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让人心寒的莫过于,自己最信任,甚至是付出真心的人,现在回过头来却是要自己的性命。

&ep;&ep;别说华蓁,便是换在任何人的身上,怕也是接受不了的。

&ep;&ep;周姨只得抱着华蓁,任由她的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衣裳,轻声道:“公主当心身子,当初皇后还在世的时候,曾经与奴婢说过,这世界上谁跟谁都没有关系,便就是父母子女也不过是血缘关系罢了,他们没有义务如何。

&ep;&ep;更别说如萧世子这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ep;&ep;你与他之间维系的本就只是利益,当这个利益不存在之后,你们之间便没有任何关系,如同陌生人一般。所以他对待公主的法子,也只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法子,只是公主没有他看的那般透彻罢了。

&ep;&ep;这种事情,谁认真了,谁就输了。公主认真了,公主便就要如此,心如刀割以泪洗面。可是公主你在这独自伤心的时候,他又在做什么呢,说不得正把酒言欢享受着利用你得到的一切。

&ep;&ep;早已经将你们之间的一切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既是如此公主又何必如此难过,这般伤心的只有公主,何必呢。”

&ep;&ep;周姨说着,伸手拍了拍华蓁的后背。

&ep;&ep;就感觉怀中的人儿抽泣声慢慢的小了下来。

&ep;&ep;当即松了口气:“公主有些事情,只有您自己想明白才行,否则解不开心中那个结,伤心难受的只会是公主自己。莫要让亲者痛,仇者快才是。”

&ep;&ep;“今日沈玉琳为什么要当着公主的面说那些话,就算旁人想不明白,公主也不该想不明白才是。她就是知道公主听到这些话,一定会伤心难过,所以才故意当着公主的面说出那些话。

&ep;&ep;并非是奴婢想要帮萧世子开脱,只是就事论事,沈玉琳说这些人是萧怀瑾的,是萧怀瑾的意思要杀了公主,这就一定是真的么。要知道就算是萧世子的人,也是听命于燕北王府,听命于燕北王。

&ep;&ep;帮助沈玉琳复仇的人,到底是燕北王还是萧世子,谁也说不好。但有一点若真的是萧世子要杀了公主,他根本没有必要让沈玉琳出手不是,公主该是清楚萧世子的性子,他素来不喜欢麻烦的。”周姨很小声的劝慰。

&ep;&ep;心中也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想在华蓁面前提起萧怀瑾。

&ep;&ep;但更不想看着华蓁为萧怀瑾再伤心。

&ep;&ep;只得叹了一声:“公主若是此刻因为这些话,因为这些人伤心,岂不是中了她的圈套。她要公主的性命,更是要公主伤心欲绝,要公主生不如死,这才是她的目的,公主想想当初沈五小姐的死,更不能中了沈玉琳的阴谋才是。”

&ep;&ep;闻言华蓁的身子动了动,抬起头来黑夜之中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泪水。

&ep;&ep;面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往常,连着声音也都安静下来:“周姨谢谢你,我没事了。”

&ep;&ep;说完自己在床上躺好。

&ep;&ep;周姨见此点点头,在自己的铺盖上躺下。

&ep;&ep;心中却是有些不放心。

&ep;&ep;敢等第二天一早,金城公主的人便到了四方馆的门口。

&ep;&ep;门口那烧掉的马车已经处理好了,但还能瞧出地面被烧黑了一块。

&ep;&ep;陈林看着地面,面色很有些凝重。

&ep;&ep;等进门瞧着华蓁已经起了,这才上前:“启禀永安公主,张贺府中的小妾已经不知去向,还有之前公主让臣盯着的那个女子,昨夜也失去踪影,还请公主恕罪。”

&ep;&ep;闻言华蓁看了陈林一眼,眼中的神色格外的清晰:“你何罪之有,既然是跑了就跑了吧。张贺那边眼下如何了?”

&ep;&ep;“刚传回的消息,说是张贺已经与大燕的使臣接触了,大燕同意和谈,但要求将永安公主和天策军的罗勇等人一并送往大燕,不仅如此还要大王进宫布匹钱粮,现在奏疏刚送到大王的宫中。”陈林如实回答。

&ep;&ep;华蓁闻言点点头:“那依着时间,最多不过两日,我该是要启程了。”

&ep;&ep;陈林没接话,只是恭敬的候在一旁。

&ep;&ep;华蓁见此笑着让他先回去伺候白玉。

&ep;&ep;自己则是端坐在院子里,瞧着一院子的苍凉,不知道在想什么。

&ep;&ep;不过两日这早朝之上便商议下来。

&ep;&ep;因着大半臣子都主张和谈,柳园虽说不想让华蓁进宫与白玉和金城公主他们太多的接触。

&ep;&ep;却也没想让华蓁去大燕送死,便抱手站在一旁沉默不言。

&ep;&ep;白玉在朝堂之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ep;&ep;但因着送华蓁去和谈的话,是原本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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