱们赵家当茶余饭后的笑料和谈资,那父亲大人尽管这么做好了。”

&ep;&ep;“你……”赵侯气极,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ep;&ep;赵佑楠却没空再和他周旋,只抬起双手来,随意抱了个拳,说:“儿子现在要去和祖母老人家商议儿子的婚姻大事,父亲大人若是忙,儿子就不打搅了。告辞。”说完,冷一甩袖子,直接绕过人,大步往园内去。

&ep;&ep;徒留赵侯立在原处,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冲着早已走远的那个修长身影大喊:“逆子!逆子!我看你是反了,你这是想反了你爹!”

&ep;&ep;赵佑楠听到了,但没搭理他。

&ep;&ep;溢福园外父子两个又吵了一架的事,早有溢福园伺候的人率先小跑着去告诉了老太君。所以,赵佑楠才进去,赵老太君就用带着点严肃的笑脸问他:“又和你父亲吵上了?”

&ep;&ep;赵佑楠身上没那么多规矩,大剌剌在老太太身边席地坐下后,才冷着张俊脸道:“我已经很给他脸面了,是他自己想趁机立威,给我难堪。可不怪我。”

&ep;&ep;老太太叹气:“你啊你,和你爹一样,都是个烈性的倔脾气。你们父子两个,最好是别碰面,一旦碰上,家里绝对的鸡飞狗跳。”

&ep;&ep;赵佑楠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谈父子感情上,直接岔了话说:“就这两日,我会亲登云家的门,退还信物。另外,家里也得赶紧准备起来,一定要在一个月内成亲,等不及了。”

&ep;&ep;“一个月?”老太太可没想过会这么急,原想着,再怎么着,也得过了年再说的,“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吗?”

&ep;&ep;赵佑楠默一瞬,问老人家:“我和柳小姐的那点事,您和家里别人说了吗?”

&ep;&ep;老太太说:“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祖母怎么可能随便说。你放心,家里除了你我祖孙二人,便是连你大嫂,祖母都不会告诉的。”

&ep;&ep;“那就好。”赵佑楠道,“孙儿正是从古阳县柳家回来,那柳小姐……有了一个月多点的身孕。想着十一月把亲事办了的话,这事就还能瞒得住。”

&ep;&ep;“啊?”老太太显然是又被惊着了。

&ep;&ep;只不过,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要说姑娘家未进门先有孕,那绝对是不好的,只不过,那柳小姐和她孙儿这事不一样。

&ep;&ep;人家姑娘也是受害者。

&ep;&ep;既然如今孙儿极力要娶这位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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