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粮仓被烧了?

&ep;&ep;“主子,属下认为是王爷进县城的消息泄露了,他们狗急跳墙想出来的招数。”平嫂道:“那个朱县尉哭得可假了!”

&ep;&ep;“那到时候就要让他没地儿哭了。”烧了粮仓就能将所有的罪行一并烧掉吗?

&ep;&ep;真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ep;&ep;不用说,这一任又一任的知县,一直不动的县尉都是一个利益链,他们串通一气渔肉百姓。

&ep;&ep;百姓苦不堪言却又找不到地方伸冤。

&ep;&ep;正午的时候,金楚逍一行回来了。

&ep;&ep;“是他们发现了?”颜如玉觉得不应该的。

&ep;&ep;这人做事从来不鲁莽,精明着呢。

&ep;&ep;斗皇帝斗权臣都是一套套的本事,到沧南来还没开戏就被人揭穿了,岂不是太无能了一点?

&ep;&ep;难不成是年纪大了耐心也没有了?

&ep;&ep;“不是爷。”金楚逍道:“是沧南来了巡抚。”

&ep;&ep;什么?

&ep;&ep;“爷让人查了,是有人上了折子说沧南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生不如死,兴盛帝派了巡抚来查这事儿。”金楚逍道:“你猜上折子的是谁?”

&ep;&ep;颜如玉摇了摇头,这上折子的人当是英雄吧。

&ep;&ep;“真是让人意外啊,上折子的居然是沧南县令白知县。”金楚逍道:“爷都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硬气的。”

&ep;&ep;什么?

&ep;&ep;颜如玉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吐出来。

&ep;&ep;那白知县不是那谁谁谁的女婿吗?

&ep;&ep;“是的,爷查过了,这姓白的倒是一个好样的。”原来,白知县虽然是马大人的女婿,但却不愿意屈服于马大人的淫威。

&ep;&ep;他原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因为读书考了功名,奈何家里没有银子供他上京赶考。

&ep;&ep;上京赶考与捐官之间的银子相差无几,思量再三后决定捐官。

&ep;&ep;因为他清楚的明白,像自己这号人物要上京赶考想要一个好功名是不太可能的。

&ep;&ep;一要靠关系二要靠银子,他什么都没有,落到最后的功名顶天也就是一个知县,与其去折腾,不如捐官。

&ep;&ep;当然,捐官的银子自家也凑不够,是左邻右舍七大姑八大姨,一个铜板一个个铜板的凑足了让他坐上了县令的位置。

&ep;&ep;之前因为他有些才名在外,马大人将自己一个有些痴傻的庶女嫁给了他。

&ep;&ep;再他要捐官,自然就助一臂之力当上了沧南的知县。

&ep;&ep;“他这是报答父老乡亲吧。”当上了知县,走遍了沧南每一个村落调查出了这些年沧南粮库里的存粮与事实远远不符,为此他写了折子直接上书兴盛帝。

&ep;&ep;此举实在于礼不符,但是他就是做了。

&ep;&ep;“他这样做会得罪一群的官员,不过看样子他也不会后悔。”在火烧粮仓的现场金楚逍看到了那个瘦弱的年轻人指挥人救火,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抹泪。

&ep;&ep;“巡抚是昨晚到沧南的,他们在县衙还设了宴招待巡抚大人。”金楚逍道:“今天巳时粮仓就着火了,这其中的猫腻有多深?”

&ep;&ep;“他们来一个死无对症。”颜如玉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按着太阳穴道:“这群人聪明,那巡抚也没法子。”

&ep;&ep;朱县尉等人可以承认是收了两次粮,都在粮仓呢,朝廷没明确指示收几次;而他们只是做事,也是为了朝廷好,皇上不仅不能责罚似乎还该表扬他。

&ep;&ep;全烧了,要什么样的数据直接填在册子上就行,谁不信谁去灰里扒拉去。

&ep;&ep;“爷去扒拉了。”金楚逍道:“他们烧的不是谷子而不过是谷草而已。”

&ep;&ep;颜如玉有些不明白了。

&ep;&ep;“粮过的谷子,很明显的有谷子的原来的样子,可是,这些火烧过的痕迹里,全是谷草一节一节的样子。”金楚逍道:“爷已经派人将烧过的地方保护起来,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也将这个消息传给了巡抚唐大人,就看他怎么处理。”

&ep;&ep;“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看来这次还是你赢!”颜如玉没来由的为姓白的知县捏了一把汗。

&ep;&ep;他舍掉的是前程甚至会有生命来为沧南百姓做事,却不实被人摆了一道,查不出什么来,他就真正的栽了。

&ep;&ep;“这些小把戏爷是不屑的。”金楚逍道:“沧南这次会挖出一长串。”

&ep;&ep;“这帐不会记在你头上吧?”颜如玉想起了他的抱怨,说兴盛帝专干得罪人的事儿。

&ep;&ep;“不会,爷要强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