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五今年不到八岁?”马娴边揉边轻声问。

&ep;&ep;兴盛帝曾经说过,在后宫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是夫妻不分彼此,二人说话从来是你我相称,或加上小名昵称,没有那繁琐的皇上臣妾之类的。

&ep;&ep;这样说话不累。

&ep;&ep;这要是换作别的女子,定然惶恐不安,或谨记自己的身份宁死不敢乱了尊卑。

&ep;&ep;但是马娴轻易的做到了,随便得比寻常夫妻还随意,这种感觉是发自内心的将二人融入了一体。

&ep;&ep;家事国事天下事随便讨论。

&ep;&ep;什么女子不得干政,那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说说话而已。

&ep;&ep;“是啊,我像他那会儿,还在街头四处溜跶呢。”那会儿没遇上高家那小子,更没遇上师傅。

&ep;&ep;在宫里没人管自己,自己也坐不住,时常就穿了小太监的衣服出宫,然后再换下平民百姓孩子的衣服四处走。

&ep;&ep;饿了手上有银两的时候就买点来吃;没银两时就学了小乞丐去讨要;再不济,也伙着他们偷过吃的。

&ep;&ep;那时候,在上书房先生说的那些礼仪廉耻什么的,一出宫门就忘到了后脑勺。

&ep;&ep;有一次被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差点忘记自己是谁了。

&ep;&ep;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才溜回宫。

&ep;&ep;“你小时候可真是淘气。”马娴当然听过男人讲无数次自己小时候的光荣壮举:“这要是生个儿子也像你,你说我们会不会气死?”

&ep;&ep;“不会。”兴盛帝拉过马娴坐在了他的膝盖上:“至少,儿子要出宫不用偷偷溜。”

&ep;&ep;那怎么出去?

&ep;&ep;“我们一起陪着啊,就像那个小孩子,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娘亲,他可以买他想吃的小糖人,也可以挤在大街上看杂耍,饿了我们陪着他吃,累了我抱他回家……”这应该就是一个好父亲该有的样子。

&ep;&ep;“我们的儿子真幸福。”马娴情不自禁的抬头凝视她的夫君,这个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男人眼下只属于她一人,她是何其之幸。

&ep;&ep;“是啊,我们的生活很幸福,而且我们要将这种幸福延续下去。”低头轻轻的吻着她温润的红唇,夫妻二人的喘息越来越重,最后两人的讨论落到了实处。

&ep;&ep;本该是午膳的时间了,帝后二人好像还没起。

&ep;&ep;宫人们都心知肚明,心下却是欢喜不已。

&ep;&ep;整个后宫只有娘娘一人,皇上独宠,娘娘却不持宠骄纵,对待下人也亲切可人,打骂之事从未有过。

&ep;&ep;窝在兴盛帝怀里的马娴肚子突然叫了,脸一下就红了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ep;&ep;“来人,传膳。”兴盛帝抱着自己的女人嘴角微翘:“娴儿饿了就不能好好伺候为夫了。”

&ep;&ep;“这要是传出去了,口水都能淹死我了。”马娴也觉得自己越发的不像样子,大白天的纵容男人胡闹。

&ep;&ep;“后宫里的这点事儿都能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去,那娴儿也太没有本事了。”兴盛帝捉弄道:“再说了,越是如此越发说帝后情深,他们只会羡慕嫉妒恨。”

&ep;&ep;“好的坏的都由你说了算。”马娴轻轻的掐着他腰间的肉娇嗔道:“你真坏,做了坏事还要我来承担。”

&ep;&ep;“哈哈哈,娴儿胆子越发大了。”兴盛帝真想再吃一遍,不过想着某个肚子饿了怕是没力气,若给昏过去了就太糗了。

&ep;&ep;罢了,人是自己的,得心疼。

&ep;&ep;半个时辰后,帝后二人坐着用膳。

&ep;&ep;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这规矩只针对外人,他们不受限。

&ep;&ep;这一次是真正的讨论起了大宛之事。

&ep;&ep;“大宛是草原之邦,只长草不长庄稼。”兴盛帝道:“小五接手王位倒是我的意实之外。朝臣都说是简王夫妇的野心使然。”

&ep;&ep;“不会。”马娴摇头否认:“简王夫妇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孩子身上。”

&ep;&ep;“娴儿看得清楚明白。”这就是她值得自己宠爱的原因之一,不会人云亦云,所有的事都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ep;&ep;“简王府,大郡主学了医,之前谁会料到这一点呢?”在世人眼中堂堂简王府嫡长女去学医,那就是自甘坠落身份的事。

&ep;&ep;不说别的,就算是老王妃知道了这事儿也一定会阻止的。

&ep;&ep;但是,一直以来欢欢默默无闻,谁都不知道她精通岐黄之术,直到嫁人生子王老太医过世,欢欢为他披麻戴孝,这一段尘封的历史才被人开启。

&ep;&ep;饶是如此,在京城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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