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最大最甜,给你吃。”

&ep;&ep;晏锦言:“……”

&ep;&ep;他眯起深窝眼,并不打算去接女孩手里不知名的果子。

&ep;&ep;只是在想,这女生怎么一点做贼的自觉都没有,偷摘了果子还厚着脸皮来和主人家分享?

&ep;&ep;少年不接,秦桑觉得有点尴尬。

&ep;&ep;于是她收回手,扯着t恤的衣摆擦了擦那颗大蒲桃自己吃了起来。

&ep;&ep;一边吃,一边冲男生小声道:“如果我说……是你家树同意了我才摘的,你……信不?”

&ep;&ep;晏锦言:“……”

&ep;&ep;他看起来像是傻子吗?

&ep;&ep;秦桑见他脸色沉了些,自知是糊弄不过去了。

&ep;&ep;心下一横,她囫囵吞枣一般把整个蒲桃塞进嘴里。

&ep;&ep;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好半晌才瘪下去。

&ep;&ep;然后在晏锦言狐疑戒备的目光里,少女向他深深鞠躬,声音响亮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偷你家桃了!”

&ep;&ep;“我可以赔钱,求你别告诉我姥姥,成吗?”

&ep;&ep;她的分贝太大了,炸得晏锦言耳蜗疼。

&ep;&ep;清俊的面庞冷沉着,他蹙眉开口,嗓音冷磁:“你走吧。”

&ep;&ep;秦桑半张的嘴合上了,组织了半天道歉的话就因为少年这一句话,被她咽回了肚子里。

&ep;&ep;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她歪着脑袋冲男生眨眨眼:“不用赔钱?直接走?”

&ep;&ep;“嗯。”

&ep;&ep;少年蹙眉,连嘴皮都懒得掀一下。

&ep;&ep;晏锦言本来也没打算追究什么。

&ep;&ep;不过是几个不知名的果子而已。

&ep;&ep;秦桑却是一副看菩萨的眼神看着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比刚才她吃掉的果子还要大些的。

&ep;&ep;满目真诚的递过去:“兄弟,你真是个好人。”

&ep;&ep;“这个真的是最大最甜的,送给你了。”

&ep;&ep;晏锦言:“……”

&ep;&ep;……

&ep;&ep;夜里,晏锦言和老管家去镇上的宾馆住的。

&ep;&ep;那房子终究太老了,暂时住不了人,需要三两天时间修葺一下。

&ep;&ep;临睡前,晏锦言便接到了家里老爷子的电话。

&ep;&ep;无非还是那几句话,劝他回海城,说是给他挑了一处海景别墅,方便他静心修养,不受打扰。

&ep;&ep;甚至老爷子还说,要给晏锦言请私教,一对一教学,这样他就不用去学校面对昔日的同学和老师了。

&ep;&ep;少年冷声拒绝了:“爷爷,您不用再劝我了。”

&ep;&ep;他语气坚定: “我会在临川镇念完高中再回海城,就这样。”

&ep;&ep;晏锦言今年18岁了,海城那些跟他同龄的朋友、同学,都已经升高三了。

&ep;&ep;他却因为休学一年,才准备念高二。

&ep;&ep;这样的落差让晏锦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ep;&ep;大概因为他曾经是被誉为天才的晏家大少爷吧。

&ep;&ep;一贯骄傲的人,又怎么能容忍沦为残废的自己,被昔日的同学、好友,以怜悯、同情的眼神相视?

&ep;&ep;那些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着他的心脏,时刻提醒着,现在的他是个双腿有疾的废物。

&ep;&ep;所以晏锦言才会选择跟着将要退休的老管家回到他的家乡,临川镇。

&ep;&ep;在这个地偏路远的小城镇里,没有人认得他,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的辉煌,更没有人会在意他的经历有多惨。

&ep;&ep;……

&ep;&ep;“大少爷,您睡了吗?我买蚊香,也给你房间里点一盘吧。”

&ep;&ep;老管家敲开了房门,打断了晏锦言的思绪。

&ep;&ep;他进屋给晏锦言点了一盘蚊香。

&ep;&ep;小镇的条件不比海城那样的一线沿海城市,环境相对恶劣许多,夏季的夜里蚊虫多,他怕晏锦言睡不好。

&ep;&ep;少年没说话,侧目看着蚊香圈上的一点猩红,他想起了傍晚时在那个破败的院子里遇见的少女。

&ep;&ep;他记得,她的嘴唇也是这样的红。

&ep;&ep;的唇,看上去特别的风情万种。

&ep;&ep;“陈叔。”晏锦言沉声开口。

&ep;&ep;点好蚊香的老管家抬头,应了一声,冲他慈蔼地笑:“还有什么吩咐吗大少爷?”

&ep;&ep;晏锦言犹豫了片刻,把白日里遇见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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