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路行至玉阶前,这才止住脚步,朝着高坐在上位的金城公主缓缓拜下。

&ep;&ep;“永宁拜见母亲。”

&ep;&ep;“起来吧,好端端的你怎么来了?”金城公主看着华蓁,明知故问。

&ep;&ep;华蓁闻言当即嘴角微扬:“若是我不来,只怕母亲和朝中大臣之间要生了误会,若是因为我让南诏的朝堂除了乱子,永安当真是要良心不安了。”

&ep;&ep;华蓁说着回头对着文武百官福了福身:“今日诸位进宫所为何事永安也已经听人说了,关于大王的事情,的确是永安的不对,没能查清楚这天策军的人,竟是让奸细混进天策军之中,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谋害大王。但也请各位相信这件事绝非永安所为,大王乃是永安的表兄,待永安如亲妹妹,永安有怎么会对表哥下手。

&ep;&ep;今日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谋划,为的就是挑起我南诏的内乱,然后趁火打劫,攻打我南诏。”

&ep;&ep;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倒是端出了一个金贵公主的架势。

&ep;&ep;那些个大臣刚刚被金城公主呵斥过,如今听着华蓁再说,一个个也都跟着犹豫起来。

&ep;&ep;华蓁见此,当即看着宰相:“张相爷,永安知道相爷对永安的身份有诸多怀疑,永安不怪相爷,只因为相爷乃是一心忠于南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诏,绝无半点私心。诚如相爷所说,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我永安的意思,人是混在天策军之中,那便与我脱不了半点关系。”

&ep;&ep;“母亲信我,那是因为我乃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知道我绝对不会背叛南诏。但我生父毕竟是大燕的将军华岩,我也曾是大燕的清和郡主,纵使母亲信我,朝中的百姓,南诏的子民却是不能信我。所以我自己前来,也只是希望相爷莫要再与母亲有任何争执,如此只会落了别人的陷阱。”

&ep;&ep;“旁人要的就是我南诏君臣不合,要的就是我南诏自乱阵脚,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趁火打劫。”说着面上露出一丝冷意:“所以恳请母亲,在没有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前,请将我押入大牢!”

&ep;&ep;说着领着江芙跪在地上。

&ep;&ep;刚刚还叫嚣着将华蓁关起来的官员,此刻却都不说话了。

&ep;&ep;华蓁这一番言辞大义凛然,竟是叫他们心中有些自惭形秽。

&ep;&ep;连着为首的宰相,看着华蓁,也没开口。

&ep;&ep;秦渊见此当即出声道:“永安公主说的不错,还请金城公主看在大局,看在南诏的份上,将永安公主押入大牢。”

&ep;&ep;闻言金城公主顿时明白秦渊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着朝臣:“你们这是在逼我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动手。”

&ep;&ep;声音带着几分悲凉。

&ep;&ep;一时间朝臣更是犹豫起来,一个个跪在地上:“臣不敢。”

&ep;&ep;“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现如今大王受伤躺在后宫,你们便在这朝堂之上,用国之大义逼着本宫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动手,这种事你们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今日是本宫的女儿,只怕再过几日就是本宫了。”

&ep;&ep;说着目光看着一旁的盘龙柱,眼中多了几分苍凉。

&ep;&ep;“本宫这一生为了南诏,几次赴死,哥哥走后更是辅佐大王,绝无半点私心。当初若不是为了南诏,本宫用得着与心爱的人分离,用得着与骨肉分离,现如今好不容易寻回一个女儿,你们却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情,逼着本宫对自己的女儿动手。你们当真是好狠的心啊。”

&ep;&ep;说着一甩自己的袖子,站起身来:“既是如此,今日本宫便遂了你们的意。来人,将永安公主押入大牢。”

&ep;&ep;当即有侍卫上前要押华蓁。

&ep;&ep;秦淮见此顿时心中生急,想要站起身来,却是被秦渊一把按住:“稍安勿躁。”

&ep;&ep;说完就见着宰相再也不敢坚持,跪在地上:“公主此事存在诸多疑点,是臣等处事不当,还请公主降罪,莫要冤枉了永安公主。”

&ep;&ep;闻言金城公主看着宰相,面上却是不冷不热:“怎么相爷现在觉得这件事并非是我女儿所为了?”

&ep;&ep;“永安公主乃是公主的亲女儿,自是不会做出对南诏不利的事情,是臣之过,冤枉了永安公主,臣愿意领罪。”宰相说着,低下头语气也很是沉重。

&ep;&ep;就算心中再觉得这件事与华蓁脱不了关系,此刻却也不敢坚持。

&ep;&ep;刚刚金城公主的话,说的可是群臣要挟逼迫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动手。

&ep;&ep;金城公主是什么身份,这才南诏相当于南诏的摄政王,虽说是个女子,但却是不容小觑的。

&ep;&ep;今日群臣在此让她处置华蓁,若是传出去叫天下百姓知道,定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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