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女宾一会儿泪水涟涟,一会儿又笑语宴宴。

&ep;&ep;“呯”的一声,男宾那边却是摔杯子砸碗了。

&ep;&ep;“怎么了?”颜如玉问平嫂。

&ep;&ep;“爷发怒了。”平嫂低声道:“好像是和大庄主言语不合。”

&ep;&ep;颜如玉无语至极,还能不能能耐一点啊。

&ep;&ep;你好歹是客,怎么能在别人的地盘发火。

&ep;&ep;没见过客人是这么当的。

&ep;&ep;这家伙,一旦真正发起火来可能将房顶掀了。

&ep;&ep;颜如玉没辙,起身想去浇浇她的气焰。

&ep;&ep;“喝高了就爱撒酒疯,诸位夫人请见谅。”真是丢脸丢到了家了,颜如玉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了歉准备去男宾那边。

&ep;&ep;“夫人不用介意,男人喝酒都脾性。”庄主夫人抿嘴道:“看来您是少有见惯他们喝酒的场景,比这厉害的多了去。”

&ep;&ep;啥?

&ep;&ep;“我们庄上客人,喝酒能唱歌到校练场去,一桌酒席能从今晚摆到明天午时。”二夫人笑道:“长经以旆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哭不自在。”

&ep;&ep;这?

&ep;&ep;经三位夫人的一番解释,颜如玉才觉得真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ep;&ep;原来他们还真是有经常动手的时候。

&ep;&ep;“听,他们没吵了吧?”庄主夫人道:“我家那位总爱挑起纷争,然后又很快能熄下火去,这些事,我们妯娌都习以为常了。”

&ep;&ep;平嫂向颜如玉点了点头。

&ep;&ep;意思是和好了,不吵了?

&ep;&ep;不过颜如玉真是服了,就不能不注意形象问题?

&ep;&ep;她是丢不起这个脸,干脆借口有些疲倦回客院休息。

&ep;&ep;“到底是怎么回事?”乱哄哄颜如玉搞不清楚。

&ep;&ep;平嫂耳力好,应该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ep;&ep;“庄主说三庄主是自寻死路。”平嫂道:“爷就生气了,爷说你不参军我不参军,谁来保护朝廷谁来保护家,任阿洪昌打,九州都该践踏了,现在全都该改姓了。”

&ep;&ep;阿洪昌部亡大周之心不死,这些年又开始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ep;&ep;前几天还得到线报,说那边兵马异动起来了。

&ep;&ep;金楚逍只让小寒通知了黄豆,让他注意着,其他的也就没管。

&ep;&ep;金楚锐这么聪明,这种事应该是他自己知道,而不该是金楚逍告诉他。

&ep;&ep;否则,他的脸上又不好看了。

&ep;&ep;结果,那边才有异动,这边大庄主就说这不爱国的话了。

&ep;&ep;岂不是说他的兄弟是白死的。

&ep;&ep;那后来怎么又没吵了呢?

&ep;&ep;“岳庄主说,人固有一死,但要死得其所,有些坑明明可以避开的,却不听劝说,这不是白死么?”平嫂将听到的话告诉了颜如玉。

&ep;&ep;颜如玉哑然,可不,人家是真正的算出了金岳从伟此行大凶,甚至动了家法去阻止,结果他却偷偷跑出去。

&ep;&ep;留言说是去平顺,家人怎么找也找不着,哪知道是去了柱州。

&ep;&ep;这就是明知有坑,还要跳,死得……真的有点冤枉。

&ep;&ep;唉,这话别人说出来估计岳家寨的人都不服气铁定打得亲娘都不认识。

&ep;&ep;但是他自己的家人说出来,外人听见就觉得有点冷血。

&ep;&ep;颜如玉更佩服的是岳庄主能够很快捋顺让金楚逍平息怒火。

&ep;&ep;倒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ep;&ep;“让小寒看着点,别太丢脸了。”岳家庄吸引她的地方还挺多了,听青素说这个庄子其实蛮大的,后面还有几百亩的山,山里还有猎场,庄主夫人也约了她明天去猎场看看。

&ep;&ep;颜如玉听她们的口吻似乎还是身怀武功之人。

&ep;&ep;美貌如花,还身怀绝技,这可就是她的偶像了,自己要当一回小迷妹。

&ep;&ep;真要是太丢人了,没准天亮就得走人,她的脸皮可没那么厚,还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留下来继续洲玩。

&ep;&ep;戌时,金楚逍满身酒气的被小寒扶了回来。

&ep;&ep;“我们来就好,多谢庄主。”小寒谢过庄主派来的几个下人的伺候,自己家爷性子怪僻得很呢,才不会接受他们的伺候。

&ep;&ep;“如此就有劳了,老奴叫王大锁,就在客院的门房,有什么需要尽管找老奴即可。”王大伯低声道:“庄主交待的醒酒汤马就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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