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她的话。

&ep;&ep;不过“晏锦言”三个字,晏辞听得真切。

&ep;&ep;他挑眉,眼神似浪潮一般扑在女孩身上,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才轻笑了一声:“找晏锦言?”

&ep;&ep;“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ep;&ep;秦桑蹙眉,不太喜欢对方说话的语气,言语间尽显轻蔑。

&ep;&ep;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将伞往自己这边收了一寸,转身往敞开的大门里走。

&ep;&ep;晏辞猝然被扔在了雨里,愣了两秒,而后他叫嚣着追上女孩:“欸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ep;&ep;“我问你找晏锦言干嘛?你是他什么人啊?”

&ep;&ep;男音尖锐刺耳,比夏蝉还要聒噪。

&ep;&ep;秦桑有些烦了,蓦然站住脚,回身看着少年,沉声道:“我是他的追求者。”

&ep;&ep;晏辞:“……”

&ep;&ep;两秒后,他笑出声:“追求者?你喜欢他啊?”

&ep;&ep;“怎么还追到家里来了?”晏辞差点笑出泪来。

&ep;&ep;以前晏锦言双腿还健全的时候,追求者倒是不少。

&ep;&ep;可自从他腿折了,偌大的海城,整个上流圈子里,哪里还有他的追求者?

&ep;&ep;这小丫头真是要笑掉他的大牙了。

&ep;&ep;晏辞慢慢敛了笑,语气轻蔑,一副冷嘲的口吻:“他一个残废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ep;&ep;男音刚落,伞下的女孩眼神微凛,比方才犀利了不少。

&ep;&ep;饶是晏辞,也被震慑了刹那。

&ep;&ep;不过他误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由失笑:“怎么?我说他残废你不高兴了?”

&ep;&ep;“看着我做什么,想打我啊?”

&ep;&ep;“他本来就是残废啊。”

&ep;&ep;“腿折了,人也就废了。”

&ep;&ep;“真t让人瞧不起!”

&ep;&ep;晏辞越说越来气,淬了口唾沫星子。

&ep;&ep;然后他就挨打了。

&ep;&ep;那红色雨伞下的少女,发了狠的冲他砸了一拳过来,正中他的左眼。

&ep;&ep;晏辞完全没反应过来,像t梦一样……

&ep;&ep;……

&ep;&ep;晏家老宅的装潢偏古风,与建筑外表的西欧风格截然不同,里外给人强烈视觉冲击感。

&ep;&ep;至少秦桑是这样认为的。

&ep;&ep;她这会儿正站在晏家老爷子的书房里,身上那件法式复古白色泡泡袖连衣裙几乎湿、透了,胸、衣形状隐约可见。

&ep;&ep;有女佣为她送来了一张干净的浴巾,秦桑裹在身上,将湿漉漉的长发散开,披在肩上。

&ep;&ep;书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跟她一起被老管家陈叔带进屋的那个叫晏辞的少年好像还在客厅里上药。

&ep;&ep;秦桑揪紧了浴巾的边角,垂眸盯着脚下的羊绒地毯,木着一张小脸,有些走神。

&ep;&ep;她知道,晏锦言就在这栋别墅里。

&ep;&ep;可她至今为止,还是没能见到他。

&ep;&ep;“秦小姐,这是老爷让厨房给您准备的甜汤,您趁热喝吧。”

&ep;&ep;方才给秦桑送浴巾来的女佣推门进来,给她送了一碗热乎乎的南瓜圆子汤。

&ep;&ep;见秦桑还杵在原地,女佣微笑:“秦小姐,您随便坐。”

&ep;&ep;“老爷说等二少爷上完药,就让他过来给您道歉。”

&ep;&ep;秦桑颔首,看着女佣将南瓜圆子汤放在沙发那边的茶几上,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你家大少爷在家吗?”

&ep;&ep;女佣动作微顿,看向她的眼神很是为难:“秦小姐,大少爷他……已经睡下了。”

&ep;&ep;秦桑沉默,浅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ep;&ep;沉默间,晏辞从门外进来,轻笑了一声:“晏锦言睡了?我刚刚路过他的书房,里面灯还亮着呢。”

&ep;&ep;“你们还真是骗小孩子呢。”

&ep;&ep;少年分贝不低,一副放荡不羁的语气。

&ep;&ep;弄得女佣一脸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p;&ep;秦桑抬眸看了晏辞一眼,他的左眼覆了层薄薄的紫色,看上去有点滑稽。

&ep;&ep;嘴角还有道血口子,是秦桑一拳砸在他嘴角的时候,他自己的牙磕破了皮弄出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