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人,这事儿不用考虑,就是那一行人将洛秀才家的姑娘拐了杀害的。”范师爷悄声道:“事不宜迟,早早的定下案子,这事儿也就翻过去了。”

&ep;&ep;“可是……”王县令是半个月前捐的官,读了十多年的书也只不过是一个秀才功名,考举人无望,最后只能集全家之力捐个官职。

&ep;&ep;没想到却是从府城来到了这个穷地方。

&ep;&ep;在这儿历练历练,有了足够的资本往活动活动往上升。

&ep;&ep;“大人,包山镇的包家,在咱宁武县可是数一数二大户,韩知府家的包姨娘您可曾听说过?”范师爷道:“那是包家的二小姐,最是得韩大人宠爱!”

&ep;&ep;原来如此!

&ep;&ep;早说嘛!

&ep;&ep;那不知包家要个什么样的结果?

&ep;&ep;“包山镇历来民风淳朴,路不拾遗,这几个外乡人坏了规矩,还拧断了包大少爷的手臂,大人,他们罪该万死。”范师爷道:“大人,男的……”做一个动作,女的自然可以发送到县城的红香楼去。

&ep;&ep;“让本官想想,这案子怎么结!”王县令到底是读过书的人,他也有一点脑子,很显显的,这一行人主人是那对夫妻,余下的六人都是仆从。

&ep;&ep;而护卫的身手又不凡,查封的箱子有金银珠宝和珍贵的药材。

&ep;&ep;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当是包家看中了这些东西吧。

&ep;&ep;别人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包家在包山镇一手遮天,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ep;&ep;而这个谷秀才家的姑娘怕是……

&ep;&ep;他不怕包山镇的包家,但是那边是府城的韓知府。

&ep;&ep;一个小小的姨娘按说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坏就坏在,女人的枕边风威力很大。

&ep;&ep;这个韩知府正室无出,几个妾室也没有,独有韩姨娘生下了一个宝贝疙瘩,她在知府中的地位也就是差了一个名分而已。

&ep;&ep;所以,包家也不好得罪。

&ep;&ep;“那大人早些做决断的好。”范师爷得了一百两银子的好处,自然是要帮着说话。

&ep;&ep;让范师爷退下后,王知县陷入了沉思之中。

&ep;&ep;想了半晌也没个头绪,最后干脆捏着鼻子去了牢里。

&ep;&ep;“大人,您怎么来了?”牢头正在想着刚送进大牢的一个护卫给自己说的话可不可靠,还没得出结论就见人来了。

&ep;&ep;“本官来看看。”没理会牢头,王知县走到了关押欢欢的牢前:“打开门。”

&ep;&ep;“是,大人。”牢头想连县知大人都来亲自审问的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嗯,不行,他回头一定听那个护卫的。

&ep;&ep;欢欢和华夏此时正坐在大牢里,夫妻俩宠辱不惊,只是压根儿没想过这辈子还会有下大狱的一天。

&ep;&ep;见王知县进来,夫妻俩也懒得理。

&ep;&ep;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们扔进牢里的可不见得是好官。

&ep;&ep;“你们是京城人?”王知县也不笨,此地离京城四百多里,能财大气粗的带着东西上路的定然非富即贵。

&ep;&ep;虽然怕韩知府,但是他也仅仅是一个知府而已。

&ep;&ep;京城什么多?官多,这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尊大神的家眷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ep;&ep;所以多了一个心眼,特意跑来看看。

&ep;&ep;“不是。”开口的是华夏,他华家也不是普通人家,那可是有永明帝御赐的牌扁。

&ep;&ep;不是啊?

&ep;&ep;王知县略为失望,如果能撞上一条大腿抱抱也好啊。

&ep;&ep;“那你们京城可有什么亲眷?”王知县脑子一转:“若有,赶紧的报上来,本官会替你们联络上的。”

&ep;&ep;华夏和欢欢第一次见这样的官员当差。

&ep;&ep;“实不相瞒,本官也就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而已。”王知县尴尬的笑笑:“那包山镇的包家,本官不敢有违他,但本官也不敢有违自己良心。所以,能救你们的也只有你们京城的亲眷了。”

&ep;&ep;“包家有什么来头吗?”欢欢皱眉问他。

&ep;&ep;当下王知县就将包家卖了。

&ep;&ep;“不过是一个妾室,就能左右这许多事?”欢欢一声叹息:“大周的天下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

&ep;&ep;“娘子不必忧心,也不过是地方屑小作祟罢了,代表不了大周的天下。”华夏安慰着她。

&ep;&ep;“你们到底有还是没有,本官可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王知县半天得不到回答,没想到他们还忧心天下大事,当下不该是忧心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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