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回身,看了眼坐在病床边一动不动的晏锦言,叹了口气,“大哥,你已经守了两天两夜了,该歇一歇了。”

&ep;&ep;两天前的傍晚,晏锦言和陈叔从加拿大飞了回来,直接从机场赶来医院,然后便一直守在秦桑的病床前。

&ep;&ep;脱离了生命危险的秦桑,暂时还没有苏醒。

&ep;&ep;刚回国的晏锦言不知道跟秦宵河说了什么,让对方同意他留守在病房里。

&ep;&ep;这一守,就是两天两夜。

&ep;&ep;期间陆曼清和秦舟都来劝过晏锦言,说要替换他,让他回家休息一下,洗个澡换身衣服。

&ep;&ep;结果男人拒绝了,留守的意志非常坚定,谁也劝不动。

&ep;&ep;晏辞话落后,病床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并未搭理他。

&ep;&ep;病房里人来人往,直到夜深人静,才静下来。

&ep;&ep;有晏锦言和陈叔在病房里守着,秦宵河这个当父亲的,也被陈叔劝回家休息去了。

&ep;&ep;毕竟是公司医院两边跑,也是没怎么休息过。

&ep;&ep;送走秦宵河一家子后,陈叔买了些吃的回病房,劝晏锦言吃点东西。

&ep;&ep;“大少爷,您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守着桑桑。”

&ep;&ep;“回头她醒了,您要是累倒了……”

&ep;&ep;毕竟晏锦言也是刚动了手术不到一个月的病人,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ep;&ep;陈叔这话总算让晏锦言有所动容,他转动轮椅到了茶几那边,乖乖吃东西。

&ep;&ep;全程视线都落在病床那边,眼眶红红的,眼下青黑,精气神不太好,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来。

&ep;&ep;陈叔看得心疼,却又知道劝也没用,便只能默默给晏锦言盛点汤。

&ep;&ep;“大少爷,今晚我替您守着吧,您在沙发上将就一下也好。”

&ep;&ep;“不用,我不累。”男人难得开口,声音暗哑低沉,很颓。

&ep;&ep;他吃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也不及平日里举止优雅。

&ep;&ep;吃完以后,晏锦言又转动轮椅回到了病床边。

&ep;&ep;陈叔见了,只能叹气,因为他根本劝不动晏锦言。

&ep;&ep;……

&ep;&ep;晏锦言又守了一个通宵。

&ep;&ep;黎明时分,天边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

&ep;&ep;男人如常替秦桑擦脸,手里拿着毛巾,动作特别轻。

&ep;&ep;这个点,陈叔去买早餐了,病房里暂时只有晏锦言和病床上的秦桑两人。

&ep;&ep;他仔细替她擦了脸,后禁不住用指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女人的眉。

&ep;&ep;晏锦言动了动唇,声音暗哑磁性,带着极致的悲伤:“桑桑,你睡了好久。”

&ep;&ep;“什么时候才肯醒过来呢?”

&ep;&ep;这是晏锦言第一次对着沉睡的秦桑说话,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躲着你了。”

&ep;&ep;“你醒来……好吗?”

&ep;&ep;磁性的男音在秦桑耳边跌宕,她隐约感觉到眉间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感,不舒服的皱了下眉。

&ep;&ep;彼时,晏锦言正将脸凑到女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去亲吻她的额头。

&ep;&ep;便是那记柔软温热的吻落下后,秦桑睁开了眼。

&ep;&ep;入目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和她空洞空白的大脑一样,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瑕疵。

&ep;&ep;刚从她脸前退开的晏锦言愣住了,被这突然而至的欢喜击中,竟忘了做出反应。

&ep;&ep;“桑……”

&ep;&ep;他的声音被进门的陈叔打断了,老爷子手里拎着早餐,进门后注意到病床上躺着的秦桑睁开了眼,又惊又喜:“桑桑醒了!”

&ep;&ep;惊喜之余,陈叔火急火燎地去找医生来,期间晏锦言激动得无语凝噎,全程凝着病床上的女人,没敢再出声。

&ep;&ep;反倒是床上的秦桑,微微侧头,目无波澜的望向他,神情很淡,眼神透彻,仿佛心境空明。

&ep;&ep;这样看着他,却没什么反应的秦桑,让晏锦言心里有些忐忑。

&ep;&ep;他终于动唇,试探似的喊她:“秦桑……”

&ep;&ep;女人眨眨眼,目光迷茫,带着几分狐疑。

&ep;&ep;好半晌,床上的秦桑才看着男人,语气真诚的问了一句:“你是……在叫我吗?”

&ep;&ep;晏锦言心里咯噔一下,呼吸略急促。

&ep;&ep;他微张着嘴,双目圆睁,不敢置信。

&ep;&ep;女人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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