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京郊大营,钱将军一个头两个大。

&ep;&ep;“王爷……”钱将军退出营帐后跟在简王身后整个人都傻了:“御驾不是还有两天才到京城吗,您这是……”

&ep;&ep;“因为情况有变,本王也做不得主,全是圣上的意思。”简王这会儿居然笑得出来:“钱将军,这不是麻烦,这是功劳。”

&ep;&ep;这样的功劳可不可以不要?

&ep;&ep;钱将军要哭了,皇上直接到了他的营房还不能给别人讲。

&ep;&ep;而且,他还要负责皇上的安全。

&ep;&ep;他就是一个粗人,打仗他知道怎么打,玩阴谋什么的甘当老幺。

&ep;&ep;“行了行了,本王也是被逼的,本王还不想插手这一堆的烂摊子呢。”简王道:“本王容易吗?一大把年纪被发配柱州带兵打仗,一到那边水土不服半死活的被阿都旺打了,损了本王的一世英名。好不容易将他撵出柱州,坐等功勋,结果给搞出这一摊子事,这事儿还不小,本王这次怕是连功劳也要不了。”

&ep;&ep;但愿金楚锐有脑子,能斗得过他的几个儿子。

&ep;&ep;没错,几个儿子都盼着他死呢,他倒好,让安忠给送了那么一个诱饵回京。

&ep;&ep;想想真心累,明知道儿子不安份,不好好管教就算了,带故意去挖个坑引他的儿子们犯罪。

&ep;&ep;这哪是父子啊,分明就是仇人,不死不休的节奏。

&ep;&ep;想想吧,又觉得是正常的。

&ep;&ep;自古天家无亲情,你要讲亲情,人家要你的命。

&ep;&ep;皇位就只有一个,老子死了儿子坐。

&ep;&ep;“那,这事儿要怎么了结?”钱将军真心头痛:“末将要干什么?”

&ep;&ep;不知道,简王说自己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更不要说钱将军了。

&ep;&ep;这完全就是皇帝一个人下的棋,只不过拉他来陪练而已。

&ep;&ep;御驾面前的是他让无影代替的,自己则陪着皇帝以另外的方式离开了大队伍,率先一步回京城,又不能进京,就只有来兵营了。

&ep;&ep;“估计着啥事儿都不用做吧,咱就乖乖等。”等着皇帝下完棋收网,到时候看能打捞到几条。

&ep;&ep;当皇帝的儿子倒真的挺可怜的。

&ep;&ep;简王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自己去平顺边境的事。

&ep;&ep;明知道父皇快不行了,他主动请缨去了平顺。

&ep;&ep;他不想参与这些争夺之中。

&ep;&ep;犹记当年父皇骂他自私,只为了自己的清闲不够朝堂之事。

&ep;&ep;“父皇,朝堂之事已太多人关注了,少儿子一个不少;相反,平顺由儿子守着您老更放心。”简王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ep;&ep;“你这个不孝的东西,这一走,朕怕是再也见不着你了。”老皇帝老泪纵横:“你一个,逍儿一个,明明是大才却甘于平庸,父皇再问你一句,你们可会后悔?”

&ep;&ep;后悔什么呀,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当个闲散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的。

&ep;&ep;“那好吧,朕给你一道特殊权利。”老皇帝拿出令牌:“你们不争不抢,父皇也要为你们考虑,这两万驻兵就是你们的促命符,你可以随意调动。”

&ep;&ep;虽然历届皇帝可调动,但这个令牌更有用。

&ep;&ep;其实相当于这个两万兵是简王一脉的护身符。

&ep;&ep;金楚扬折腾那次,逍儿就用到了他们,没想到,时隔多年又要用。

&ep;&ep;看来,当年父皇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他就知道大周皇室不安稳。

&ep;&ep;皇室的动荡不安文武百官都有所察觉。

&ep;&ep;这段日子最不安的当是几个皇子。

&ep;&ep;太子也很焦躁,他觉得这个位置十拿九稳了,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日不坐上去一日不踏实。

&ep;&ep;太子已下令让内务府赶制新的龙袍,该死的钦天监老头儿居然说要百日之后才有吉时。

&ep;&ep;他要不要等,要不要等?

&ep;&ep;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怎么也安不下心。

&ep;&ep;“殿下。”门外匆匆而来的是万尚书:“殿下,臣发现情况不对。”

&ep;&ep;什么不对?

&ep;&ep;“您看看这个?”一夜之间,大街小巷户户一份,太子功过薄。

&ep;&ep;从他五岁打死一个小太监,十二岁宠幸一个宫女再杀了她;十六岁娶太子妃三朝回门时奸污了太子妃表妹,最后那表妹上吊自缢,那家人为了保住性命只道是得急病而亡;十八岁受贿了两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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